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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禅师毙命

杨思明的长剑落在他的左肩上,虎头禅师猛觉得一阵剧痛,不由得大惊,百忙之中沉肩卸劲,只见鲜血迸流,肩头上居然被划出一道大口子。

以他这等刀枪不入的钢筋铁骨,居然皮破血流,足以证明杨思明的功力,确实不同凡响,恐惧感油然而生。

白小玲再次举剑连声高呼:“打得漂亮!打得漂亮!”

一家欢喜一家愁,一个小喇嘛扭头看了一眼白小玲,便对另外三个小喇嘛道。“咳!那个妮子在那儿咋咋呼呼挺烦人的,咱哥几个把她收拾了得了!”

“走呗!”几个小喇嘛拎着刀枪向白小玲这边杀了过来。

别看白小玲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毕竟出身名门,她自幼跟父亲练功习武,虽然武功不高,但要对付几个小沙弥还是不在话下。

白小玲生怕杨思明为她牵挂而分心,主动迎了过去,宝剑挥舞,碧光闪闪,在敌群中如凤凰穿花,灵巧无比,眨眼间把四个小喇嘛杀得连连后退。

正杀得起劲,“啊啊啊”的连声惨叫声连连响起,四个小喇嘛已经倒下了三个。抬头一看,不禁欣喜万分。原来那李伯母带着三箭客和十二个乡丁已经赶到。

三箭客见二小姐以一敌四,暗地里搭弓在手,三箭齐发,将三个小喇嘛射死在地。

另一个小喇嘛见同伴莫名而死,扔刀就跑,后面赶来的乡丁众多,“呼啦”的一下将他围住。小喇嘛自知无路可逃,只好跪地投降。

虎头禅师见敌人越来越多,而自己不但受了伤,还却成了光杆司令。他知道大势已去,决心要来个鱼死网破。

凶睛怒瞪,口里大声叫嚷,叽哩哇啦的,也不知他是叫什么还是骂什么。一根禅杖使出泼风八打之势,风车似的乱舞一气,杨思明等人不敢轻易与他交锋,齐齐的向后退去。

虎头禅师满口钢牙锉得三响,暴叫一声:“佛爷爷和你们拼了!”

禅杖倏然直捣出去,身随杖走,向三箭客这边猛攻而来。三箭客手中只有弓箭,不敢应战,急忙向旁边闪避。

虎头禅师趁机撞出了重围,飞也似的向南逃去。可没逃出十几丈远,忽见头顶有暗影飘过,错眼之间,一个英俊的少年飘落在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从他头顶飞过的正是杨思明,虎头禅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暗道:“这下子可真完了。”

过了半晌,连忙稳定一下心神,凝练真气,站稳身形,准备迎敌。

杨思明微微一笑道:“秃和尚,这些年你坏事没少干,清福也没少享,今天送你去见佛主,你不亏吧?”

“少要废话,你家佛爷跟你拼了!”

禅杖抡起,照着杨思明劈头盖脑的直砸下去,一股烈风刮得杨思明衣服贴体“呼呼”飞动。

杨思明十分精妙地一闪身,避开下沉的禅杖,没有挥剑硬拨他的禅杖,倒是向前一进身,宝剑一抖,直向他手臂斩去。

虎头禅师大吃一惊,一旦剑锋挑到手上,这双手就得交代,急忙往回撤禅杖。

可禅杖沉重,在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急忙撒开右手。凭借着他那钢板一般的手掌将宝剑抓住,二人在此较起劲来。

白小玲见机会已到,从他身后悄悄地溜了过来,照准虎头禅师的肥臀就是一剑。

虽是钢躯铁骨,别忘了白小玲手中握的是把斩铁如泥、吹毛利刃的宝剑,剑尖扎入一寸来深,痛得虎头禅师“嗷”的一蹦高。

骂道:“你他娘的!小丫头片子,背后偷袭算什么能耐!”

他急忙撒手去捂屁股,杨思明借机照着他的胸腹猛踹一脚,虎头禅师“啊”的一声嚎叫,庞大的身躯“忽”的飞了起。

仰面向后飞起一张多高,这时他已经握不住禅杖,身形斜斜地摔了下去。虎头禅师功夫未失,真气一沉,已经落在地上,长叹一口气,瞪目无语。

杨思明冷冷地问道:“你现在可是心服口服?”

虎头禅师大声嚷道:“那个小丫头片子背后偷袭,你乘人之危,我心下不甘!”

白小玲走到到近前,笑道:“秃和尚,兵者诡道也,你知道吗?”

虎头禅师嚷道:“练武之人要讲究光明磊落!”

白小玲笑吟吟地望着他,突然俏脸罩霜,怒道:“你玷污佛门。好事不干,坏事做绝,你也配讲什么光明磊落?”

用宝剑敲了敲他的头,银牙一咬,喝道:“狗和尚,你好好看看,你是死在一个无名的小丫头片子手中的!”

宝剑举起,刚要下劈,忽听杨思明喝道:“玲儿且慢!屋子里还有许多被他毁辱过的姐妹,把这个恶僧交给她们吧!”

“不要啊!”虎头禅师大喊一声,抡起铁锤一般的拳头照着秃头猛砸下去。“砰”的一声,脑袋登时砸出一个大洞,腥血四溅。

他看了杨思明一眼,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身子一倾,斜身倒地,身体颤抖了一下,便僵卧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这一战足足打了五个多时辰,竟是这帮杂牌军大获全胜。

二道沟共有九十二个番僧,九十一个战死,一个被活捉。而这边仅有两个人受了轻伤,这个骄人战绩百年仅有。两军交锋,这个结果实是太过匪夷所思。

番僧虽然人多势众,各个武功高强,但他们骄狂轻敌。而这边虽是一群散兵游勇,却是正义之师,苍天在上,哪容这群妖僧胡作非为?

加之杨思明足智多谋,用兵的当,子虚真人、、三箭客、白小玲又勇不可当,这个结果虽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当中。

广场上灯火通明,群英们欢呼雀跃,白小玲更是又叫又跳。过不多时,几个乡丁押着被虏的小喇嘛走了过来。

目下这群妇女仍是迷失本性,当务之急就是设法找到解药。

白小玲对几个乡丁问道:“这个小喇嘛都交代了什么?”

一个乡丁道:“这小喇嘛顽固的很!把我的手都打疼了,他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白小玲道:“这小秃驴还听顽固的呢。看我的!”

她先走到胡九烈的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胡九烈点头笑了笑,便带着两个乡丁上山了。杨思明心想:“这个小丫头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转身朝她望去,见白小玲来到小喇嘛的身前,用手指托起他的下颚,问道:“屋子里那些女人各个呆呆傻傻的,你们给她们服了什么药?解药在哪里?”

小喇嘛摇了摇头。

白小玲见他不肯说,扭头对行李的妇人道:“这小喇嘛不肯把实情告诉咱们。李婶婶,这小子就交由你处置,但千万可别削死他。”

妇人一心盼望着全家团圆,见女儿呆呆傻傻的,连自己都不认识,好不心疼。加之几个月对她们娘俩的蹂躏和糟踏,早已恨之入骨。

今天终于有了出气的机会,可老人家一时不知如何解气才好,他没有吭声,咬牙切齿的在地上转了一圈,想找一样顺手东西,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王八蛋。

地上满地刀枪,白小玲生怕将小喇嘛打死,便说道道:“李婶婶,用刀枪会削死人的,你想要的东西马上就拿来。先等一等。”

工夫不大,胡九烈带着两个乡丁拿着十多根山枣树走了回来,对李妇人道:“李婶儿,家伙式给你拿来了,专往他秃头上抽!再不说就剥光了他的衣服,往他身上打!”

野生的枣树,都长有枣刺,暗红色的,又尖又长。胡九烈用刀把根部的只查削光,便与抓握,然后递给了李妇人。

她握着枣刺,走到番僧的近前,回忆起娘俩被这些番僧侮辱的情形,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牙关一咬,照着小喇嘛的秃头打起来就不肯住手,边打边骂道:“小秃驴,你说不说!小秃驴,你说不说!”

根根的枣刺扎在秃头上,痛彻心脾,只抽了六七下,小喇嘛再也扛不住了,大声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李妇人仍不解气,还想再打,被白小玲拦住,笑问道:“李婶婶,你还想救你女儿不啦?”说着,把她拉到一旁。

白小玲见小喇嘛的光头如刺猬一般,不禁好笑。问道:“你们给她们服用了什么药物?解药在哪?”

小喇嘛哭唧唧的道:“给他们服用的是蛊毒,具体是那种蛊毒我也说不清楚。解药就在长老的禅房里。”

“走!带我们去取!”

李五上前将他拎起,小喇嘛把他们带入禅房,打开一个密室,发现里面存储大量的丹药,翻找了半天,小喇嘛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解药。

药物种类很多,不知那类有用,哪类没用,因此也不敢乱动。杨思明叫人把密室暂时封存起来,等师傅他们归来,再做下一步处理。

一行人拿着解药,押着番僧,来到那座矮房前。

矮房的窗户虽然破碎,外面还立着根根的铁条。这些女人看上去十分的激动,用手晃动着铁条,不住地大喊大骂,对外面的人充满这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