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我尝试着，按照张清所说的方法，尽量的引导气运，来修复业给自己带来的损伤。不过，这种效果非常的微弱。或者说，我现在的意志力就已经不是很强了，在那种剧痛之下，我的精神也非常的恍惚。
能够动用的力气，也根本不是很多。
我能够感受到，左丘秦川应该是离开了。但是他在离开的时候布置了一个结界。在这个结界之中，我应该是绝对的安全的。我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只不过，我的身体，恐怕是真的坚持不了太久了。
恍惚之中。
我的意识，逐渐的沉沦。
只不过是霎那的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横跨了很长的距离一样，眼睛轻轻的睁开，顿时有些慌乱。
因为，我的身体竟然在葬圣山下的那个水晶棺之中。
而在我的旁边，静静地躺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好像是程紫夜的祖师，但是又好像是程紫夜，就好像是，两张脸重叠在了一起一样。我的精神恍惚，看的有些不是很真切。
我的眸子之中带着一股奇怪。
又是意识么？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身旁的她，轻轻的睁开了眼睛，而后扭过头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股诡异的笑容，轻声的说道：“你似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
一点点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涌现而出。到达了圣者境界之后，前世很多的事情，我都会逐渐的回想起来。可是并不是一窝蜂的全部涌到自己的脑海之中。
而是一点点的出现。
就好像是，你看到了曾经的人，曾经的物，恍然之间，似乎是想起来，自己曾经在这里，留下过一些什么东西。
我的眸子之中带着一股的迷茫。
高山之上，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月光，同时，也背对着我。高山之下，是无尽的江水。
那一切，好像是就在我的眼前。又好像是距离我很远。
“你，究竟是谁？”我的眼神之中带着一股茫然，过了很长的时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程紫夜……”我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股茫然：“紫色的夜，紫色的衣……”
“你是，紫衣？”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这水晶棺，而后淡淡的说道：“没有想到，再入轮回，我的选择，竟然还和当年一模一样！我为了你，毁掉了情道，为了你，沉睡在这地宫之中……可是你最后，竟然还是将我淡忘了！”
我愣在了那里。
“我确实，是忘记了很多的事情！”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非常惬意的感觉。
“你似乎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要不然，因果不会牵着你来到这里！”程紫夜的声音淡淡的传出，但是，我已经分不清，在我面前的，究竟是紫夜，还是紫衣了！
说话之间，她轻轻的抱起了我。
而后，纤纤玉手，轻轻的绕过了我的衣服，就好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将我身上的衣服，一点点的褪去。
她的手，轻轻的抵在我的肚子上。似乎是在感受着身体之中的一切一样！
而后，她身上的衣服，也逐渐的消融。消解。
一种冰冷的感觉，在我的身上逐渐的传出。我有些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水晶棺之中的她。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的漩涡，好像是将我们两个人彻底的牵引在了一起一样。
“嗯……”
紫衣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我和她的血脉，在那一瞬，好像是连在了一起。
因果相连，业障相牵！
在我们的身体之中，漩涡一正一反，将我身上的因果，不断的过度在我们的身体之中。似乎是在不断的吞吸着，而我急忙的控制着自己身体之中的气运，逐渐的平复着我们身上的痛苦。
我轻轻的抱着她，双手似乎是有些不听使唤！
周围的一切，好像是逐渐的消失了一样。
那种痛苦，伴随着一股快乐的升起，也逐渐的消融。我们之间，似乎是彻底的融为了一体。我有心想要推开她。因为我不想要让她承受和我同样的痛苦。
可是，我却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那种感觉非常的玄妙，自己似乎是在睡梦之中，身体飞入到了云端之中。舒服之中，又伴随着无数的银针穿透自己身体的刺痛感。能够忍受，虽然煎熬，可是却又一种温润的触感。
一切的感觉，在那一瞬间，都交织在了一起。
紫衣也在贪婪的索取着，我尽量的让自己的气息变得平缓。也尽量的让自己身上的气运逐渐的向着她的身体之中过度。我想要尽量的帮她舒缓一下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感觉到那种煎熬的感觉，正在逐渐的远去。周围的业障，似乎是彻底的被我们身体之中的漩涡逐渐的吞没了一样。我看着程紫夜，而后轻声的问着说道：“这漩涡？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师傅，曾经留下的后手！”程紫夜淡淡的说道：“你身上的业，并不是轮回可以消解的。所以说，在你死后，你师傅废了很大的心思！你到现在，所走来的许多路，事实上都是他在引导着你！”
霎那间，我竟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冷汗在我的身上涔涔的留下。
原来，我的路，一直都不是我自己走的！
“其实，你倒也不用害怕！”程紫夜轻轻的安抚了一下我，嘴角露出了一股的笑容，而后轻声的说道：“如果说他想要害你的话，恐怕你根本就活不到今天！他的手段，已经不是用通天彻地可以形容的了！”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的心中明白，他一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而且这个事情绝对不简单。
只不过，现在他不会说。或许，等到我真正的踏入到了大帝境界的时候。他才会将所有的秘密，说出来吧？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我现在？”
“放心……”程紫夜轻轻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像是当初你下到藏龙湾之下一样。一切都存在，但是，一切又都不存在！你依旧是在那个世界之中，只不过，被因果，牵在了一起！我们之间的因果！”
“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程紫夜的嘴角露出了一股笑容，似乎是有些微微的红晕一样。脸颊，在那一瞬间，变幻成了紫衣，然后轻轻的拉着我的手，向着她平缓的小腹摸了过去。
我感受到，一股古老而又稚嫩的心跳的声音，从她的肚子之中传出。
紫衣的嘴角露出了一股的笑容：“我其实并没有死，只不过，是在等着这段因果而已。我在等你……”
“……”我愣在了那里，过了很长的时间，脸上才露出了一股的喜色，急忙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紫衣的肚子上：“我听听……”
“你轻点……”紫衣有些无语。
我感觉到，一股和我血脉相连的心跳的声音，在她的身体之中，缓缓地传荡而过。那种感觉，好像是活跃在我的生命之中一样。
我看着紫衣：“谢谢你！”
不过，我还是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的紫衣：“你现在，究竟是紫夜？还是紫衣？”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活在了一起，也就逐渐的融合了。我就是她，她也就是我！”紫衣和紫夜的声音，彼此交错，缓缓地在我的耳朵之中传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