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迅速被消灭的士兵,坐在马背上的剑影坐不住了,阴沉的眼眸直盯着对面的还在吹奏的女人,看她还在继续吹奏就明白还有下文,他看了一眼混乱战场,一阵咬牙提起长枪,两腿夹住马腹就冲进阵中去,加入了混乱的战场。
看到他加入了战场,那端的花梦立刻瞪大了眼,拿住笛子的手指有点颤抖。看到他那阴冷的模样,还有那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清凉的眸子顿时阴了下来。
剑影坐在马上,一手拿着长枪,直直的刺向一名士兵,却被他身上的特殊铠甲给挡住了,阴沉的眸子闪过浓重的杀意,手腕顿时上抬,散发这森冷气息的枪头一下就刺穿了那人的喉咙,之后手腕翻转,枪头迅速调转方向,刺向身后一名准备偷袭的士兵的腹腔,可惜还是因为铠甲的作用而挡住了枪头的进攻。
"啊!"他大叫一声,将枪头尾抵在手心,刚硬的手臂瞬间使力,只听噗地一声,枪头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那人的心窝,又一具尸体倒地不起。
此时浑身浴血的剑影,冷着一张脸高坐在马背上,周围流转着令人胆寒的森冷气息,因为他一个人的加入而使整个战场的气氛顿时就起了变化。
坐在马背上的他看着那怪异的八卦阵,端详了一会举起长枪就冲进了阵中,进去之后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个阵法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恶!剑影坐在那里狼狈的看着中心点的两个人,一枪就将其中一个人的胸膛刺穿,可是显然他的发现有误。
"可恶!"他忍不住的低头骂了一句。本来以为这中心点的两人就是这阵法的关键所在,可是……看着那又迅速开始变换的阵法,剑影头一次有种要败阵的感觉。
突然,那一个大圈又迅速的分成了无数个小圈,将混乱的战场划分成了一个个独立的战斗区域,而剑影则是被单独的划分了出来,咬牙挥动手中的长枪,那包围圈又迅速的扩大,巧妙的化解了他身上的棙气。
这时处在他身后的士兵,趁着他喘息的缝隙举起手中的刀刃就投掷了出去,冰冷的刀尖直飞向剑影的后背,等到他回头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虽然险险躲过但是那刀刃却伤到了他的肩胛,手中的长枪吭然落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指尖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火莲。
就在他受伤的同一时刻,那悠扬的笛声也随之停止,而想一拥而上的古月士兵也都停止了动作,手中的武器直指着南幽剩余的兵将。
剑影咬牙,苍白着脸望着那从头到尾都未加入战场,而在一旁观看的花梦,深邃的眸子荡漾着复杂且多变的目光。
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是真的一点也看不懂了,那时的她可以为了一只小动物的死去而伤心落泪好半天,让他好声相劝半天才会重新绽放笑颜,可是在看看此时眼前的女人,身处在战场之上都是脸色不变,依然淡然,看着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她也只是冷眼旁观,那冷血的程度只怕连他都是自叹不如。难道五年的时间,差距就真的那么远吗?让她忘记了那最初的笑颜,忘记了该怎样欢笑。
花梦手中抓着缰绳,骏马的尾巴摇摆不定,驾着马缓缓来到剑影的周边,清凉的眼眸在看到他那见着森森白骨的伤口时,眸底浮上担忧的神情,利落的翻身下马,二话不说的就从那置于盔甲里面的衬衣撕下了一块布料,刚走到他的身边就被他那嘶哑的嗓音站定了脚步。
"别过来。"冷酷刚毅的脸庞挂着嘲讽的笑容,左手死死按住右臂的肩胛处,阻碍血液的流动速度。"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
"不要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你是吗?"花梦冷冷的截断他的话句,不顾他的劝告走到他的身边将那深入骨头的伤口包扎好。"我这不是在可怜你,而是在可怜我自己。"明明告诉过自己忽略他的存在,漠视他的眼神,可是当看到他受伤时还是忍不住的跑过来替他处理伤口,明明他身边已经有人了,自己真的是贱骨头又犯了。
剑影抬头,复杂的目光流转在他的墨黑的瞳孔中被拨开的那只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攥成拳。这个女人到底是想怎样,之前他焦急前去换来的只有那浇到透心凉的一盆冷水,可是如今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暧昧的替他包扎,他真的想不透。
"不要在将我推入绝望的深渊之后又给我一根绳子。"他那近似低喃的语气让正在动作的花梦浑身一震,将眼底那受伤悲痛的心隐藏好,低着头继续包扎的动作。
"你不要误会,我是不会对敌人产生怜惜的心情,只是不想让飞莹伤心而已。"
飞莹?他受伤又轮到羁飞莹什么事了?等一下,她该不是误会了吧!脑海中忽然滑过五年前的那个册封的场景,灰暗的眸子顿时变得晶晶亮,一把捉住她那即将离去的手臂,眼眸异常明亮的看着那苍白的脸庞。"飞莹她不是……"
听到他的说出飞莹两个字,花梦淡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一下就将她的手臂从那绷紧的手腕中抽出,居高临下的用着冰冷视线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输了。"冷冷的寒音宣告着她的胜利。"这次是我赢了。"说完就起身跨上马背,看向那灰头土脸的南幽士兵,朗声宣布:"这次战争的胜利是属于我古月的,你们,输了!"随后低头看向剑影那淡然的脸庞。"如果不服,可以再来,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抬头,爽快的一挥手。"古月的跟我回家!"说着就调转马头,向反方向而去,而古月的士兵们立刻井然有序的排着长长的队伍跟在那马匹的后面。
剑影坐在营帐内,嘴角微翘的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从那含笑的眼眸,中就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很好。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吊着木板的手臂,想起那张冷然的小脸,刚毅的脸庞就荡漾起一阵轻柔的笑容来,就连那往日一层冰寒的眸底都染上了清晰可见的柔情蜜意。
从今天受伤这件事来看他就知道花梦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误会了某一件事而已。
宇风一进帐看到的就是剑影露出的那种白痴笑容,当下的嘴巴一撇,来到他的桌前,将肩上的医药箱往桌上一放就坐在了椅子上,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家那口子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说着眼睛就撇了一眼那吊着的手臂。"看样子,你没事了,那也就没我什么事了。"突然宇风向钱一探身子,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这个难得打败仗的男人。"听说你今天吃败仗了,是吧?"
剑影迅速的收起脸上的表情,挑眉淡然的表情看着这个明显来看笑话的男人。顶着治病救人的幌子,就是为了来看他的笑话,这对夫妻可真是够闲的。
"没错。"他大方的承认。反正败在心爱的女人手里这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更何况花梦确实是有本事,今天他输得心服口服。
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宇风,没意思的撇撇嘴。"谈谈跟花梦重逢的感受吧。"那肯定很好玩。
剑影用左手不住的摸索着下巴,眸中是认真思考的神色。"你说我是不是该把飞莹那个王后的头衔给她撤了啊?"
宇风立刻激动的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中荡漾着激动的泪花。
"兄弟,你终于要为我更名啦!"要知道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多长时间啊!他相信,剑影今天肯松口的原因一定跟花梦有关,而且还是引起了误会的那种!
晚上夜深人静,一抹黑色人影骑着快马从那座边陲小城飞奔出来,向着南幽驻扎军队的方向跑去。
蒙着黑面巾的人摸着黑进入了他们的驻地,看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守夜士兵,立刻轻手轻脚,快速的越过他们向着,深处的帐篷前进。
对于如此轻易就潜伏进来了,黑衣人表示怀疑的皱皱眉头,但是一想到那人的伤口,就握紧了手中的药瓶,快速的搜寻着她要找的目标物,等找到目标之后她立刻双眼放亮,环视一周后就像猴子一样滑溜的动作钻进了那座营帐里。
她个刚掀开门帘就撞进了一堵僵硬的人墙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伸手将她的蒙脸布快速的扯下,接踵而来的就是一阵昏天黑地的热辣亲吻。
刚硬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横扫着她口腔中的每一滴汁液,粗壮的手臂似是要将她柔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花梦瞪大眼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对方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让她准备反抗的手掌慢慢落了下来,涨红着一张小脸感受着口腔中的男性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