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如看着石晓良久,然后冒出了一句石晓做梦也想不到的话来。
“晓晓,你能不能把休书撕了,帮我生个儿子?”
石晓愣得半晌才反应过来,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你无耻!”
石晓跳了起来,转身跑开了。可是没跑两步,背心一麻,软倒在李君如怀中。
“晓晓,是你教会我不用想这么多的!”李君如看着怀中动弹不得的石晓,笑得甚是轻松。
这个时候什么方法最直接?当然是敲晕了直接扛回去洞房!
石晓对上了李君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头痛无比……
李君如抱着石晓回到了之前李若愚的住处,看得他又是一阵心痛。他将石晓小心地放在床上,急吼吼地开始宽衣解带,然后再帮石晓脱衣服,石晓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
这人不管换了什么姓,都留着他们老朱家的血,当起流氓来一学就会!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当成亲已经一年多的两人第一次玉帛相见时,李君如甚是满意地看着眼前堪称完美的妻子,然后……
然后……手忙脚乱的李君如发现他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虽然,按理说他应该有过经验,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应有的流程……
那次的经历被李君如视为奇耻大辱,之后他对男女之事更是退避三舍,就连这方面的医书也尽量不碰。现在,他算是知道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一炷香之后,无比挫败的李君如万分无奈地解开了石晓的穴道,然后垂头丧气地坐起准备穿衣,没想到却被石晓一把拉得跌回床上,他对上了石晓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晓晓,我……”
“李君如,你这个笨蛋!!”
结果这俩人在一种近乎诡异的气氛中完成了人生中的某件大事……
“晓晓,你……还好吧?”李君如看着床褥上的落红,小心翼翼地看着气喘吁吁的石晓,十分愧疚地问道。
石晓白了他一眼,想起一事,她一个翻身,将李君如压在身下。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怀疑我和朱高煦有染,才着急验证的?”
“不是,当然不是,晓晓,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你,你想多了!”李君如觉得这个时候打死他也不能承认。
而石晓的回应是将李君如一脚踹下了床……
第二天,同样浑身酸痛的两人看着彼此都有些尴尬。
早饭后,李君如有些担忧地问石晓:“晓晓,你有什么办法出乐安?”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也不知道枚青回去是怎么回复的,万一他们一露面,若是拖累了枚青受牵连……
石晓想了想,摇摇头,看向李君如。
“你当时是如何带着朱瞻基出乐安的?”虽然石晓没告诉他,但石晓告诉他朱瞻基曾经去过盐帮,李君如也大致猜到了,本来不想问,但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石晓犹豫了一会,说道:“我带他找上了盐帮。”
李君如想了想,说道:“晓晓,我们再上盐帮!”
石晓大惊,抓住了李君如的手,想劝他:“君如,虽说盐帮承诺不再追究石静的死,但你这样前去,他们还不知如何对你,他们完全可以将你交给朱高煦的!要不我们再等等,等风声过了,我们再混出去好了。”
李君如笑了笑,说道:“晓晓,你也知道在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多一天就多一分风险,说不定还会连累枚青。我想请盐帮帮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自己犯的错终究要自己去面对。”他顿了一顿,说道:“他们无论怎样对我,这都是我欠石静的,但我想他们也会看在石静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
他依然记得石静死前是让他将指环带在手上,当时他就猜石静是将责任交给他了。只是后来当时的他根本不可能去盐帮做什么,只好将指环交给石晓,石晓也将信物还给了盐帮,但说到底,他还是欠石静一个交待。
“君如!”
李君如知道石晓仍是担心,说道:“放心吧!我相信一个能让石静为之舍命的盐帮必有其过人之处。”
石晓看着一脸坚定的他,也下了决心:“好,我们一起去面对!”她知道若是不让他走上这么一趟,李君如这辈子也放不下对石静的歉疚。
当他们二人再次来到泰和盐肆,那掌柜的一看是她,吃了一惊,却也不敢怠慢,赶紧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张叙伦面前。
“石姑娘,怎么又是你?你不是已经……”
石晓微微一笑,说道:“张五爷,这回我带了一个你们最想见的人。”
李君如摘下了头上的帏帽,张叙伦大惊失色。
“朱公子,你怎么还没走?!”这人明明是他们亲自送出乐安的,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李君如微微一笑:“张五爷,我不是那位朱公子。”他深吸了一口气。
“在下便是高远县师爷陆宁,石静是我杀的。”
还是上次那间牢房,李君如靠坐在墙边,石晓偎依在李君如怀中。
“晓晓,你怨我的固执吗?”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说若是今日石静还在,他会如何处置我?”
自从石静死后,李君如最怕想,也最怕提的就是石静。现在身处盐帮大牢,他倒是放开了,若不是天意弄人,他们三人现在又会是何种境况,说不定能在一起把酒言欢吧?
石晓心中一痛,笑道:“也许他会将你用君子酿再灌醉了,再坑你一回。”
李君如笑了,那****醒来,知道被算计了,气成那样,现在想来只觉得好笑。若不是石静将晓晓硬塞给他,以他的性格,恐怕要打光棍一辈子了。
石晓在他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瓶君子酿是石静好不容易酿成的,宝贝得什么似的,我想偷偷尝点,被他发现了,结果又被他藏起来了,我气了很久呢!”
李君如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正如石夫人所说,石静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他,却用了最霸道的方式,以前他不明白,石静也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可是石静却不在了……
“晓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