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心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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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锦衣卫的介入

“师父临终前跟我说,她当年起事时是出于一时悲愤,可是后来还是连累了很多人因她而死,她心中有愧,想让我帮她还债。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偷盗,用偷来的钱帮着一些因家贫而被迫卖身的姑娘从了良。后来,便遇到了你……”

石晓站起身来,转身看着李君如,说道:“陆宁,我嫁给你之后便再也没偷过,我想做个好妻子,我答应你,以后也不会再去偷了。”

李君如看着一脸认真的石晓,什么也没说,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枚玉佩,帮石晓挂上,然后揽她入怀……

李君如后来虽然暗中再将庄家一案的所有线索又梳理了几遍,但仍毫无进展,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庄家一案跟石静有关。他除了隔个一段时间到家人的坟前跪跪,其他也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

他想回去找李若愚问问,却始终觉得没脸回去。石晓曾经问过他为何不继续参加科举,他笑笑说没兴趣,他反问石晓为什么石静也没有继续参加乡试,石晓也笑笑地回答,石静觉得没必要。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这天,项言告诉县衙里的人,说朱恒朱大人明日要来了,具体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只是这次朱大人似乎还带着另外一位大人过来,是什么人也不知道。

这位朱大人似乎对李君如特别上心,还特意派人问了他在不在,而李君如对这位朱大人却实在没什么好感,也想不出朱大人为何独独对他青眼有加,连上次甚至那样的冒犯竟什么也没说……

“项老弟,陆师爷,别来无恙啊?”朱恒一下轿,就对等候已久的项言和李君如等人笑脸相迎,他身边还跟着一位武官样的人物,项言一见他的官服就愣住了,若他没看错的话,那分明就是锦衣卫副指挥使!

“这位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唐奇唐大人,唐兄,这位是高远县令项大人,他身旁的那位青年才俊是他的师爷,陆宁。”朱恒笑意盈盈地帮众人介绍道。

“下官见过两位大人!”

“学生见过两位大人!”

项言和李君如都有些奇怪,高远这种小地方能有什么事能劳动锦衣卫副指挥使亲自上门,最近似乎没什么大事啊?而且锦衣卫一般都是直接上门抓人的,而这两人却一副上门聊聊的架势,弄得他们均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项大人客气了!”唐奇点点头,算是回了礼,他看向项言身后的李君如。

“这位便是朱大人口中的陆师爷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果然一表人才啊!前途不可限量!”唐奇对李君如却立刻换了一副态度,殷勤得让人觉得甚至有些谄媚。

李君如愣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项言推了推。

“学生见过唐大人,唐大人谬赞了!”他跟这些高官连面都没见过,怎么这些人见到他一个个都对他青睐有加。而项言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李君如心中苦笑,明白现在项言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锦衣卫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了。

回到县衙,项言知道他二人有事要吩咐,便让众人退下,李君如自然也在退下之列,他刚准备退出去时,却被朱恒叫住了。

“陆师爷,听说你心思细密,足智多谋,你就留下来一起商量商量吧!”

他的话让李君如和项言都为之一愣,这种机密要事即便项言要找李君如商量也是事后私下里找他商量,这个时候他在场显然不合规矩,而唐奇居然没有出言反对。

朱恒没理会二人反应,只是对唐奇点点头,只见唐奇从怀中掏出一卷书册来,递给项言。项言接过来一看,是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账册,上面记载的内容他粗粗一扫,也就是家普通杂货铺的进出货的记录,没什么特别,金额也不大。他和李君如对视了一眼,不知他二人是何意。

“项老弟知道盐帮吗?”

项言心中一惊,却也没敢表现出来,他答道:“下官只是略微听过,不甚了解。”

朱恒微微一笑,说道:“这自从盐铁官营以来,私盐就没断过,一直以来都是历朝大患,而盐贩狡诈钻营,屡禁不止。我朝便以盐帮势力最大,盐帮的总坛虽在山东,但掌管了山东、山西、河北、江苏、江西五省的私盐交易,其人脉之广、势力之甚逐渐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虽然稽查私盐多是盐道衙门的事,但这些盐道衙门的官员稽查不利,令私盐猖獗,盐税流失。皇上为之震怒,便让唐大人接手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