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异界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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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瑾瑜回宫

羽月夕为子渊腾出了西厢的一间屋子,吩咐丫鬟打扫了干净,略微装饰了一番,白芷忙里忙外,吩咐着丫鬟一定要好好打扫。

“白芷,过来。”

白芷又吩咐了两句,才缓缓走向羽月夕。

“你去查一下子渊。”羽月夕冷冷道。

白芷道:“太傅,你怀疑子渊?”

“凡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快去吧。”

羽月夕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为整个慕容家族带来祸患,只要是有可能伤害到慕容瑾瑜的,她都一定要一一过问。

想起之前怪兽幻化成的小男孩,她就不寒而栗。

第二天,白芷带回一封信。

信中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查无此人。

难道子渊当真如他所说,无父无母根本没有被记录在册?

羽月夕绝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忽然想起子渊看锁魂符时那灼热的眼神,便唤来白芷道:“去看看子渊。”

子渊却不在屋子里。

“他去哪儿了?”羽月夕自言自语道,正准备转身回去,却发现子渊就站在自己背后。

“太傅,您找我啊?”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闪着狡黠的光。

“嗯,有事问你。”说着自顾自地走进屋子,坐下,拿出那串木质项链。

子渊笑笑:“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羽月夕细细把玩,没有回答子渊的话,过了一会儿,又把它收起来,道:“你说的锁魂符,究竟有什么作用?”

“我听道士们讲,这锁魂符于常人来说就是一串普通的项链,但是如果是冥族的人或者身上有异能的人得到它,他就会把他们的能力放大许多,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羽月夕低头沉思,确实如此,自己在渔村的时候,只能把人的动作放慢,而昨日竟然把所有东西都停下来了,看来自己身上的异香的确拥有不同寻常的能力。

当下定了心神道:“原来如此。”

说着起身离开,在刚到门口的时候,羽月夕故意把那串项链遗落在了子渊房间。

子渊啊子渊,就看你会作何选择了,羽月夕心道。

“太傅,子渊求见。”白芷掀开帘子进来道。

“让他进来。”

子渊进来的一瞬间,羽月夕就看到了他手上的木质项链,正是自己故意丢在他房间里的那串。

“太傅,你的项链。”

子渊高高举起那串古木色项链。

心里的疑问已经解开,羽月夕舒了一口气,道:“嗯,好孩子。”

随手接了过来。

数月之后,已是暮春时节。

窗外的春花渐渐凋谢,绿叶开始疯长。

这几个月里,也许是感激慕容箫剑的救命之恩,也许是慕容箫剑对羽月夕的态度大为好转,羽月夕渐渐开始不那么讨厌慕容箫剑。

“太傅太傅!皇子要回宫啦!”白芷匆匆忙忙地跑进书房,抓着正在看书的羽月夕兴奋道。

羽月夕放下手中的兵法书,心底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当真?”

“当真!宫里都在议论呢!”

“何时回来?”

“明日清晨应该就能到帝都,现在皇子的大军正驻扎在十方城里。”白芷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羽月夕也高兴起来,这几个月以来,她没有一天不在担心慕容瑾瑜,却从未收到过一星半点的消息,现在骤然听到这样的喜讯,不由得喜上眉梢。

翌日清晨,皇宫北门外,一队威风凛凛的军队缓缓走来。

“皇子这次又旗开得胜,真是咱们大夏国的福气啊。”

“那白马上的就是皇子吗?”

“对啊,连皇子都不认识啊,皇子可是大夏国战无不胜的将军呢。”

“我听说啊,这次皇子屡出奇计,打得那兽族落荒而逃呢。”

道路两旁的百姓议论纷纷,无不崇敬地看着这支雄壮的军队。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注视着这一切。

依旧是冰冷的面容,冷漠的神态。

“禀父皇,儿臣复命回来了。”

慕容瑾瑜翻身下马,跪倒在皇帝面前。

“起来吧,此次凯旋,你想要什么赏赐啊?”皇帝冷冷的声音传来。

慕容瑾瑜仍旧不起来:“保家卫国乃是我大夏国每一个子民的责任,儿臣不敢奢求赏赐。”

“有功就当赏,你想本王落得个赏罚不明的名声吗?”不等慕容瑾瑜开口,皇帝续道,“把本王给皇子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一个太监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上前来。

“打开看看吧,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慕容瑾瑜小心打开那木盒的盖子,只一眼就立刻伏倒在地。

“儿臣万万不可受此大礼。”慕容瑾瑜激动道。

皇帝挥了挥手,道:“这把轩辕剑,有何受不得,你的剑术举世无双,这剑跟了你,不吃亏。”

原来那是上古神器轩辕剑,只一眼,羽月夕便知道那把剑绝对不是凡物,那剑通体黝黑,黑中微微泛着红光,应该是玄铁所铸。

慕容瑾瑜仍旧不肯收下,他知道,那是皇帝从不离身的一把剑。

“太傅,你替皇子拿下去吧。”皇帝吩咐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金银珠宝,这些东西我已派人送到了你府上。”

慕容瑾瑜只得应道:“谢父皇厚恩。”

羽月夕上前接过那把剑,那剑沉重异常,差点脱手掉下。

皇帝把脸转向众人,朗声道:“今日皇子凯旋,大败兽族,实乃我大夏国之福,从今天起,帝都大庆三日,以彰皇子之功!”

整整三日,举国都将欢腾。

回宫之后,皇帝设宴,为慕容瑾瑜洗尘。

宴会之上,慕容瑾瑜总算能给羽月夕说上几句话,从一回宫就接受各种赏赐和庆贺,竟还未和羽月夕说上一句话。

“月夕,我不在这段日子,府上一切可好?”慕容瑾瑜问。

此时羽月夕已经心如鹿撞,脸上泛出红晕,低声道:“一言难尽。”

慕容瑾瑜道是她不胜酒力,才会脸颊发红,又问道:“府上那个小厮,听白芷说是你捡回来的孤儿?”

“嗯。”

此外两人均不再言语,慕容瑾瑜心里仍是边关战事,随兽族大军已退,但仍然有少数兽族还留在人族领地,而羽月夕心里则是一个又一个慕容瑾瑜。

“御弟,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慕容箫剑端着酒杯走向慕容瑾瑜,“咱们太傅差点就成了刀下亡魂呢。”

慕容瑾瑜眉头骤紧:“月夕,此话当真?”

羽月夕见他关怀之情颇盛,心下感动,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那可不行,御弟,可是我救了太傅呢。”慕容箫剑得意道。

慕容瑾瑜哼了一声,不愿再理睬他,羽月夕却道:“是啊,怎么说也该感谢太子,咱们敬太子一杯。”

慕容瑾瑜不再言语,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用力摔下杯子,拂袖而去。

太子仍旧气定神闲,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羽月夕放下杯子,追了出去。

“你怎么了?”羽月夕好不容易才追上慕容瑾瑜,抓着他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问道。

“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慕容瑾瑜森然道。

羽月夕还想辩驳,慕容瑾瑜道:“他救过你,难道我就没救过你吗?”

听他的语气,坚硬如冰,不带丝毫温度。

他是真的怒了,百万军队,他都能指挥得从容不迫,却不知为何,仅仅因为羽月夕的一句话就发这么大火,他自己也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子,可他确确实实救过我命啊!”

“胡闹!”慕容瑾瑜猛地甩开羽月夕的手,恨恨地回宫了。

羽月夕不明白,慕容瑾瑜为什么会发那么打的火。

她不知道,慕容箫剑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而慕容瑾瑜只是皇帝一个宠妃凌妃所生,但后来凌妃受宠太盛,被皇后所嫉妒,皇后便逼迫皇帝赐死了凌妃。

皇后道:“凌妃凌妃,就让她凌迟而死吧。”

皇帝于是下令凌迟处死凌妃,而慕容瑾瑜,是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一刀一刀凌迟而死的,从那时起,仇恨的种子就在小小的心脏里萌发,慕容瑾瑜也是从那时起,发誓和皇后以及太子誓不两立,现在皇后已死,他的仇人只剩下太子一人。

羽月夕是他认为自己从小到大唯一能讲真心话的人,没想到却在出征期间被太子所笼络,怎么能不让他愤怒?

慕容瑾瑜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碉楼上,遥望着远处泛红的夜色,举国欢腾,烟火漫天,整个国家都在为自己而庆贺,自己却落得个孤苦伶仃,想着想着苦笑着摇摇头,忽然觉得终日和自己打仗的兽族都比这些人亲切,冷峻的脸上竟然淌满了晶莹的液体。

羽月夕在府中没有找到慕容瑾瑜,又问了皇帝身边的太监,也没在皇帝那里,她自知触及到了慕容瑾瑜的底线,可现在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半夜,羽月夕仍然没睡,她守在皇子府门口,靠着门口那只巨大的石麒麟,望着远处的黑暗,盼望着看到慕容瑾瑜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靠着石麒麟睡着了。

慕容瑾瑜终于出现在了夜色中,看到门口的人儿,满面倦容,倚靠在石麒麟上酣睡,呼吸平稳而均匀,不时还咂咂嘴。

他仿佛视而不见,轻哼一声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