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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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遇袭

刘伟换了一件寻常服饰便带上赵四离开皇宫。守卫宣武门的殿前禁军怎敢上前盘问,让他二人顺顺利利畅通无阻出了皇城。这是小皇帝第一次出宫显得特别兴奋,对外间事务感到无比新鲜,连同碎石子路,走起来也觉得比宫中石板路有意思。出了瓮城便是民间。大街小巷,店铺林立,勾栏瓦舍,热闹异常。

护城河周边沿岸及桥头巷口是百货阗拥的地方。欣赏曲艺杂耍之人人头颤动。市场上神课、博彩、驯鸟、斗鸡让小皇帝流连忘返大叫有趣。富商们居住的屋舍并不低于皇宫别院,看着那些豪宅毗邻而建,这让小皇帝自大地认为天下兴盛。当一个个与刘伟同龄的小乞丐出现彻底粉碎了他心中那种幼稚可笑的论断。

沿街乞讨者不在少数,要真是大臣们口中称颂物丰民富又怎会出现如此情况。天子脚下居然也有这种乞讨为生的人群,这让小皇帝很没脸面。这也怪他是偷偷出巡,没有提前通知京兆尹,否则无论如何早就有地方衙门做好了形象工程。乞丐们见小皇帝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纷纷伸手向刘伟讨要赏钱。

刘伟顿生同情怜悯之心,摸了摸口袋意识到未揣银子出门。赵公公见小皇帝神色尴尬,忙从身上摸出大锭约重一两银子,虽有不舍如何能违逆主子心意。将银两抛给乞丐。小乞丐们还从未见过一两重大白银,对其千恩万谢然后欢欢喜喜离去。小皇帝心情愉悦看出这些乞丐是发自肺腑感谢他。那些高居庙堂的大臣们即便伪装技能高超也展露不出纯朴笑脸。

来到运河处这里更是无尽繁华,一座巨大的拱桥连接两岸这便是州桥。人们前呼后拥、熙熙攘攘,桥上车水马龙一片忙碌。走到对面各行各业稠密繁拥,物品应有尽有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往来不绝。小皇帝不由赞道:“盛世之景,果不其然”。赵四讨好道:“主子,要是到了夜晚这里更加热闹。州桥夜市尽人皆知。”

刘伟很是高兴但也随之叹息道:“可惜要把整个龙城景致全瞧上一遍,就是两天时间也不够。”赵四可不敢怂恿皇帝留宿宫外,指着前面酒楼说道:“主子若想欣赏美景不妨前去太平楼,酒楼分为七层上到顶楼可把城内城外尽收眼底。只是达官显贵经常流连于该酒楼,怕会遇上朝中大臣。”

赵四不提太平楼或许小皇帝也不会对该酒楼产生兴趣,刘伟定要去瞧瞧这家酒楼如何就能吸引臣子们在此间醉生梦死。太平楼异常豪华气派用木栏镶金,玉石盖瓦。酒楼经营独到,按不同楼层计费,楼层越高价格就越加高昂。不仅琴棋书画具备也声色温香。吸引文人骚客在此大发诗兴,也是富人们炫耀资本的去处。但即便家有万贯也不能上顶楼。

顶楼只为高级官员或是江湖术士及玄学大师开放,他们在顶楼妙论天下事。据闻最近来了位神算,他能预测吉凶祸福极为灵验。因此众多官员慕名而来只为求官运亨通。小皇帝也就在门外驻留了几步便匆匆离开。很多熟面孔真就在酒楼内。偏巧丞相府书丞出了酒楼发现了当今万岁,立即回府将皇帝外出巡游之事报告丞相。

丞相对小皇帝出宫并不在意,只是命令通知府尹多派人暗中保护。书丞还未出门,陪伴丞相下棋的幕僚王彦借如厕回到房间,他觉得这是刺杀皇帝大好机会,在一张小字条上匆匆写下几个字塞进了鸽腿上的小竹筒中,然后将其放飞。待信鸽安全飞走又神色如常回到丞相身边继续下棋。

小皇帝本就无心闲逛他偷偷出宫是希望前往尼姑庵接回小姐姐刘施蕙。离开太平楼后匆忙赶路感觉口渴难耐,于是找了家歇脚店要了两碗凉茶与赵公公坐下休息。这里距离城门很近。入城不久的外地行商大多会选择在这里借喝茶探听行情。坐在刘伟对桌的商人们或许入城不久。从他们口音中就能辨别是南方人,正向茶博士打听龙城之中有何去处。

茶博士滔滔不绝地讲道:“龙城的好去处可多了,皇家寺院石经寺有三百年历史,夜晚可以到摸底河,那里夜色生香,美味小吃保管符合口味。如果客观想要扩大贸易交流,可到茶马街,那里各地商家云集,有动即千万资金的大型交易市场。尽兴的地方可到听音阁看戏,水巷子烟花地消魂。如有时间可到落月湖观景。皇家园林也是一处美地。”

一外地行商羡慕道:“龙城就是繁华呀,比起俺那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就是仙境。这京城里每个人个个纸醉金迷,我们那穷地方还闹饥荒,不知今年又会死多少人。”老商人立即附和着说道:“我们那地方一样,官员们整天修建他们的官署。民众死活根本不管。”茶博士提醒道:“天子脚下,各位轻声别乱说话。”

小皇帝本来还为龙城繁荣自鸣得意,听了外地人间一番对话百味杂陈。脸色变得极为阴沉,朝堂上、奏报中官员们除了称颂盛世,没有任何一个臣子提到灾情。总是夸耀某地高产征收如何创造了奇迹。竟然有如此不顾百姓死活厚颜无耻的官员存在。恨不得立即回宫兴师问罪。正准备离开之际有人站出来反驳茶博士说道:“有何不可说。”

众人寻声望去,见是一年青俊生。像是来龙城赶考的书生。青年书生说道:“读圣贤书,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民间疾苦本就应该上达天听。君之俸禄来源于民,官之俸禄来源于君。归结起来万千百姓才是官员衣食父母,现今当官者心态上本末倒置反成了百姓父母,牧其一方敲骨吸髓坑害民众。庶民生死冷暖比不上官员院中喂养的畜生。”

小皇帝年少心傲,忍不住辩驳道:“士子傲公卿,所以天下取士。照你所说天下当官者就没有好官。”书生见小皇帝气度不凡想是那家大官或巨商公子。拱手一礼说道:“开科举,命令题,考八股。士子所学只为应付考试,不思安民之志,无治国之才,图虚名,尚空谈。当了官后轻者一味的逢迎拍马求晋升。重者与贪官污吏同流残民利己。根节不在有无好坏之官。在于官员有无治世能力。”

小皇帝问道:“天下干才,有何良法取之。”书生说道:“选官之法不在看文章,不在人品有无德才。而在务实两字。空有德不能利民生,空有才而只取巧钻营。看其治理地方实绩,灾情防控、民生忧乐,而不是逢迎上级,呼应口号,反复建设,搞什么可笑的法制衙门、平安街、文明府。干才不难寻,如能不扰民者便称得上好官。”

突然天空上放出了一团烟花。书生见后面色大变抱拳一躬身说道:“今还有事,先行告辞。”小皇帝觉得书生言辞愤愤不平倒也是实情,喝了两口茶也随之跟去。待穿过巷道书生竟然消失不知踪影。赵公公传音给小皇帝,要他小心防范。有人在暗处监视他们。小皇帝天生贵胄加上年少气盛根本没有在意。好在那些跟踪小皇帝的人并无恶意,是都城府尹派来的护卫。

这些人功夫极好走路迅捷无声虽无歹意,赵公公依旧暗自加强戒备。突然忽生警兆,一支弩箭射向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