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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师徒论宋

杨思明一想也是,既然是我师伯,应该和师傅年龄相仿,他怎么会比师傅年轻这么多?

于是厉声喝道:“妖道,你休要骗我,到底是谁?”

那道士坐在了地上,急忙用功疗伤止痛,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你师傅子虚真人是我的三弟。他马上就要到了,我只是前来试试你的武功,没想到遇到了你们这对狗似的坏东西!”

平日在师傅的谈吐里,知道子虚真人还有两个师兄。大师兄道号长青子,现已修炼成仙,不知去向。

二师兄道号清虚子,武功最高,成名最早,不过几十年前就隐退江湖,听说是在西域万紫山修真。

实质上清虚子已经年过百岁,只因他在大山里,清心养颜,永固葆元,所以他的容颜常年保持青春,看上去还像四十年前的样子,连一根白发都没有,这就是他的特征。

杨思明是个细心之人,记性又好,听他如此一说,已经断定此人就是二师伯了。

想起方才使用的阴损之招,把二师伯打成这样,十分尴尬,一时不知说啥才好。低声对白小玲道:“哎,他真的是我二师伯。”

白小玲张大嘴巴“啊”了一声,问道:“那可怎么办呢?”

杨思明道:“赔礼道歉,磕头认罪呗!”

两个人把宝剑还鞘,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双双地跪倒在二师伯的面前。

杨思明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弟子杨思明给二师伯磕头赔罪了!”说完“咚咚咚”连磕数个响头。

经过短暂的用功止痛,清虚子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小,他瞟了二人一眼,道:“我可没有你们俩这样狗也似的弟子!”

白小玲见他不接受赔罪,霍地站了起来,道:“哎!牛鼻子!这事怨我们吗?你起初装神弄鬼,学着鸟叫,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不但语言羞辱,还偷走了我们的宝剑。要我说呀,你这就是活该!”

杨思明急忙将白小玲推开,喝道:“这是我的二师伯,不准你胡说!”

白小玲眉目生嗔,拨开杨思明的手,嗔道:“是你师伯,却不是我的师伯!再者说了,是师伯又能怎么样?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师伯的没有一点师伯的样儿,能怪的弟子吗?”

清虚子听完白小玲的一番痛斥,不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嘴巴刁钻的小丫头!单凭你骂我一顿,咬我一口,你们的亲事我不反对啦!”

白小玲万万没想到骂人还能骂出礼来了,心里的担忧瞬间一扫而光。只顾高兴之时,忽觉手被向下拉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过来。

立即把双膝一屈,与杨思明并肩跪倒在清虚子的面前,她朗声说道:“弟子不知师伯光临,刚才出口不逊,请师伯宽恕弟子冒犯之罪!”

清虚子呵呵笑道:“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做师伯的难道记恨两个师侄不成?不用扮矮人了,站起来吧!”

“谢师伯!”两个人站了起来,见二师伯还在盘膝打坐,刚要上前搀扶。清虚子摆手道:“别动,这一拳打得不轻,我还要打通一下经脉。”

两个人回想起方才打斗时的情景,不禁哧哧而笑。

清虚子突然倾耳向东听了听,喝道:“还笑,还笑!你师傅他回来了,我非得在他面前好好的告你们一状不可!”

两个人也学着二师伯的模样,听了一会儿,道:“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呀?”

清虚子道:“你的听力还不及,你师傅还在三里之外呢!”

杨思明吐了一下舌头,深深的感到,自己的武功与高人相比相差甚远。

两个人登上了墙头向东面观瞧,果然看见东面的土路上现出一个黑影,月光中,隐隐看到师傅背着一个大包裹,沿着进镇的土路,疾如星丸的跑来。

这包裹至少也有百斤重,可在师傅的身上却是举重若轻,绝无负累。杨思明急忙跑了过去,要接过包裹,子虚真人摆手道:“不重,马上就要到客栈了,来回倒换太麻烦。你见到你二师伯了吗?”

杨思明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见到了。还闹出一点的误会。”

子虚真人没有往下再问,脚步突然加快,起落如飞,片刻之际,就到了清虚子的近前。见二师兄正盘膝用功疗伤,便问道:“二师兄,你怎么啦?”

清虚子道:“子虚,你教的是什么徒弟?不是咬人就是使阴招。还有那个小高丽棒子,他们俩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都会咬人,都会骂人。那骂人的话不带一个脏字的,我是服了。”

子虚真人哈哈大笑,道:“我要你不要招若他们,你偏要试一试,这回尝到苦头了吧?”

杨思明红着脸,刚想和师傅解释,子虚真人举手道:“不用解释了,没事。你把他扶起来,回客栈给你二师伯摆顿压惊酒就没事了。”

杨思明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小玲的那颗心,紧张而又忐忑,仿佛快要蹦出来似的。见子虚真人如此轻描淡写的一说,如卸重载,立刻上前给子虚真人行礼。

朗声说道:“晚辈白小玲,给道长行礼!”

子虚真人抬头看了看白小玲,笑道:“雍容华贵,仪表不凡,而且冰雪聪明。难怪我徒儿如此喜欢你。”

白小玲脸一红,正待说什么,忽听清虚子“哎呦”的一声,勉强地站了起来,试探地向前走了几步,感觉并无大事,这才一起向客栈走去。

此时已近三更,店家和店小二都已经睡着了。杨思明连拍窗户带叫的把二人喊了起来,赶紧生火做菜。

杨思明和白小玲也来帮忙,忙活了好一阵子,这才把酒菜一盘一盘的端上楼去。三箭客中午喝得过多,谁也不能相陪,只是说了一会儿话,都回房间睡觉去了。

房间里灯火明亮,清虚子、子虚真人被杨思明让到首位,给二位师尊斟酒一杯,道:“不知师伯、师傅今夜能来,毫无准备,略备薄酒以表敬意。”

清虚子道:“有酒有菜就不错了。师侄不必客气,来,干!”

二师伯极为豪迈,酒到杯干,每上一道菜来,他总是先夹一筷子。子虚真人一旁道:“离天亮还远呢,你到忙啥?”

清虚子这才放下筷子,突然发现白小玲没在房中,便问道:“白姑娘去了哪里?”

杨思明道:“可能是换衣服去了。”

说话间,房门“吱扭”的一响,白小玲匆匆地走了进来。只见她,双眉如黛,面似桃花;白裙秀发,清丽脱俗。和初见她时,简直判若两人,亭亭玉立,飘飘然然,乍眼看去,倒像九天下凡的仙女。

清虚子正待夸赞,白小玲已经来到了桌前,深深的一裣,口中说道:“二位师傅在上,小女白小玲给师父万福!”

清虚子摆手道:“别行大家小姐那套规矩,还是方才那个小疯丫头的样子顺看。”

白小玲道:“好吧,既然师伯不喜欢繁文缛节,那我就放肆了!”拿起酒壶就给二位师傅倒酒

左边白小玲敬酒,右边有杨思明布菜,两位道长欣喜万分,仿佛还俗返尘,从一个方外之士,突然变成一个儿女双全的父亲了!他们觥筹交错,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清虚子突然问道:“师弟只在大山里闭门教徒,潜心修炼,不知人间岁月,你可知道中原一带,已经遭遇了空前惨变吗?”

子虚真人吃了一惊道:“什么空前惨变?今年是靖康三年,道君皇帝禅让地位不久,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我只知道金兵南下,丢了一些州城,哪有什么惨变呢?”

清虚子叹道:“师弟真是个住在山中,不知魏晋。我们的大宋太上皇微宗皇帝和钦宗皇帝,都叫北方的金国掳去啦!”

子虚真人一惊道:“这么说大宋已经灭亡了?”

清虚子道:“我也是刚刚出山,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白小玲道:“我父亲是镇边王。我强调一下,我父亲虽然归顺了金国,但他绝不没有出兵伐宋。镇守金洲一带,就是为了防止蒙古兵借机侵入。”

子虚真人道:“白姑娘,我们乃方外之士,不会对你怀有民族仇恨。你就讲一讲吧。”

白小玲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目下的形势来。

原来宋徽宗信奉道教,广招方士真人入宫,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弄得盗贼如毛,万民嗟叹。

可宋徽宗仍不觉醒,自称道君皇帝。终日不理朝政,任由一班奸臣垄断朝柄。剥削百姓,天下乱想已经萌生。

这时辽国势力也已经开始衰落,关外另一个女真族渐渐的强大了起来。徽宗初年,女真族酋长完颜阿古达自称太上皇地,改国号大金。出兵攻伐辽国,金太祖还约了宋朝出兵攻辽。

宰相童贯一口答应,谁知道这时候的宋兵承平日久,吃惯了太平粮,简直是银样猎枪头不堪一战。

对付一个残破衰落的辽国,却是屡战屡败,相反方向,金兵却是如狼似虎,攻占了辽国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