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刃紧挨着脖子,顿时寒流遍及全身,我能感受到握剑者充满了杀意,他那冷峻的面孔让人不敢正视。或许我只要表现出稍有不从就会立马横死当场。虽是盛夏季节也令人不自觉浑身发抖。深恨自己不争气的双腿在伯克尔面前微微颤动。短暂慌乱之后,抢先交代道:“千万别杀我,我能帮你找到威夫特。”
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威夫特,只好赌上一把欺骗伯克尔,先躲过眼前大劫再做打算。土豆是指望不上能想出办法,性情率直的他傻愣愣地站着万一张嘴胡乱说话。岂不是把我这条小命葬送了。伯克尔尽管满脸狐疑还是在我和土豆面前舞了一个剑花收回剑势,然后冷冷说道:“走吧。”
土豆见伯克尔背对着他认为有机可乘想要发动偷袭,刚举起剑来,外裤竟在此时从腰间滑落到脚裸。他动作僵滞不知是该立即抓起裤子遮羞,还是试着袭击伯克尔。只有我明白是这是伯克尔舞剑花时用剑气削断了土豆的腰带,分明是警告他别轻举妄动。伯克尔推了我一掌示意离开此地,背对着土豆说道:“别耍花招,要是你敢跟来,让你一尸两半。”
我带着伯克尔在加麦城四处游荡,希望能够碰上老贼头。原本打算把他带到城防队让城防队的卫兵来对付他。仔细琢磨城防队不一定能杀死他,让他一旦逃脱就该轮到我四处流浪躲藏了。心理企盼着但愿老贼头能像他自我吹嘘一样是个顶尖杀手,最好能杀死这个号称地域猎犬的男人。
可找遍了所有老贼头经常出没鬼混的地方,半个影子都没有寻着。伯克尔也不催促就如同鬼魄般紧跟身后,我往东他也往东。眼看整个加麦城就快走到头,盘算着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墓地,那是老贼头藏匿宝物的密窖。全指望杀手见钱眼开能放我一马。
当我领着伯克尔来到墓地,伯克尔明显脚步缓慢了许多,也许奇怪我怎么会带他来这种地方。但终究没有开口询问。看着一个个死人墓碑猜想着要是找不到老贼头,被伯克尔怒杀而死。伙伴们会不会也给我立上一块墓碑,他们会在上面写出怎样的墓志铭。
老贼头的墓碑上赫然就写着达曼.威夫特之墓。碑文上写着“这儿躺着一个背叛亲友及邪恶的人,他若是知道死后一无所有,大概会追悔他的过去。”我也这时才注意墓碑上的铭文或许老贼头的真名就叫达曼威夫特。他为何要给自己建造一个活人墓。
我不知道伯克尔与老贼头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待伯克尔看着墓碑,明显很是激动。他以为威夫特已死,一把抓住我衣领怒目而视说道:“告诉我他怎么就死了。”我无言以对一个迅速脱身的计策浮上心头。将计就计说道:“你要早来两月就能看他最后一眼。”
伯克尔发疯似的对着墓碑大喊大叫:“威夫特你这个懦夫,你怎么不敢来挑战我。”然后抽出武器将墓碑一剑劈成两半。犹不解恨最后向碑上吐出一口痰。这一系列疯狂举动,我不敢稍加劝阻,为何一个死人让他如此憎恨。真要老贼头站在他面前不知会演变成什么结果。
伯克尔突然觉查这墓碑分明已经有些年生,一个死去不久的人怎么会使用这样一个破旧不堪的坟墓。对我质问道道:“你在撒谎,威夫特没有死对不对。三个月前盗贼公会还传话还看见了他的身影。”
我激辩道:“师傅他确实在两月前安详离开了人世,你若不信可以掘开墓穴查验。”
伯克尔目露凶光指着老贼头的残碑说道:“这种人就该暴尸荒野,能够躺在棺材里真是便宜他了。”我大着胆子战战兢兢问道:“为何如此憎恨威夫特。他与你到底结下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伯克尔独白道:“他居然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骤听之下十分惊骇,真没有想到老贼头会有亲兄弟。
本打算进一步从伯克尔口中探听出更多关于老贼头不为人知的事情。伯克尔反问道:“你是他徒弟。”我点头又要摇摇头应道:“亦是养父亦是恩师。”伯克尔嘲讽道:“恩师、养父。平日都教你们干什么?一定是杀人放火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我辩护道:“师傅教会我们怎么做人,从没有让我们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偷窃那也是让我们学会如何在乱世生存。他让我们学习感恩、行善和友爱。”伯克尔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他会是那样的人吗,在你眼中仿佛成了圣人。我来告诉你实情,他是一个虚伪的男人。他出卖朋友,为求富贵可以不惜杀死任何人。”
“或许威夫特并非好人,起码他已经意识到了曾经犯下的过错。这墓碑上刻录的铭文就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悔意。”我极力辩解。伯克尔恢复冷漠眼神哼哼道:“那是他不想进地狱骗神的鬼话。”随即不怀好意说道:“会使剑吗?”我不明白他有何用意,回答道:“学过点皮毛。”
伯克尔阴笑道:“很好,来吧与我决斗。事先申明我剑下从不留活口。”这突然变故让我有点手足无措,问道:“为什么要我和你决斗。”伯克尔的回答令人欲哭无泪,他的理由竟然是“他杀死了我师傅。而你正好是威夫特的徒弟。现在威夫特已不再人世,就由你我两人来解决恩怨。”
“我是无辜的。再说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伯克尔没有理睬我的告饶,说道:“给你三次机会,如若不能杀死我,就等着躺进棺材。”“现在吗,我还没有准备好。”伯克尔催促道:“别磨磨蹭蹭,是男人就要大胆接受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