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文明进化之旅
21742800000005

第5章 少帅

之后几天,阿贝尔都窝在王都学院内院的别墅里。对于阿贝尔不愿意入住王城的要求,遂没有阻止,只是简单的将那幢别墅改了个名字——统御者帅府。与此同时还送了他一顶宝石制作的头盔,算是统御者的象征,但是更实际的意义是.它具有远程可视通讯功能,方便遂在任何时间对阿贝尔发号施令。

建在学校里的帅府,阿贝尔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不过他这几天还没心思去想遂在物质上对他的示好,王城夜宴上一席话语让他整理了好几天,总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虽然遂对于阿贝尔很是开诚布公,但是由于知识的缺乏和思想的差距,太多的地方他都不太好理解。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远征在即,自己作为总帅该怎么去完成这个任务呢。

当阿贝尔在烦恼之时,王的任命传遍了三军。所有人都对这位少年统御者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在十一号世界数千年的战争史上,出现过许多划时代的少年战略奇才,这些人无一不是王之近臣。

由于所有来自传统文明世界的罪犯只能充当荒野山林的基础劳动者,而城市之中的居民必须为十一号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所以每一个城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相反由于思维模式和创造力异于十一号世界的个体基本都会被送往高一级世界,十一号世界的技术水平和人民生活一直维持在蒸汽时代之初。

加上一部分优秀的人才会获得迁居王都的资格,留在各城邦首府的人基本都是庸碌之辈。更悲惨的是,他们还要应付年复一年无休止的战争,所以各大城邦过的都是苦不堪言。

生活的压力一般都会被各大城邦转嫁到各地的罪犯聚居地——一个个阿贝尔故乡那样的小村子。就好比阿贝尔的父亲被征召去修筑城墙,他就只能使用蒸汽时代之前的工具来工作。绝不可能依赖自己曾经的知识去创造一个超越时代技术特征的工具来减轻自己的罪行。

所有完成保育任务且符合要求的男性罪犯都会被各地城邦征召去参与各项劳苦工作,而女性则负责在罪犯聚居地继续照顾孩子,毕竟每年每个聚村落都要来一大批婴儿,而这些婴儿都需要乳母。

上了年级的女性一般负责较为轻松地劳作,但是一般来说女性罪犯鲜有机会升入高一级文明世界,所以在流放地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即使子贵,难改母贱”。

就这么一个无解的罚罪之地,阿贝尔觉得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他想起父亲的话——要勇往直前,要心怀良善。真是废话,这个竞争激烈的世界,想要往上爬怎么与人为善。更可悲的是,即使是生来具有天赋和权力的人,在这样的制度之下又如何去发挥自己的良善呢?

果然,就和遂说的一样,这样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智力低下的贱种,是不着调的幻想主义者。阿贝尔开始认识到一个真理,服从强权和践行强权才是生存之道。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他决定巡视三军。王都的军队不过寥寥十万人,但他们个个都是十一号世界本土长大的精英。加上王都给他们配置的先进装备,在过去的混战年代他们一般都是充当正义之师的角色。也就是两个城邦之间出现亡城灭种的大规模战争时,赶去调停的“救火队”。

今天“救火队”迎来了“新队长”的第一次巡视,阿贝尔身着玄黑色的主帅礼服乘坐浮空的飞车检阅了距离王都两百公里之外的军事要塞。要塞长官弗里曼?雪莱亲自陪同阿贝尔,这是王都军团近十年来最重要的事件。从此开始,闲置了近十年的部队终于要再次回到那久违的战场。

军团的人都清楚新一任王的脾气,从十年前他昭告天下的“生存策略”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主帅必定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可雪莱怎么也感觉不出这半大的小子能杀个人,就是杀一只鸡估计都够呛。

可他不清楚,这个人畜无害的白净后生早已被遂洗过脑了。这位手握兵权长达百年之久的老人早已习惯了给这样的主帅找功劳。一直以来王都军团的青年主帅在担任主帅几年之后就会离开军团,因为他们聪慧的大脑和高超战略已然不适合这个世界。

他们完全有能力走进上一级世界,这是每个人的理想,也是王的荣耀。

更重要的是,聪明厉害的主帅总是让十一号世界的城主们无力招架。最后一边倒的战争是任何一个王都无法接受,他们更愿意看一群蠢货为了争夺地盘奋力拼杀,这样十一号世界才算是合格的流放地。

雪莱相信这次也不例外,他不相信王会大肆的屠城,更不清楚合众国政务院授予遂的特权。所以,他感觉这个名为阿贝尔的小子绝对是来混军功的,不出几年,或者更短的时间他就要离开这里。而军队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手中,已然两百多岁的雪莱有信心。

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就和几位城邦的城主商量过对策了。当时的城主们一面招兵买马抓紧时间发展,一面寻找各种门路和人脉去了解这个新任王的性格。遂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而且学院派的出身让他的行事作风极为隐秘。政策颁布以后,各国虽然恐惧但,但也怕因为走错了路而浪费了资源。

雪莱当时就安慰他们,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年轻的王不过是玩玩孩子把戏。不管怎么说,祖祖辈辈流传的道理是不会错的。流放地的王不可以为了自己的欲望和喜好私自大开杀戒,这违背流放地对罪犯的尊重。流放地只可以通过生活的磨难和不可抗力(低级世界的战争、瘟疫、天灾等)来折磨罪犯们,不公正的针对某些群体和无故杀害不被允许。

看到雪莱拍着胸脯保证,各位城主也放心下来,毕竟到时候来执法的还是雪莱控制的军团。所以一直到十二年后的今天,超出约定时间几个月后,王都方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雪莱相信自己想的不会有错,特别是阿贝尔的到来让他开心极了。只要到时候让七位城主配合自己演演戏,杀个几万低能儿凑凑数也就算是交代了。

相信这个半大小子还下不了手,最后还得老头自己动手。毕竟聪明人喜欢以少胜多,或者不战而屈人之兵。大规模的正面杀戮只是蠢货的行为。

脑子里已然浮现出阿贝尔交还军队场景的雪莱呵呵的笑了起来,这让一脸冷漠的阿贝尔有些莫名其妙。如此庄重严肃的事情这个老将军怎么会笑呢。

“雪莱将军为何发笑?”阿贝尔问。

“哦,我是看到主帅少年英才十分欣慰啊!自古以来我们滨犸大陆只要出现了像您这么年轻的帅才,那就是天下子民的福音啊。”少年的询问让雪莱立刻从幻想中惊醒,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奉承的话是张口便来。

“这怎么说,为什么我就是天下子民的福音了?”阿贝尔很是奇怪。

“呵呵,这个么您就有所不知啦!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一切都依托于您非凡的智慧和超越我们这些废柴的领导力啊!”雪莱的马屁拍的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我区区一个孩子又何来什么领导力,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杀过一个人。怕是到了战场上,会吓得腿软。”阿贝尔如实回应。

“嗨,这是哪的话!少帅必定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兵不血刃也能征服天下呀!”雪莱对答如流。

“哦,这样啊!可是我不会耶!我更擅长念书学习,带兵打仗什么的真的不会。”阿贝尔有些恍惚。

“这个不急,少帅您是帅才,简单的谋略和拼杀那是将军们的事。您只要负责在军帐之中指点江山,攻城掠地那将士们必定手到擒来。您就不要谦虚啦!”雪莱摇摇头,只是继续恭维阿贝尔少帅。

“雪莱将军,看来您对我是一点也不了解啊!这么说吧,我到王城一个月,王就封我为统御者。现在我是一天兵书没看过,一场战争没参与,就是士兵入伍的军事训练我也没参加啊!”阿贝尔算是摊了底牌。

他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是对军事一无所知的他知道,遂对他的安排必有深意。在家中猜了几天不得要领之后,他决定去探探底,去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眼前老头的一番马屁怎么拍也拍不准,这让他心中多少有了点概念。

阿贝尔少帅的话才落地,飞车已然达到了检阅队伍的末端——要塞主帐。有些哑口无言的雪莱给士兵使了使眼色,两个士卒立马上前扶阿贝尔下车。

“少帅检阅一路辛苦了,请到军前营帐稍事休息吧,也好让各师团的将军们和少帅您见见面。”雪莱知道自己接不下去,赶忙岔开话题。

“也好,不过说真的,我这个统御者真的名不副实啊!以后许多事情还有劳雪莱将军您多多指点!”阿贝尔没有就此放过雪莱,倒是紧追方才的话题打起了哈哈。

“哎呀!少帅那里话,这是折煞末将了,雪莱无德无能,只有上百年来对王国的一片忠诚啊!”老将军对于阿贝尔咬着方才的话题不放有些吃不消,所以用资历来压制阿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