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驾车向东，要前往巴西的里约热内卢。
项凡在秘鲁首都利马送行的时候，说：“过两天，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完了，也去那里，我们大概十天左右就能再见的。”
“不见不散啦！”两人拥抱之后，小范登车离去。
一星期、两星期不见项凡，一月、两月也没有他的踪影。小范想，别说开汽车，就是赶马车，也要到了哪。
一天，项凡从东面进入里约热内卢。他自己和汽车一样，都满身的泥泞，跟泥土里出入的蚯蚓一般。他说：“我迷路了，途中的一个湖泊就走了数十天。”
小范道：“有那么大的湖泊？”
“这一路上竟然有三个湖泊，个个都是巨大无比的，天有多远，它们就有多宽呢。”
“那不会是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吧？方向反了，你就绕着地球，差不多走上了一圈。”
“啊。幸好地球是圆的，要不我一辈子都走不到头了。”
要是有捷径，那就是方向——方向正确了将无所不易，方向错误了将无所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