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学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止水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却也没有多作想法。于他而言,止水是上仙届的“鼻祖”由不得他背地里浮想联翩而柳灵雪则一切事务都与他无关。
为避免旁人对他们刚刚这一行为举止浮想联翩,止水只得立刻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想来想去也只有柳信中毒一事能引起大家的兴趣。止水淡淡一笑,起唇说道:“方才可是听说有人中毒了,不知我可否去看看。”
“自然,上仙能亲自去瞧瞧柳信想来也是柳信的福分。”说完墨学伸出一只手作出“请”的姿势。
不过止水并没有直接起步走去;只是淡淡一笑后低眸看向跪在的柳灵雪。此时的柳灵雪已经回过了神,先前的呆滞已经化作了一副担忧状,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着;高昂眸子,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正对着墨学。
墨学收回手顺着止水的眼神看去。最后视线竟停在了柳灵雪身上,心里不由得一阵不快。,怒意与不满一下子涌上心头。惺惺作态!孽女!墨学缓缓抬起头强压心中的不悦对止水说道:“上仙恐是不行。”
“哦,为何?”止水淡笑一下答道。
“柳信的毒便是柳灵雪投的,她没有资格。”
“原来如此。”话锋一转:“那你可知何为资格?”
止水这一问可是将墨学问着了,只见墨学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
“资我论为资本,格我尚讲为身份吧。这姑娘同柳信乃一脉相承这是资;她于柳信来说是女儿这是格。有资有格又怎会没有资格!”止水慢条斯理的说道,一脸认真的看着墨学,说完还不忘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上仙可知柳灵雪不过是一个孤女同柳信无任何血缘关系。”
哦?这他可真不知道。
止水有些许讶异,微微低下头看向柳灵雪,心里暗想,这小小的身躯里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孤女、削肉剔骨、背叛抛弃,如果换作常人经历这一切恐怕已经自杀了吧。想到这儿,止水不由得同情起了柳灵雪,同时还有些一丝丝的欣赏。
许是觉得有些难堪柳灵雪也低下了头。阵阵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泪水一下夺眶而出。
“如此。不过这资格也应由柳信来评判,你我二人说再多不也只是旁观者。依我之见不如将这姑娘带去,见与不见让柳信自己决定吧。”
既然止水都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墨学也不好再做反驳。心里想想也觉得倒也没有那么有所谓,毕竟毒究竟是不是柳灵雪下的墨学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
“多谢。”止水浅笑一下后俯身去扶柳灵雪。待柳灵雪站好后便放开了她。
许是跪的时间太长导致腿麻了,止水一松手柳灵雪便重重的摔了下去。
“啊——”
柳灵雪惊恐的声音在空中回响。
见状,止水立刻伸出手想要拉住柳灵雪。
此时,一个身着白色纱衣的男子迅速向柳灵雪跑来,一把将柳灵雪搂入怀中。
白色和紫色的纱袍在空中飘着……
柳灵雪有些害怕,迟迟不肯张开眼睛。许是一直没有摔倒的疼痛感让柳灵雪有些好奇,她微微的张了张眼。只见墨清远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使他已经没有了先前风度翩翩的的模样,左脸还有一道深深的口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墨清远,不应该是这样的……
柳灵雪缓缓的从墨清远的怀中起来,伸出手想触一触他脸上的伤口。
察觉了柳灵雪的意图后,墨清远立刻伸出手将柳灵雪的手挡了去同时露出一个微笑以示无碍。却不知,抬手之时因袖袍的后滑让自己露出了更多的伤口。
柳灵雪有些心疼,墨清远同她一起长大就像自己的兄长一样,兄长伤痕累累做妹妹的怎会心安?她一把抱住墨清远,泪水不停的落着。
墨学见二人情意绵绵怒火中烧,铁青着脸看着他们。
止水见状,立刻提醒道:“现下最重要的应的救人。”
对吖,父亲!受了止水提醒,柳灵雪这才想起柳信的事儿。一把放开墨清远拉起裙尾就向柳信的房间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