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鸽子多而成患的时候,就不认为它们还漂亮了。”鸽子通常被认为是和平的使者,但对一些纽约市民而言,这些无处不在的鸽子无异于长着翅膀的老鼠,令人头疼。他可是亲眼见过纽约人民的整鸽运动。
夜色渐渐的黯淡下来,晕黄的夕阳笼罩在整个时代广场的四周,华灯初上,夜晚的时代广场璀璨明亮,人流、车流如梭,广场正中央的街头,一个大汉仅穿一条三角裤,弹着吉他在高歌,没有人惊扰四周的鸽子,漫步街头,在空中自由的飞翔。
“为什么西方象征自由和解放的塑像和画作主角都是女性?”大街小巷她看到了好多的雕塑都是女性,更不用说西方象征自由的自由女神了。
“也许是因为女人承受的束缚更多。”蓝翔灏瞭望着矗立在那里的自由女神,淡淡的说道。
但似乎东方女性的身影并不是很多,中国最让人心灵震撼的地方是纪念碑的碑座四周的雕塑好像都是男的。或许这就是东西方最显著的差异,自古自来女子的身份都是那么的低微,就是21世纪的今天,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没有彻底的根除。
纽约这个神秘而又自由的城市,让静然突然觉得生命是那么的宝贵,让她觉得活着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快乐,那么的的幸福!现在的她甚至怕这短暂的幸福消失,她甚至害怕死亡!真的害怕……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害怕过,即使在她知道自己病情的那一瞬间!她也没有这样的害怕。
“在想什么呢?”蓝翔灏看到她的眼神渐渐的黯淡了下来,表情变的是那么的茫然。
“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她的语气让人听着是那样的绝望,好像她会突然见消失一般。
“人类本来就很渺小。”他淡淡的说着。
“人类真的有灵魂吗?”人死后真的会变成一颗星星,守候着自己的亲人吗?看着那灿烂的星空,她觉得是那样的茫然,虽然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那只是大人用来骗小孩子的,但此时的她却宁可相信那是真的,那样她就可以瞭望整个大地,守候着自己的父亲,或许那样也就知足了吧!
他不知道此时的她又在想什么?只是和她一样抬头看着星空,真的很美,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是不是坏人死后,真的要下地狱呢?而好人就上天堂呢?”她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那样眨巴着眼睛。
呵呵……
“你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蓝翔灏冷笑着,看着她那傻傻的模样,如果认识他的人知道,堂堂蓝氏总裁在这陪女孩子在这瞎幻想,会是怎样的场景。
静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只是她不知道,她那淡淡的一笑,已经深入了蓝翔灏的心里。
蓝翔灏的电话声,打破两人的遐想。
“喂?”
“老板,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电话那边,传来张童兴奋的声音。
“我现在马上过去。”过了电话,蓝翔灏拉起静然快速的走进了电梯。
“你……你等一下,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啊?”他容不得静然把话说完就把她拖进了电梯。
“一会你就知道了。”脸上的表情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两年了,已经两年了,终于成功了,虽然知道成功是早晚的事情,但在听到成功的那一刻时,心中却是那样的兴奋,蓝翔灏不由分说的把静然塞进了车内,帮她扣好安全带。
“啊!……你能不能慢点。”车子在黑夜里快速的奔驰着,静然的长发在空中肆意的飞舞着,似乎也在欢呼着,为他的成功,为他的胜利欢呼着。
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栋高楼前,还没有反映过来的许静然已经被拖下了车。
“老……”看到蓝翔灏身后的许静然“蓝先生。”他赶忙改口叫道,张童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现在什么情况。”没有了温柔,没有了柔情,蓝翔灏又恢复到了他工作中的那个他!
“刚刚已经通过了测试,我们已经通过了,也就是说我们成功了!”张童的声音已经微微的发颤,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激动,他守着这个开发案已经两年了,如今成功了,圆满的成功了,总算不负老板的所托!
蓝翔灏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笑着。
静然小跑着给在两个人的身后,只是看到两人在说着些什么,但具体内容却听的不是很清。
进了电梯后,静然的那颗快速跳动的心才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她向身边的张童点头问好。真的搞不懂这个张童到到底是干什么的?自从那次在酒会上见了一面后,就在也没见他出现过,怎么这一会又冒出来了,就在静然疑惑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池?”
静然失口小声的叫了出来,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简直不敢相信,和自己几步相隔的那个人真的是池。
“蓝总。”蓝翔灏从电梯里快步走了出来,一行人跟在他的后面,但正处于兴奋状态中的蓝翔灏并没有注意到身边静然的举动。
“金池,在干什么,还不跟上。”李教授拉了拉正在一边傻愣着的李金池,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静然真的是你吗?他的心底悄悄的问道,当初正处于悲伤中的他亦然接受了李教授的邀请,同他一道到美国进行科研,到了美国后,他只是一心的投入到研究当中,不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因为他怕,他怕在空闲的时候他会想到她,可是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相遇在异国,他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这不是他所想关心的,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走上前去,把她轻轻的拥进怀里,问上一句:最近还好吗?
他的内心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看着已经走远的一行人,他只是用嘴型说了两个字:等我!
一滴泪水已经滑过,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在困难面前她从未掉过泪,就算在苦也没有,但是在亲情面前她感到无奈,在爱情面前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