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在大家气氛融洽其乐融融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过来,是非常刺耳而且不舒服的。
于是傅秋生就把头扭了过去,看着坐在角落里那堆喝酒抽烟的几个男生,眉头不由自主的挑了一挑。然后问道:“刚才那句话是你们说的?”
坐在最角落里的耳钉男哼了一声,道:“是我们,怎样?你瞅啥?”
傅秋生愣了一愣,居然有人在大东北人民面前说你瞅啥的段子。按下心中的火气,然后缓缓说道:“我就问问是不是你们说的?”
耳钉男哼道:“是我们说的,怎么样?你瞅啥?”
傅秋生歪了歪脖子,笑道:“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瞅你咋的?”
耳钉男哼道:“就问问你瞅啥?再瞅一个试试?”
傅秋生缓缓的站起身来,手却缓缓的搭在了椅子上,然后说道:“那么有意思了,咱们试试就试试。”
耳钉男蹭的站了起来,一壶茶水就扔了过来,骂道:“兄弟们愣着干嘛,抽他丫的!”
傅秋生想闪身躲避那个茶壶,但是只要一闪身,茶壶就会摔碎在十三个人围坐着的大转桌上,如果茶壶里是滚烫的热水,只怕几个妹子就会被烫伤。傅秋生本来要闪躲的身子便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住了,挥舞着拳头便朝着那茶壶打了过去。
拳头没有碰到茶壶,茶壶却飞了回去,嘭的一声撞在墙壁上,热水随着碎瓷片四散而开。随着怪叫和茶壶的巨响,菜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已经不是那个一件有坏事就怕祸及自身的时代,反而大家都喜欢看热闹。大学城里打架的很少,打群架的更少,但是却不代表没有。今日偶尔又见了一个,怎么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
平溪一把将傅秋生拉到了一旁,随手便抓了一个馒头,塞到了跑在最前头并且大声呼喊的人的嘴里。不等他反应过来,平溪反手一巴掌便抽在了那人的下腮帮子,于是整个人就飞了起来,撞在桌子上,身上沾了无数的汤汁。
方铭一个翻身到了桌子对面,依次将五个妹子拉起来,不由分说的将她们推出去。闪身间又回到原处,告诉一众汉子,这几个人好对付,让他们快点陪众妹子回去。
平溪塌腰闪过一对拳头,一个膝顶顶在了某位的大腿内侧,双手一抓对方的领口,一个拧身便将他扔了出去,不偏不倚,落点正是第一个被打飞的汉子。
可怜第一个汉子正从颤颤巍巍的酒桌上费尽全力的爬起来,然后第二个人就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这次他连哼一声都没有,就直接晕了过去。而那方桌子,再也承受不住重压,嘭的一声瘫圮在了地面上。
菜馆里的服务员早就跑去告诉了老板,老板一马当先跑出来的时候,看到耳钉男一众却不敢再动了。大学城周边有几帮小混混,不说有多少势力,但是杂七杂八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周围人就连警察也不胜其烦,时间长了,大家都变成了能忍便忍了。
方铭嗅到了空气中似乎有些不对,看着平溪一个人打八个完全没问题,再看服务员神色慌张的站在那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身旁,眼珠一转便懂了些什么。转过身来缓缓走到老板身旁,苦笑道:“师傅,我们也不想的,这几个小混蛋欺人太甚,我们这是忍不了了,您放心,这里打坏的东西……”
老板不等他说完话就摆了摆手,哼了一声,道:“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坏什么都不碍事,他娘的,这群小杂种,这口气老子憋了多少年了。小伙子,你也上,使劲打,就照着一万块钱的医药费打。”
“……”既然店家都这样说了,素来有成人之美的方铭觉得不帮老板的忙着实是不好意思。于是他就缓缓的走了过去,一伸手,便将那个扔水壶的耳钉男抓了过来,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却显得格外阴森。
然后耳钉男就杀猪一般的嚎叫了起来。
“喏,你看,这是小臂,小臂上有两根骨头,鸡翅翅中吃过吧,就像那两根骨头,一个叫桡骨,一个叫尺骨。现在呢,我把你的桡骨大头和你的尺骨小头给打开了。没错,就是桡关节这里,我给你打开了,别叫嘛,活动活动筋骨更健康,你这爪子都快废了你晓得么。”
“别动,现在呢是肱骨,就是大臂骨头。这块骨头很粗很硬的,放心,我没有打算给你打断,只是给你松一下。很多人都觉得胳膊肘是不可能脱臼的,其实他们错了,只要方法恰当,总是可以脱臼的。你看,唉,对,开了。”
“这个呢,叫做锁骨,是的,它就像一把锁一样,把肱骨和肩胛骨联系在了一起。你看哈,你这锁骨太浅了,明显不够性感,来来来,我帮你修修它……不要你钱,真的,别哭啊。”
在惨叫中传来的不时骨节喀嚓声令人齿寒不已,终究受不住的耳钉男在一声闷哼中晕了过去。
方铭拍了拍耳钉男的脸,随即摇了摇头,道:“这就晕了?也太不行了吧?算了,整人整到底,催命催到西……”他说这话,便缓缓的将改过装置的耳钉男的胳膊,缓缓的回归出厂设置了。
众人看着方铭,宛如看到了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