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看着我,接着说:“事实上,不管是你所燃的香,还有我用的符咒,都暂时不能够称之为道法!”
我有些疑惑。对于文秀的这些说辞,我并不是非常的了解。
“很简单,父亲曾经和我说过,我们往往说,道术,道法。但是,事实上,这是三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文秀轻声的说:“依次为,术,法,道!”
我愣在了那里,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所修行的,多为术,不管是你现在学的滇术,还是香术,或者说我现在施展的道术。都只能够称之为术而已。所谓的术,是技巧,熟能生巧,技巧达到一定的程度,不管是谁,都能够做得到!”文秀看着我,接着说道:“这个,我说的不错吧?”
我点了点头。
家里的制香,燃香,虽然说确实是有一些的秘法。但是,按照文秀的这种说法,确实只能够称之为术。
“而至于法,则是术精通,而升华成理!固而,又有理法一说!”文秀接着说道:“目前茅山之中,一共有三人能够修得法。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爷爷,还有一个是我的哥哥!”
“文天高?”我有些无语。
没有想到这个人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强。
“不错。”文秀点头,接着说:“要不然,你认为我哥哥是凭什么进入异事调查局的呢?不过,若是说你使用请神香的话,你也能够短暂的使用法,你应该能够多少的区别,神上身之前,还有之后的差别吧?”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在之前,我所施展的,若是有另外一个人苦学几年,应该多少也可以施展。但是在我请神之后,自己所施展的术,好像是多了一些的明理一样。搀杂着一种感悟在其中,显得有些玄妙。
如果说不是文秀提醒,我还真的没有太过注意。
“你的爷爷,和我的爷爷的实力应该差不了太多!”文秀接着说:“都是修得法!”
我点点头。
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虽然文秀说我施展请神香之后,也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那种境界,不过我的心中清楚,自己还差的很远。因为如果说没有了请神香的话,我几乎是什么都不是的。
文秀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状态一样,接着说:“你倒也不需要妄自菲薄。根据这些时日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是从小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这或许,也是你爷爷想让你平平安安的过一生,懂得一些制香的小手艺,然后又有一定的本钱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难,事实上,过一辈子,已经是足以了!”
我愣在了那里。
忽然发现,文秀比我想象之中的要聪明太多了。她看问题,很多的时候,往往能够一眼就直接看穿问题的本质。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许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心中有一些莫名的沉重。
“所以说,如果说你可以再早的接触一些的话,或许你的成就会更高。”文秀笑着说道:“事实上,你的天赋连我都有些咂舌的,毕竟,你没有太系统的学过这些东西。你所掌握的,大部分都十分的零散,有符咒,有咒印,有香术……”
我挠挠头,经过文秀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所以,我们要努力!”文秀看着我,鼓舞着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虽然也不见得懂,但是至少,两个人商量着的话,能够少走一些弯路!”
我点了点头。
和文秀又简单的聊了几句。
她所说的很多都是我之前没有听过的。原本的我就有一些沾沾自喜了,认为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自己都能够解决。谁知道,去了一趟郑州,先是遇到了老狗,再是中了滇术……
一直到现在,文秀才告诉我。
我不过是井中的一只青蛙,根本就没有见到真正的天有多大。
现在,我才有些明白,为什么芳苓一定要让我走出去。因为,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因为,外面的天空,真的要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大的多。
文秀离开了。
我屋子里的灯一直都在亮着,一时间有些睡不着。这个时候,一个人影飘然而至,静静地坐在了文秀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看了我一眼,笑了一声说道:“怎么?看上去挺不开心的!”
“能开心嘛!”我摸了一下鼻子,有些悻悻:“被打击的这么惨!”
芳苓的脸上带着一股笑意:“能够看清,总比一直都蒙在鼓里好的多。”
“你为什么不在我离开的时候直接告诉我这些?”我看着芳苓,忽然间感觉到很奇怪,轻声的询问着说:“那样的话,我就能够少走很多的弯路!”
“噗哧!”芳苓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挠头:“我又说错话了么?”
“路就是路,没有什么弯路这一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芳苓接着说:“曾经有一个人,来到了一家饼店。因为太饿了,就一只吃。第一个没吃饱,第二个也没吃饱,一只吃到第六个才吃饱了。然后他就懊恼,自己应该早一点吃第六个的,这样还能省一些钱!”
我瞬间明白过来了,芳苓这是在笑话我。而且还是赤裸裸的笑话。我有些无语:“这能一样么?”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走过弯路,才知道应该如何走到正确的路上。再说了,你之前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太大的挫折,这对你而言,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可也有太多太多的残酷。老狗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芳苓看着我,接着说:“而我,没有办法用嘴去说这一切。你只有自己去经历,才知道,自己应该攀登怎么样的高峰!”
芳苓的话娓娓道来。听上去不急不缓,让我心中的郁闷也多少的削减了一些。
“嗯,我知道了!”我虚心的点了点头,对着芳苓轻声的说道。
芳苓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了一眼我,接着说:“至于这些事情,你倒也没有必要太过焦虑!刚开始爬山的人,就不要想山顶是什么样的风景。走好你脚下的路,才是最好的!”
说话之间,芳苓的手心之中忽然间出现了幽蓝色的火焰。
桌子上的那些我写下的字,被焚烧殆尽。
“呃。”我有些无语,不过却也了解芳苓的苦心,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我明白!”
芳苓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希望你不要怪我太过霸道!”
“怎么会。”我嘿嘿一笑,也站起来,走到了芳苓的身边,刚刚伸出手去想要拉芳苓的手,却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顿时有些沮丧的说:“毕竟你是我老婆,管着我是应该的。对了,刚才文秀说了,术和法的区别。我想知道,应该如何修法?”
芳苓歪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然后指着窗外最高的一座山,轻声的说:“看到那里了么?”
“嗯!”我点头。
“我让你那座山上,你会怎么过去?”芳苓接着问。
我挠头:“自然是先要到山脚下了。”
芳苓点头:“所以,你要先到了山脚下,才能够想着翻山,你的道行不够。很多的东西,不是你现在能够理解的。不过,你可以仔细的看一下你古家的典籍,其实,上面记录的东西,很多都是对你有用的!”
“好!”虽然说是被训,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到芳苓话语中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