“嗯。”周宜然浅笑着看着他，“今天不是工作日，她出去玩应该不用扣钱吧。”
肖顾无声地勾了下嘴角：“就算扣钱不也有你双倍给她补上吗？”
周宜然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肖顾又看了米晴一眼，拉着狗往回走：“天天，走了。”
“汪！”哈士奇还不死心地对着周宜然叫了一声，然后冲着米晴摇尾巴。
米晴对它挥了挥手：“我会买肉回来给你的。”
“汪汪！”哈士奇第一次觉得和人类交流这么困难。
它无奈地被肖顾拉走以后，就开始跟他闹脾气，各种捣蛋。肖顾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揉了一把它的狗头：“又想挨揍了吗？”
“汪！”哈士奇瞪着他，各种不服气。你就会揍我，有本事去揍刚才那人啊！
肖顾突然笑了一声，蹲下身看着它：“你也就敢冲人叫叫，我要是真放开你，你敢咬他吗？”
“嗷呜。”哈士奇的气势瞬间减少了一半。
“所以不需要你虚张声势。”肖顾站起来，重新拉着它往前走，“我自己会处理。”
小区门口，米晴上了周宜然的车后，他就递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自己：“这个，送你的礼物。”
米晴愣了一下，把盒子接了过来：“这是什么？圣诞礼物吗？”
周宜然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你的生日礼物，你忘了？”
米晴一下子恍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哦，我都忘了。”她说到这里，有点惊讶地道，“这些礼物你都随身带着的吗？还是说你专程跑回A市去拿的？”
周宜然道：“昨天回去拿的。”他侧身指了指后座，“那个兔子毛绒娃娃，也是给你的。”
米晴顺着他的手朝后座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一个大的兔子娃娃坐在那里，身上还系着安全带。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谢，不过你不用专程跑回去拿的呀，多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周宜然转过身，看着米晴道，“话说回来，你还真是特别喜欢兔子。”
米晴抿着嘴角笑了下，没有说话。
她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兔子哥哥的情景。那天她从舞会里跑出来，在花园里遇见了一条大狗。五岁的她身形还没有那只狗大，她一见到那只狗，就吓蒙了。
当时天很黑，而这种黑暗加剧了她的恐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
然后真的就像所有故事里描述的那样，兔子哥哥突然就出现了，他头上戴着的那对粉色兔耳，在黑暗里像一对烧红了的铁，烙进了她的心里。
从此以后，她就迷恋上了兔子哥哥，以及他头上的兔耳。她变得对所有带兔耳的东西都没有免疫力，收集的兔耳饰品也越来越多，还央求过她妈妈养过一段时间的小兔子。
兔子确实很可爱，不过她很懂事的，从来没有问过兔子哥哥，为什么他一个男孩子的头上会戴一对兔耳。
也许这是人家的个人爱好呢。
而且他微博也叫兔子先生嘛。
周宜然见她出神，轻笑着问了一声：“想什么呢？”
米晴掩饰般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考虑等会儿去哪儿玩。”
周宜然在出发前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行程，不过还是征求意见地对她问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唔。”米晴努力想了想，“我对A市也不熟悉，本来肖顾之前说要带我去玩的……”
米晴的声音戛然而止，是啊，他本来要带自己出去玩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就有点不舒服，她抿了抿嘴角，没有再说话。
周宜然沉吟了一下，对她笑了笑：“那我们先去星光百货吧，郁氏在那里建了一个甜点圣地，你还没有去吃过吧？”
“没有。”米晴摇了摇头，她在C市的时候就经常光顾郁氏的餐厅，来A市后本来打算把郁氏在这里的餐厅都吃一遍，结果计划才进行到五分之一，她的钱就被偷了。
“那我们就先去甜点圣地吃甜点吧。”周宜然笑着发动了车子。
郁氏的这个甜点圣地刚打造好没多久，人多得不行，米晴简直感觉自己根本碰不到柜台。还好周宜然有郁氏的黑卡，走了个后门。
坐在用餐区吃东西的时候，米晴幸福得快要冒泡泡了：“啊，我都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她说完以后，又自己修正道，“啊不对，肖顾做的东西也超级好吃的，你上次来店里时有没有吃到杧果干？那个是他手工做的，可抢手了。”
周宜然的笑容在脸上顿了一下，站起身对米晴问道：“你还要吃什么？我再去帮你买。”
米晴又点了两块蛋糕，周宜然又去走后门了。
吃完东西已经十一点了，两个人就在商场里转着，打算消消食，等会再找家店吃午饭。
商场专柜前的工作人员不少都换上了圣诞装，周宜然看了看米晴，对她道：“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再出来吧，那会儿应该更热闹。”
“好啊！”米晴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周宜然笑了笑，两人走到了商场里的那棵圣诞树下。周宜然指着圣诞树下的钢琴，对米晴道：“需要我为你弹奏一首曲子吗？”
米晴笑了出来：“哈哈哈好啊，其实我之前看到你的微博了，你上次也弹了，还录下来了对吗？”
周宜然对她眨了眨眼：“这次是独家，只弹给你听。”
米晴顿时就有点害羞，她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般地道：“那你弹《铃儿响叮当》吧，我上次跟肖顾来的时候，就弹的这个。”
周宜然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沉默了片刻，看着米晴道：“我们的话题能不围绕着肖顾转吗？”
周宜然的话让米晴微微一怔，她一直在说肖顾吗？ 不知是出于害臊的心理，还是因为觉得对周宜然很失礼，米晴的脸有些发红：“对不起，我没有想说他的……”
周宜然看着她微微埋着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朝钢琴的方向走去了：“我去给你弹琴。”
他在钢琴前坐下，一身白色的西装，优雅得如同一只白天鹅。
旁边的工作人员偷偷从工作服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做贼一样点开视频录制软件，找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度对着他。
周宜然的手轻轻放在钢琴前，在按下琴键之前，先朝工作人员笑了一下：“不要偷拍，好吗？”
工作人员：“……”
帅哥的要求她根本没法拒绝：“好的，不好意思。”她有点尴尬地把手机收起来，心里还是不免遗憾。
周宜然这才弹了起来，他弹的不是米晴说的《铃儿响叮当》，而是另一首耳熟能详的名曲《致爱丽丝》。
随着悠扬的琴音在大厅里回响，越来越多的客人围了过来。周宜然虽然能阻止工作人员偷拍，但围观的群众他没法一个个制止。
不少女生都叽叽喳喳地拿着手机拍他，时不时还会低呼几声，米晴愤愤不平地想：哼，你们也就能偷拍一下而已。
周宜然的演奏结束后，博得了满堂的掌声，竟然还有女生对他喊安可的。米晴再次愤愤了，你们知道兔子哥哥演奏会的门票多少钱一张吗？还想安可，想得美！
周宜然对着大家绅士地弯腰致谢，走回了米晴的身边。
不少女生都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米晴，米晴拨了拨自己的卷发，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一般，接受大家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周宜然不禁笑了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