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一盘子“哐当”地掉在桌上。
苏河浪弯下腰,雪白的运动衣还是很白,她凑到齐瑛宣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想有一下次的话就停止你这些雕虫小技吧。”说完后她直起身,用清冷的眼神看了一下她们,然后走开。
她刚一转身,一杯水迎她泼来,她闭上眼睛,头往右一偏,听到水泼出的声音,她这才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是黑色的衣服,是一个人,她几乎靠在他的怀里,她抬起头,是他,金少,齐肩的黑色皮风衣,额头吹起的头发反遮下,遮住了崩带,一副嚣张的样子,因为被泼了一身的污物,所以喷了很多名贵香水。
离他这么近,怎么可以靠得这么近呢?是靠近就会受伤的人。她正要后退,又一杯水泼来,她抓住他的双臂,将他往后一拉,背对着泼来的水,水泼了她一头,溅到他的衣襟上,她伸出手抹掉他衣襟上的水。
正要发愤,但她的手一按在衣襟上,他心里的愤怒突然消失了,看着她的专注。
她擦完了衣衬上的又擦侧面的,“不要生气,这样也就没事了。”她抬起头看着他,他果然没有发愤,他看着她,心中的愤怒已被她抹掉,而她,也是温柔的。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突然后退了一步,他冷冷地说道:“不真是不幸呢,碰到你就没什么好事,你是灾难吗?”
她的神情突然很悲伤,悲伤得令人心痛,左侧过头去,透过玻璃看着餐厅外。
自己真的是灾难吗?好像是的,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很受到伤害,一直都是。
看着她的神情,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被自己的话刺伤。
“河浪!”
她定眼一看,是利亚斯,那如阳光般的微笑。
“头发怎么湿了?”利亚斯小跑到她面前,脱下外套披在她的头上,轻轻擦着。
“啊,那是什么?”
围着齐瑛宣的那群女声看到那样的情形大声叫了出来。
“还怔着干什么,快拿纸来。”
齐瑛宣堆了满脸食物,鼻子被盘子打中,还在流血了,暴跳如雷的她叫着身边的那些人,而那些人看着利亚斯和金少,既觉不可思议,又是气愤不已。
苏河浪看着温柔地搓着自己头发的利亚斯,平静了许多,“我没事,走吧。”
利亚斯将外套拿下穿上,两人离开了餐厅。
金少看着离去的两人,再看了一眼狼藉的齐瑛宣,是因为远远地看到苏河浪进了餐厅,从不来餐厅的他竟鬼使神差地进了餐厅,刚刚走进来,正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被泼向她的水泼中,看来,从教室到这里,几乎是她所出现的地方,都有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看来,这些女生还真想置她于死地的,他往餐厅外走去。
齐瑛宣伸着手让同学擦着,眼睛却看着正推着玻璃门的金少和餐厅外的利亚斯和苏河浪,最后将目光锁在苏河浪的身上,在哪里都是被爱护的,deity爱护着她,利亚斯也是,就连金少,他对她,似乎不像表面的那样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就连,变连爸爸,妈妈,哥哥,他们都是。
直到苏河浪白色的背影消失,她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是雕虫小技吗?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手段。
樱花道上,利亚斯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苏河浪,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吗?”
她转过头,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嘴角勉强拉出一丝淡然的笑,“没什么的,校园里就是这样,吵吵闹闹,过了阵子就没事了。”
利亚斯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家吧。”刚说完,手机又响了,他忙接听,“奶奶,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我在你们学校外,往这边看。”
利亚斯看去,一辆银色的轿车里,一个高贵的五十多岁的戴着眼镜的女人向他招手。
他看向苏河浪,没等他开口,苏河浪说道:“我还要去数学实录验室,有些功课要做,我家不远,我自己回去,快去吧。”
利亚斯点头,“我一有时间就去找你。”说完便向车里的人跑去。
她看着他上了车,往图书馆走去。
“奶奶,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