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青赶紧跪下,说道:“属下失职!今晚属下请刘彬喝酒,酒醉醒来之后发现刘彬不知去向,钥匙似乎被人动过手脚,赶到牢中一看,居然发现牢中之人已经被人掉了包。属下失职,请王爷恕罪!”
朱高煦笑得十分开怀:“枚青,你这次失职失得好啊!那刘彬人呢?”
“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这会怕是已经跑了。”
朱高煦想起一事,吩咐道:“你马上让人关闭城门,无本王令牌一律只进不出,同时加派人手,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搜查,务必将刘彬和李君如找到。刘彬知道我们这么多秘密,还有那李君如也是个祸根。”
“是,王爷!”
枚青正准备转身出门,却被朱高煦叫住了。
“你等等,你叫人在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严加盘查,只要有可疑之人一律逮捕。”
“王爷,您是怕……”
朱高煦点点头,说道:“现在朱瞻基在我们手里,李君如完全可以以太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这样我们就被动了。”
朱瞻基顿了一顿,看向椅子上的朱瞻基,对枚青说:“这人交给你,你也不用再一个人看了,王府的人你随意调遣。若是这次再出现什么意外,你自己回家将你们全家杀了,再自行了断吧!”
枚青听得全身冷汗直冒,赶紧跪下,向朱高煦保证:“这次属下必会妥善看管,寸步不离!”
李君如这回在汉王府里倒是毫不费劲地找到了朱瞻基被关押的地点,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他有点头大。据过往的士兵说,枚大人这次索性卷着铺盖和这个重犯住到了一起……
他怎么可能带着不能动弹的朱瞻基避过守卫和枚青?!李君如甚是着急,听朱高煦的意思,他估计已经对皇帝有所行动了。若是他一旦得逞,他就能以手上的朱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怕是血流成河了。他该怎么办?!
这时两个巡哨的士兵走过,李君如赶紧闪到暗处。
其中的一个悄悄问道:“听说里面那个是太子殿下,太子不是在泽州赈灾,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另一个压低了声音回道:“泽州离乐安这么近,太子会过来赈灾还不是王爷暗中安排的?你少说点,小心祸从口出!”
暗处的李君如待他们走远了,暗中松了口气,是啊!他怎么那么傻?他干什么这么费劲一定非要用偷的抢的,他为什么不能直接问朱高煦要人?!想通了这点,他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王府。
出了汉王府,李君如发现街上的巡逻的士兵多了很多,还在挨家挨户地搜查,他不禁有些担心李若愚,想回去看看,但发现怎么也回不去了,还有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李君如犹豫了一会,还是放弃了,李若愚的武功心智皆在他之上,没那么容易被人抓到,他还是先将朱瞻基救出来再说吧。他当即打定主意,向城门的方向奔去。
折腾了一宿,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李君如到了城门口一看,他更是泄气,城门口聚集了许多要出城的百姓,而城门口排查的守兵比城里的更多,但凡见到年轻的和四十余岁男子,二话不说先抓了再说。更为糟糕的是,他们对于过往的行人,许进不许出,这叫他如何是好?!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听到城中传来些动静,转头一看,原来是一将领着一队士兵奔了过来。
“本将奉王爷之命出城,速开城门!”那将领远远地就将令牌高高举起。
只是城门处已经被要出城而出不得城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人群时不时地有有些骚乱,有些胆大的还有闹事的倾向。
李君如心念一动,眼角扫到街边有只老鼠溜过,他赶紧将它抓住,待到那些士兵快到面前时,他趁人不注意时,将老鼠往那将领面前的人群中一丢,顿时引起一阵骚乱,那将领的坐骑立刻就惊了,而李君如趁机劫持了一个士兵,将他打晕了,迅速地换上了他的外衣,溜到了队伍之中。
他刚刚站好位置,守城的官兵就排开人群,那将领便带着士兵出了城。混在队伍中的李君如有些好笑,朱高煦派这些人出城估计是为了防止他进京的,倒是将他带出了城。
出了城后,李君如随着队伍跑了一阵,到了一处树林中,趁人不注意,他滚到了旁边的山坡下,他等那些人都走远了,悄悄向泽州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