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哄得姚远回了自己的家。那一路,他是又哭又闹,又唱又跳,和平时沉稳的他判若两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隐藏的另一个自己。
我和姚远能在一起这么多年,实际原因并非那么美好。一个无颜女和高富帅能在一起,一定有原因。
我把他推到门口,开了锁。姚远别墅的钥匙,我一直有。
把他扶进去,哄他洗了澡,给他换上睡衣。简直是他的小妈。这一折腾,我出了一身白毛汗。
"笑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他在床上躺下,笑着说。
"少废话,睡。"我咆哮,感觉自己被骆驼社长教坏了,一点也没有女性的温柔。以前我在别人面前没有,但在姚远面前,我至少千娇百媚、温柔如水。这一套要对骆驼社长,他只会吐一个字:作。
作了这么多年,他习惯的不是我的爱情,而是我的照顾。姚远他习惯的是不管他阅尽千帆,至少还有一人为他等待。
"你睡了,我走了。"我怕自己再犯一次错。如果说犯一次是瞎,犯二次就是万劫不复。
"笑笑,你别走。″他伸出手拉我,很紧。
“姚远,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我爆粗。爱情的尽头,就是不作。当不爱一个人,不会为对方做作、妥协。
他眸子暗淡。"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
“我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我暴躁。“我困了,要睡觉。"
???姚远指了另一个卧室。"你睡那儿吧。"
我质疑。姚远说:“笑笑,我从来不会强迫你。"
是,不会强迫,会诱导。没有他又哭又喊跳大绳,我神经了大半夜陪他疯。装的。
我沒理他。抱了被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射进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姚远卧室的床上,穿着睡衣。我自己的衣服,他叠得整整齐齐。
"笑笑,起来吃饭。"姚远的声音很甜。这家伙心情愉快。
“吃你妹!"我发现遗传这玩意真神奇。我骨子里只有泼辣,没有优雅。我叉着腰。"我怎么到你床上了?"
姚远笑容灿烂。″难道我让你睡一晚上地板么?"
噢,我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睡,所以姚远发善心。什么善心,包藏祸心。
我没理他,吃了他做的煎蛋和粥,寡淡。在他注视下,大刺拉拉地洗脸、刷牙、梳头。
等我完了,他开车送我上班。好象从沒吵架一样,我们都觉得诡异。到了单位,他停了车。
我下车,他跪着给我系鞋带。我觉得没什么。周围吃瓜群众不这么看。
"梁笑笑,你和前男朋友复合了?"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嘴葵花妹。
"复个鬼。"我推开姚远。是啊,我为他系鞋带也很多年。我们彼此都不觉什么。我们之间也许沒有爱情,却一定有亲情。
"梁笑笑!"召唤兽。听到这个声音,我头大。葵花妹笑,真是锣鼓点响,戏要登场。
骆驼社长一脸欠帐的样子盯着我:"给你放假,就是干这个的。今天把半年网络数据全部统计清,报表给我。"
"啊!"半年网络数据,海了去了,我是不用想下班了。我的家,我旺财。
"还不走。"骆驼社长拉我就走,不是用牵的。他走的快的,我跟不上。
"慢点。"
骆驼社长看不见姚远了,甩手。
等他进了办公室,大家低声说:"社长心情不太好,和吃了官司似的。不是大姨夫又来了吧。"
葵花妹爆料:“社长看到笑笑前男友送她上班,心情不爽。"
大家八卦精神来了,想热烈讨论。“笑笑,新欢旧爱,你选择哪个?″四侠哪壶不开提哪壶。
骆驼社长站在他的身后。
"你们很闲吗?"
结果,集体加班中,泪奔。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自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