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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同意归顺

许擒虎寻思了一下,轻咦了一声道:“不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有用没有用。前几天小泽湖的人把于天龙的侄女绑了,要我前去帮忙说和,我也没那面子,也就没去!”

杨思明听到此话,不禁一惊。急切地问道:“你说的于天龙是青柳镇于家村的庄主吗?”

许擒虎反问道:“你也认识他?”

“当然认识了,说来我们还是于家的大恩人呢!”杨思明问道:“被绑架的女孩是不是叫于彩珠?”

许擒虎道:“叫什么名字我可不知道,只知道是于天龙的侄女,听说她们家很富有,让我花一千两银子去捞人,可我没敢去。”

杨思明问道:“为啥不敢去?”

许擒虎道:“你不知道,小泽湖这两个匪首凶残的狠呢!东方烈脾气暴躁,阴郁好杀,人唤杀人魔王。欧阳春雪那是有名的花狐狸,她声明最昭著之处就是喜好男色,尤其英俊貌美的年轻男子。兄弟,你去还行,一定能得到她的赏识!我可不行,两句话到不了头,就得动刀动枪。真要动起手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杨思明叹道:“想来,我有诸多的事情对不起于姐姐,这个人我拼死也要救!”

许擒虎见他一副焦急的样子,便逗道:“一家子,是不是还想纳妾啊!”说完看了一眼苏宁菲。

苏宁菲木无表情的望着杨思明,突然道:“若草花,你的心长草了吧?我回去就告诉玲儿!”声音竟然娇柔悦耳,仿佛少女一般。

齐彪见苏宁菲心生嫉妒,生怕露出马脚,便阻止道:“先别说这些没影的事情了,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给我们找个睡觉的地方。”

付天英道:“我这就去办。”

杨思明道:“救人如救火,于姑娘多在匪巢滞留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付天英看了一眼苏宁菲,诡秘的一笑道:“弟妹呀,你丈夫是不是有二心啊?你看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多上心?啧啧!”

苏宁菲杏目斜挑,似乎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眉目之间,却是说不出的抑郁和哀伤。

她深爱着杨思明,但他心里只装着白小玲,这次出行,本以为是一次更深接触的机会,没想到如何诱引,杨思明只是装傻充愣。

起初还觉得他感情专一,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男人。却不知突然出来一个于彩珠,对她的牵挂甚至远超过自己,心里难过,终于越来越恼。

自从丈夫死后,自己登上城主的宝座,不知有多少男人一瞧见她,便惊为天人,死乞白赖地要做入幕之宾。

现在倒好,竟然栽在这个小子的手里,成了殊无吸引力的石美人。这还不算,发现他心里还装着一个姑娘,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又嫉又恨,突然与体内沸腾已久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苏宁菲不由得恼羞成怒。

杨思明见她柳眉微蹙,阴晴不定,心下暗暗发虚,生怕她恼羞成怒后,把隐瞒的事情全盘抖落出去。

匪徒最讨厌的是欺骗,况且自己本不姓许,偏偏和人家认定同宗,一旦识破处处都在撒谎,都在欺骗,说不定这伙匪徒会翻脸。

于是轻轻地拍了一下苏宁菲的肩头,亲切地叫道:“爱妻,你跟我道外面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苏宁菲正在气头上,挥手打掉他的手,喝道:“别碰我!赶快去救你的小媳妇去!”

杨思明指着她,笑了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又生气了?咱俩说完悄悄话你就明白一切了。走吧!”向她递了一个眼色。

苏宁菲一想也是,自己是啥?不过就是一厢情愿,为啥生人家的气呢?

想到这,心里的怒气瞬间消减了一半,站起身子,与他走出房门。

齐彪久走江湖,对江湖上的规矩知道的颇多。他生怕事情生变,急忙在一旁打掩护。指着他们的背影,笑说道:“这两口子,赶像小孩子了,没有一点儿正经的,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许擒虎道:“我这个一家子确实不赖!男人嘛,难免有点花心。”

杨思明把苏宁菲叫到门外,见喽啰与他们相距甚远,一脸正色地说道:“我去救于彩珠有两个目的,一则探清虚实;二则可以联手伏龙山和于家村两股势力。他们对小泽湖山形地势都很熟,又有往来,我们何不借用这个机会里应外合,一举消灭这个顽匪!”

苏宁菲脸色羞红,把头微微的低了下来,脚尖不住地踢着石阶,半晌才说道:“我听你的,不过你今生不准纳妾,白小玲已经成了你名副其实的妻子了。你也叫了我许多声妻子了,有这人作证,你可记着点儿,下一个是谁,你该掂量掂量。”

杨思明又气又怒,本想训斥她一顿。但转念又一想:人家爱你有错吗?干嘛还要伤害人家?

不禁摇头叹道:“被人爱是一种幸福,被多人爱就是一种烦恼。”

各怀心事,彼此都不做声,相互注视了许久,蓦地一转身子,向大厅里走去。

杨思明心急如焚,当即给于天龙写一封书信,并让喽啰把书信送到青柳镇。

许擒虎、付天英把三个人已经当成半个朋友,一日三餐,有酒有肉。房间舒适,茶果俱备,清闲时就到山上走动走动。

转眼就是两天过去,杨思明那焦躁的心情也渐渐好转,心里明白: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即使匪徒要对于彩珠动手,她早就成了残花败柳。目下身不由己,自身的安危难料,想要救人,也是空想一场。

杨思明传承着香玲的基因,心善肠热,天生善良。毕竟于姑娘爱恋自己一场,心里早已把她视为姐姐,如今姐姐有难,自己却无能为力,也不免长吁短叹。

第三天一早,前往海州的送信的两个喽啰,带着苏宁菲的四个女护卫上了伏龙山。

鼓响三通,山上一百多个喽啰一路小跑,来到议事大厅。两个寨主双双落座首位,面色凝重,仿佛要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众喽啰规规矩矩的站立大厅的两侧,忽听许擒虎大声呼道:“把客人请入厅内!”

工夫不大,杨思明、苏宁菲、齐彪和四个女护卫走入厅内,逐一向上拱手施了一礼,然后依次坐下。

许擒虎扭头对身旁的两个喽啰问道:“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一个喽啰行礼道:“禀报大王,苏城主果然有信,已经带回两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

说话间,探袍袖取出银票,毕恭毕敬的递到许擒虎的手中。

许擒虎接过银票,识别一下真假,然后哈哈笑道:“弟妹言而有信,不愧为女中豪杰,佩服,佩服!”站起身子,连连作了三个长揖。

苏宁菲也起身还礼道:“大哥何必多礼,从此你就我们的哥哥了,妹子实在不敢接礼。”

许擒虎摆了一下子手道:“弟妹请坐下!我有话要和弟兄们说,等办完山寨的事,咱们在谈家事。”

四个女护卫听他叫苏宁菲弟妹,登时一愣,把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杨思明的身上,弄得杨思明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把手偷偷地伸到齐彪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低声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这回麻烦来了!”

齐彪笑着把头递到杨思明的耳边,耳语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纳妾,你就听我一回吧。”

杨思明正待答话,忽听许擒虎轻咳一声,以他豪放沉重的声音说道:

“诸位兄弟,今天把大家伙召集在一起,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量。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弟兄,也都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人,不容易呀!我们这支绺子,打家劫舍五六年,山寨积蓄了一点点金银财宝。今又从苏城主那里讹诈一千两银子,合在一起足有一千二两。我许某不是守财奴,这些身外之物,我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原打算在山上在吃喝玩乐几年,在分给大家,如今世道变了,不得不拿出来,咱们一块分了吧!从此大家各奔东西,下山后置买房屋土地,去过平静安稳的正常人的日子,争取今世不受冻、饿之苦,妻儿也能跟着你们享点福。”

说到这里,许擒虎突然一阵哽咽,两行热泪,流落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台下众兄弟骚动起来,一个矮个子的小头目忍不住大声喊道:“大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只管吩咐下来,我们大家伙替您分忧!”

“二嘎子,记得当年咱俩一起要饭的时候,走到一家门口,突然窜出两条大狗,一下子就把我扑到了,把我咬个半死。如不是你用棒子将狗赶走,我早就被狗要死了!贤弟啊!如今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你也该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人间正道是沧桑,兄弟们,咱们为匪的那一个能活得长久?还是各奔东西,走正路吧!”

这番话说的十分动情,数百个喽啰各个心酸,人人落泪。

二嘎子忍不住跨前一步,伉声问道:“请大王讲讲,我们山寨为什么要散伙?”

“唉!叫我怎么说呢!以前咱们穷,上山为匪,现在有钱了,希望大家伙将来有个好日子过。”

说到此处,许擒虎热泪纵横,抬起袖子来,胡乱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指着桌上的两张银票和地上的三个箱子说:

“这些东西都是兄弟们共同的财物,大家分一分,下山后置买庄田,或做生息之本,也算我和老二一点心意。来来来,一个个的上前来,由我和老二亲手分发!”

众喽啰泪如雨下,一齐跪下叩头,却没有一个人要来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