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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晴天霹雳

“你好,这是秦家。请问你找谁?”墙上的通讯器响起,传来有礼的询问。

潘夏犹豫着上前:“你好,请问秦宇航是住在这里吗?”

通讯器那头的人顿了下,再次传来声音:“……是的。请问你是?”通讯器那头的门卫心里狐疑:是个不认识的女生,该不会是少爷的风流债吧?我回答是会不会有问题?

很快的,潘夏的回答打断了门卫的八卦:“我叫潘夏。我是秦宇航的同学,我找他有事。听说他病了所以来探望他。”

“哦,哦,请等一下。”说完,通讯器就没反应了。

潘夏猜应该是请示秦宇航去了,于是耐心等在门口。

过了没多久,铁门无声地开启。迎面走来一个男仆,恭敬地领着她往屋里走去。

男仆把潘夏领进屋就离开了,换了一个女仆前来。

把手里的礼物递给女仆,潘夏坐到沙发上。女仆接过礼物,走出门去。另一个女仆给她送上点心,倒上茶。做完这些便安静地退到她的右后方,听候差遣。

潘夏端起眼前的茶杯端详,即使不会看也能猜出茶具的不凡。桌上的点心十分精致,客厅的装潢亦是奢华。秦宇航的身世果然不凡。

看着四周的奢华摆设,潘夏有些局促。还好,秦宇航很快就出现了。

“刚刚管家说起,本少还不信。没想到,潘夏你真的来了。”秦宇航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秦宇航走下楼梯,坐到潘夏对面问:“找本少爷有事?”

“嗯,两件事。”潘夏伸出两根手指说。

“切,你事真多。”秦宇航无语地说。

潘夏慢慢数着说:“第一件,听说你病了,我来探病。不过看你脸色不差,估计没有大碍。”秦宇航不爽地扭头。

不管对方的别扭劲,潘夏继续说:“第二件,我有事问你。你认识铭多久了?”

摆手打断秦宇航的回话,潘夏直直看向秦宇航:“我是要问具体的时间。”

秦宇航疑惑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就是了,以后再解释。”潘夏摇头,不想深谈。

尽管不解,秦宇航还是坦白:“好吧。嗯,大概是……三年。不,那天……哦,应该是两年多,还没到三年。”

两年多!凯果然说对了,秦宇航认识司徒铭不久。

不对,不是司徒铭而是……她的恶魔,铭。

潘夏一下子瘫软身子,秦宇航惊讶地看着潘夏。潘夏心情复杂地看向秦宇航:“你为什么说你认识铭很久了?”

秦宇航没注意她对司徒铭称呼的改变,他摸摸鼻子说:“哦,那个啊。因为本少爷觉得跟铭一见如故,所以才说认识他好久。”虽然是单方面这样想,秦宇航有些难为情。

“你这个害人不浅的笨蛋。”潘夏叹气,心里却轻松了许多。如果早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也许她早猜到铭的身份了。

秦宇航不满地瞪着潘夏:“喂,你干嘛骂本少?”

“你……算了,反正一切都过去了。我再也不用黯然心伤,不用害怕回家。呵……”潘夏捂了捂脸,脸上的寒冰随着真相的浮出迅速溶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久不见的愉悦笑容漫上脸庞。

秦宇航像见到鬼似的瞪大眼:“潘夏,你傻啦?干嘛突然笑?吓死个人。”

“你才疯了呢,我很正常。”潘夏心情大好地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茶。

秦宇航大呼:“正常?本少爷从来没见过你笑,现在笑成这样……你该不会是受打击了吧?”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太久没笑得这么开怀了,都快忘记笑的感觉了。”潘夏现在有时间也有心情乐呵了。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秦宇航由衷地说。

“是吗?谢谢。”潘夏开心地说。

看看表,她在这儿待挺久的了,是时候离开了。于是她向秦宇航告别。

“我走了。”潘夏背上书包说。

“你等一下……有东西给你。”秦宇航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样东西,迟疑地递给她。

潘夏接过一看是封邀请函,问:“什么东西?”潘夏没有看到秦宇航脸上的同情和纠结。

“是司徒青青跟……司徒铭的订婚请帖。”秦宇航指指请帖上的名字说。

“你说什么?”潘夏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上薄薄的一张纸。

秦宇航见潘夏这么激动,急忙拉住她说:“你别激动,先听本少说。本来铭是打算亲手把请帖给你的。但总见不到你,他就在送请帖给本少的时候,把你的那封也一起给了。要本少哪天见到你的时候再给你。”

闻言,潘夏浑身发抖,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害怕。“他居然敢背叛我,反了天了。我找他算账去。”潘夏气急败坏地冲出门,秦宇航拉都拉不住。

潘夏跑回学校,没理会老师惊讶的眼神径直把铭拉出教室。

潘夏拉着铭跑到操场才停下,铭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这么着急?”

“什么事?你这是什么意思?”潘夏举起那封请帖,恶狠狠地问。

铭眼神微变,神情有些僵硬:“你收到了。”

“对。你给我说清楚,你真的要跟司徒青青订婚吗?”潘夏紧盯着铭的眼睛,不容许他有一丁点的闪躲。

铭神情极其不自然,欲言又止,最终归为一声叹息:“对。”

潘夏心中一刺,手无力地落下,愤慨却难掩悲伤地问:“为什么?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喜欢她,我不信。难道为了报恩,你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吗?”就算他被司徒家收养,也不代表要娶司徒家的女儿啊。

铭抿紧嘴,眼神沉痛无奈却有着坚持。潘夏摇摇头,似承受不住打击般往后退了半步。后又站直身子,神情淡漠:“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你能送我请帖,到时我就敢去!铭,不,现在的你是司徒铭,每个人的选择都要付出代价,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完,潘夏头也不回地离开。表面上十分潇洒,自己却清楚心里破了一个大洞,冷风穿行。

司徒铭还没来得及为潘夏难得的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而高兴,就被潘夏决绝的背影刺痛了心底。他该怎么办……司徒铭的心被这两难的境地撕扯得破碎。

铭要订婚了,对象却不是她。她是坚持还是放弃?一旦放弃,就意味着把铭拱手让给目中无人、野蛮刁钻的司徒青青。她的自尊不容许她在铭订婚后还跟他来往亲密,到时候,她能忍受吗?她舍得吗?

尽管刚刚嘴上说得潇洒,但她知道自己舍不得铭,她不想再感受之前撕心裂肺的痛。他是她的,即使最终他还是选择司徒青青,她也要最后拼一把。铭的主人不是不战而退的懦夫!

一个月以来,潘夏千方百计地暗示司徒铭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想要令他想起以前的事,结果徒劳无功,只换来满身心的疲惫。

明天就是铭的订婚日子,潘夏看着前面的水泥路,心中一片迷茫:她这么做有用吗?百般尝试,一无所获,是不是在铭的心里,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重要?

冬天的校园显得很冷清,刺骨的北风只窜入她的衣领,透心凉。

潘夏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拢拢脖子上的围巾,目光涣散地发呆。

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径直坐在她身旁。潘夏眼角扫到旁边人的脸上,是大姐大。她满脸愁容,紧皱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不等潘夏开口询问,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看得出她现在急需发泄:“那个叫什么青的女人真是欠扁!居然不要脸地四处炫耀她跟铭的婚讯,还抢走我们送给铭的情书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大言不惭地说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写的情书一文不值,她以后见一封撕一封。哼,她算什么东西?不就家里有点钱吗?有什么好拽的?”

“我们的情书哪儿一文不值了?要不是看在铭的面子上,我们才不会轻易放过她呢。”大姐大愤愤不平地唠叨,沉默一会儿,说:“……虽然我们很不甘心两个铭都喜欢上你,但你不同于司徒青青,你人还算不错。比起司徒青青,我们更喜欢你。”

大姐大站起身来,背对潘夏说:“我们宁愿跟铭订婚的人是你,而不是司徒青青。你跟铭才是一对,我们真心希望你跟铭有个好结果……但是如果真的抢不过司徒青青,就放手吧。不然,你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大姐大甩甩头发,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订婚宴上。

潘夏抬头看向漆黑夜空下挂在酒店门口的雪白长幅:司徒氏订婚宴,心情沉重。

潘夏猛吸几口气,给自己加加油,才提神走进酒店大门。

市内第一的酒店果然非同凡响,光是天花板上的巨型水晶灯就价值不菲,一进来就有种走错地方的突兀感。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差了。早知道这里不适合自己,干嘛还来,潘夏的心情差到极点。

往会场内搜寻一圈,秦宇航正兴高采烈地到处跟人家干杯聊天,看那阵势,像是他订婚似的,没心没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