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与骆驼社长相对,一时间箭拔弩张。
"笑笑,他说的是真的么?"姚远问。
"是。"虽然我不想说是,但我不想欺骗他。我讨厌欺骗。
"为什么?"姚远眼里含冰。
"因为她喜欢我,姚总。这个理由,够么?乖,你先回儿。一会儿,我找你。"骆驼社长递给一串钥匙。
我接过。
姚远的拳头一下子打在骆驼社长的鼻子上。他冷利地逼近我,一下把我拉到他身边。
"笑笑,我们走!″
我不走。
姚远的拳头打在我的脸上。这一拳打碎了所有这些年的情意。真好。终于不再欠他什么了。我笑了,终于可以不纠结了。
″混蛋!你怎么可以打笑笑?″骆驼社长暴怒,与姚远厮打在一起。
我丢下钥匙。
一个人走在徒布走在大桥上。风吹过我的长发,桐花很香。满面的青紫,一个大爷看见我这样子。“姑娘,你没事吧,需要不需要报警?″
"沒事的,大爷。″
走着走着,遇到了一群下学的初中生。
“姐姐,你失恋了么?"小姑娘们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
"沒有。”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从黄昏走到夜晚,从夕阳西下走到华灯初上、万家灯火。霓虹灯下,我象孤魂野鬼一样无力地游荡。
手机不停地响,一直到谙哑。我与姚远相持相扶这么多年,结果是欺骗。他欺骗了我,我背叛了他。我们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梁笑笑!你给我停下!″骆驼社长在车里按铃。
我回过头。他停下车,看着我红肿的脚,“为了你是何苦呢?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无语。
他把我扶进车。
"我要回家。″
"回家。″
他打开音乐,是怀旧的昨曰重现。车开的很快,我累了,很快地睡着了。
到了我家楼下,他绅士地拉开车门。老妈遛旺财,遇见了我们。
"天呐,哪个天杀的打了你?笑笑,是不是你?”老妈抬头指着骆驼社长。
“我再生气,也不会打女人。″骆驼社长说道。
"是谁?"老妈问。
"妈,别问了。″我说:"回吧。"
老妈问骆驼社长:“我闺女是被谁打的?你别说不知道。"
“那个姓姚的。"骆驼社长沒好气地说。
“姚远?″老妈不相信,又问我:“是他么?″
在老妈眼里,他是绝对舍不得动我一指头的。
“妈,你有完沒完!"我吼道。
“小沒良心的。″老妈拉着旺财,一边往回走,一边说:“你还没旺财省心。呢。"
到了门口,骆驼社长还跟着。老妈不高兴。“你怎么不走呢?等着我们吃饭呢?"
"对啊,阿姨。我找了笑笑一晚上,真的饿了。″骆驼社长脸皮真厚。一下子把伯母拉成阿姨。
这话一说,老妈沒法拒绝。
骆驼社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在我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