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穿梭在密集的人流中,仔细查看着各个店的招牌,希望能找到一家信息中介,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一家装修相当豪华的店的招牌引起了我的注意:本中介拥有全市最大最强的信息网络,提供最新、最全的各类情报信息,在这里你能了解到你想知道的一切。欢迎客人进店咨询。
“呵呵,看上去很牛啊!”我笑道,又看向店的门牌,“飞哥信息中介所”几个烫金大字霍然映入眼帘,“连名字都这么霸气,看来是真有点实力,走,进去了解一下。”我们三人走进店里,只见店里的装修更上了一层档次,比我当总指挥时的办公室都好,一个长相端庄的狩猎者女服务员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声音清脆的说道:“欢迎您们,三位客人,请问您们想了解点什么。”
我微笑着回应道:“我们想知道的情报可是涉及到军方的,你们这怕是没有吧。”
“呵呵,客人,您太小瞧我们中介所了,别说是关于军方的,就是关于‘五煞神’的情报我们这里都能提供,就看你出的价钱够不够了。”服务员狡黠的回应道,听她一说我才意识到我们都没有轴心国通用的货币,赶紧打个遮掩:“钱不是问题,但我要先了解到我想知道的东西。”
“这好说。”服务员笑着回应:“请随我来。”我们三人跟着她来到后厅,只见里面摆放着我们从未见过的各式各样的窃听装置和信息接收装置,全连在一台形似电脑的机器上,狩猎者女服务员笑着说道:“你们想了解什么,我现在就帮你们查。”
“这……居然还是现烤现卖,真是醉了……”我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却用低沉的声音说到:“我想知道军方最近正在实施的一项针对S级喰种猎人的计划以及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
话刚说出口,我就察觉到女服务员脸上流露出一丝很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只见她犹豫了一会,突然笑着说:“客人,启动设备的钥匙我忘在外面了,请稍等片刻。”然后便形色匆匆的出去了。
“这小妞的脸色有点不正常,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岳成说,“不好说,你们做好准备,待会见机行事。”我说道,他们二人点头示意。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几分钟后,几个保镖模样的狩猎者拿着激光剑冲了进来,将我们团团围住,一个经理打扮的狩猎者从保镖背后走了出来,喝到:“你们这些人好大胆子,居然敢打听明令禁止的最高机密行动。”
“这声音好熟悉。”我心里一惊,摘下头盔细看,目光刚好与那狩猎者碰上,“义哥!”
“阿飞!”我们俩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阿飞,原名薛飞,原本是我的一名部下,月狼特种部队第三大队的队长,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在一次水蕉花任务中,他的小队被一大群狩猎者包围,我们拼尽全力也没能冲破封锁救他们出来,只得丢下他们撤退,这件事也成了我的心病之一,心里一直对他有愧。
本以为他早已被狩猎者撕碎吃掉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与他重逢,大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气氛变得异常尴尬,薛飞先缓过神来,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是东区的义哥,欢迎欢迎,刚刚完全是误会,您别介意,其余人都给我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几个保镖都听话的退了出去,那个女服务员却紧张的提醒道:“经理,他们可是违反了‘毒煞’的最高指示!被‘毒煞’知道了会牵连到我们的。”
“给我闭嘴,滚出去。”薛飞怒吼道,那个服务员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薛飞转身将门反锁住,回头望着我,声音激动地说:“老哥,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与你相见。”说完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盯着他血红的眼睛,心里无比愧疚:“老弟,你……你变成狩猎者了?老哥对不住你啊!”
“没什么,老哥,这不是你的错,这里不安全,咱们上楼上谈。”薛飞难掩激动之情,领着我们来到楼上的一间密室里。
“这个密室只有我知道,老哥,你们怎么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唉,一言难尽!”我叹了一口气,看着阿飞苍白的肤色和血红的双眼问道:“老弟,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我以为你早死了。”薛飞的头低了下去:“老哥,我让咱月狼特战队的名号蒙羞了,我对不起弟兄们,配不上军人这两个字。我……我被那群畜生俘虏了……”
原来那次任务中薛飞并没有死,在打完最后一颗子弹后便被打晕俘虏了,狩猎者的领队见他是月狼的高级长官,网开一面没有杀他,而是使他感染了病毒成了一名狩猎者,薛飞醒来后他已身处布林摩的一处军事基地里,并被强迫服役,但薛飞誓死不从,多次绝食抗议。
那领队生前是个爱惜人才之人,见他决意不从,也没有为难他,而是给了他一笔钱推荐他来这地下黑市开了一家信息中介所,薛飞脑子好用,门路很多,总能第一时间获得各种精确的信息。
生意也越做越大,使这家小店在很短时间内便发展成为整个地下黑市最大的信息中介所。听了他的经历,我异常惭愧:“兄弟,老哥对不住你,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老哥,这都没什么,只是现在我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也没脸去见梦琪和小可了,她们现在的生活还好吗?”梦琪和小可是阿飞的妻子和女儿,以前我们两家人经常会结伴旅游,但自从我的妻子阿梅和薛飞相继死后,我们之间也就断了联系。
我无比尴尬,只得编个谎言安慰他:“她们都很好,总部每个月都会给她们发抚恤金,我也经常抽空去看看她们。”
“嗯,那我就放心了。”薛飞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义哥,我想拜托你照顾好她们娘俩。”我的心里更加惭愧,嘴里却只得应道:“好,我答应你。”
“话说你们这次冒着生命危险来布林摩,还打听那件事,是不是出啥事了。”薛飞转入正题。“老弟,不瞒你说,狩猎者最近可能有大动作,不久前它们潜入开普敦的幸存者防御学校劫走了几乎所有S级喰种猎人的子女,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的女儿也被劫持了,所以我才带了十四个弟兄冒险来这救孩子们,你知不知道这群畜生究竟想干什么?”
“嗯,这件事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绝对和一个人有关。”
“谁?”我惊讶的问。
“‘毒煞’——井田一郎。”薛飞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