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一身狼狈的狂奔在战火纷飞的大街上,经过战争的洗礼哪里还看得出这里以前的面貌,而剑影散发着一身的恶臭就连经过的乞丐也都对他避而远之,但是正在寻找他的古月士兵眼尖的发现了他的存在,就在一条巷子前他被一支小分队拦住了去路。
站定脚步镇静的斜眼看了看前后夹击的几个人,冷峻的脸庞丝毫不见一丝紧张。
"让开。"张开就是如寒冬般的冷冽的气势。
"你就是南幽的大将军剑影?"领头的男子挎着刀上前询问。
回应他的只有丝丝风声,虽然他一身邋遢但是那名男子已经肯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这个男人,是王上下令必须要诛杀的人。
注视了一会,剑影才眉眼不动的说道:"你没死。"这个人他有印象,就是那次他和古月开战站在城墙上的那个男子。
男子笑了笑,刀鞘反转,一把分量够重的大刀转眼就到了他的手上。"大将军好记性,能让大将军记得在下,在下可是不胜惶恐啊!"
剑影挑眉,握着剑柄的手指紧了紧。"好说好说。"
男子神情一愣,随即露出凶狠的目光,这个剑影,给他两句恭维的话就得意成这样。剑影脸上那不以为然的表情被他误解为了不屑,这是身为一个军人的最大耻辱。
"废话少说,你最好赶快束手就擒,我今天就是来取你的性命,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男子一个手势,周围的士兵开始向剑影的身边迫近。
剑影看了一眼向他迈着小步靠近的心惊胆战的士兵,脸上乍时冰霜呈现,手腕一转,透过阳光的折射剑身散发着森森噬骨的银光。
"我不想跟你们动手,最好给我让开。"
都已经这么警告了可是还有人不识好歹的非要人家的性命,男子看到剑影那布满寒霜的脸庞心底一颤,尤其是当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数度时心中更是紧张,额际挂着几滴冷汗。
但是他还是壮着胆子下令道:"给我上,杀了他!"
那男子害怕恐惧的表情尽收眼底,剑影冷哼一声,世上就是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人,给他一条活路非要钻阎王殿,既然敬酒不吃只能给他吃罚酒了。
眸中的杀意顿现,周身的气场迅速被低气压还有森然的气息所笼罩,提起手中的银剑,直视那名男子。"你知道我最拿手的武器是什么吗?"
"长枪。"每次剑影上战场用的武器都是长枪。
"错,是剑。"剑影手掌快速的翻转着银剑,仿佛在他手中的只是一件玩具而已,而那淡然的语气却让男子感到危险的退后一步。
"作为你答错的代价就是……"手中的银剑顿停,紧接着就是一道银光从男子的眼前闪现,一颗头颅就这样被不费吹灰之力的削了下来。
剑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滚落在地的那颗头颅,抬脚踹了一下将那还呈站立姿势的尸体,只见那颈部还喷着血的尸体应声倒地,血腥味刹时蔓延了整条街。
周围的士兵都被他这个突然袭击给弄蒙了,等看到那一地的血迹时这才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也只是一个个的露出了恐怖和恐惧的表情,有些人甚至裤裆那里都是湿漉漉的。
尤其是当剑影回头的时候,那森然不带情绪的冰瞳更是让他们的心头一颤。
"还不滚。"
宛如从天山上传来的冰冷桑赢在他们的头顶响起,当看到剑影手中流转的剑光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看他们逃跑的那个架势就怕落于人后,生怕这个南幽的大将军一个不开心他们就跟地上的统领是一个下场。
看到那群人屁滚尿流的逃跑剑影冷哼一声,将剑身凌空甩动两下,剑上的血迹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那血腥味还残留在上面。
一群废物。
黒靴跨过那具还略有温热的尸体,笔直的向然翁的府邸前进。
剑影看着眼前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伸手推门而入,而迎接他归来的就是一记凌利的掌风,幸亏剑影早有准备,侧身躲过。
当然翁看到来人是多日未见的剑影时赶紧收回掌心,白色衣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人影,然翁站定在台阶上,瞄着浑身污浊不堪的徒弟,只是在那里负手而立捋着胡须,白眉不自然的上挑,他可是很难得看到这个徒弟弄的一身狼狈啊,这次天牢之行也算让他明白锋芒毕露的坏处吧。
"在天牢住的可还习惯。"
剑影斜瞄一眼这话听起来有点揶愉味道的然翁,他敢肯定,这个老头子一定在心底幸灾乐祸呢!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
看着徒弟臭着一张脸然翁不用猜也知道剑影肯定在心底骂他。锐利的眼神瞄着大开的红,抬手运气,向那大门的方向一推,朱红色的大门应声关闭。
然翁一甩白袖,大跨步的走向大厅。"跟我来。"剑影提着剑跟在然翁的身后。
洗漱完毕的剑影恢复以往英挺俊逸的模样,身着黑袍脚步一转就坐在了椅子上。坐在上位的然翁看着焕然一新的徒弟不得不俗语说的还真准,人靠衣装,这个小子洗去一身的污秽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
剑影刚落座然翁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跟我来。"
还走?刚洗去一身疲惫的剑影有点小不满,蹙的眉头就说明了他的心情很不美丽,望着然翁先行的步伐他还是认命的起身跟上。谁让这个任性的老头子是他的师父呢!
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物,剑影疑惑了。练功房?这个老头子是想干什么?
然翁向站在门外的小月交待了几句之后就撩起衣袍走进了阴暗的练功房,剑影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小月这才抬步走进那他已经多年未进的房间,他刚走进去房门就被然翁用内力从内二外的关上了。
闻着那熟悉的油漆混浊着有点尘土的气息剑影躁动的心莫名的安静了下来,看着那立在房间插着各种兵器的架子,儿时的记忆刹时涌上他的心头,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在这里勤奋练功的情景,只可惜,时光流逝物是人非啊!
然翁坐在一个蒲团上,手指指向他对面的那个蒲团,剑影顺着他的意思落座在那上面,谁知他刚一坐下然翁就快速出手封住了他几处要穴。
"你想干什么。"锐利的眼神袭向对面的老者。
看着他那防备的眼神老者不禁在心底感叹。你瞧瞧,这是看师父的眼神吗,分明就是看敌人的眼神嘛!他这个师父很是受伤心痛啊!
"不要戒心这么重,师父是想给你一样好东西。"然翁冲他笑了一下,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时突然从胸口向咽喉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他皱着白眉紧抓着胸口的衣襟。糟了,看来胸口上的伤是抑制不住了。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大大的血莲。
"你受伤了。"而且受的伤还不轻。"是谁把你打伤的。"在这个世上能将这个老头自私打成这种重伤的人他这可是头一遭看到。
然翁抬手抹去唇上的血迹,对他摆摆手。"你不用这么紧张,人早晚有一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撑地的手臂一使力,他颤巍巍的坐在蒲团上。"打伤我的那人你也不必在追问。"如果不是那月夜趁机偷袭,他怎会中招,若不是看在他和自己还有点渊源他早动手了。
"听着,为师现在把毕生所学全部传给你,你记住,以后一定要善加利用。"说完,不由分说的就出掌,抬起他的手臂将两人的手掌相合而坐。
站在门外的小月听到里面的声响,不免有些伤感。就在她感慨之际宇风抱着羁飞莹从屋顶上翩然落地。
小月一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女人是公主时立刻瞪大了眼,不禁失声怪叫。"公主!"
宇风撇了她一眼责怪她的大嗓门,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淡淡的问道:"师父和剑影在里面?"这个小月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怪不得花梦去古月不带着她随行,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谈起这个小月目露担忧的看向身后的房门。"是啊,这都进去有一会儿了,还不见动静,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小月刚说完迎接她而来的就是一记爆栗,外加宇风的一个不客气的白眼。"你这个丫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乌鸦嘴。"
无缘无故被责骂的小月扁着嘴揉着脑门上的大包。她怎么就成乌鸦嘴了,只是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就是乌鸦嘴了哦!宇风公子现在越来越没风度了。
"严宇风!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穴道解开!"她都颠簸了一路好不容易落地了还得立在这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这两个人在这里吵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还能吵的这么起劲,真是佩服。
不知为何她看到这两个人在这里吵架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更为她在这里插不上话而感到挫败。
听到羁飞莹的嗓音两人这才想起被两人忽视已久的这位公主。
宇风伸手在她身上又点了几下之后这才解开她身上的穴道。"你别妄想逃走,我现在已经封住了你的七经八脉,你现在不能用武,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把你制服,所以你还是不要妄想从这个宅子里出去的话。"
宇风一把拉住妄想跑出去的某女的后衣领,将她往小月的怀里一推。"你下去把公主给洗干净了,身上一股馊味。"
宇风那嫌弃的模样让羁飞莹气鼓了脸,刚想开口大骂看到宇风那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头立刻识相的闭紧了嘴巴。
好汉不吃眼前亏!严宇风!给她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