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刚刚靠近这门,门里就发出了一声咆啸,和我们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离着门相当近的我顿时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后的张启一知道这声音吓到了我,连忙将我一把拽回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头来去看着张启一,用眼神示意他,张天师有没有提起过,那道人会时不时地咆啸几声。
张启一和我对视片刻,然后望天。
我:“……”
不过既然张启一没有说,那多半就是没有了。
那么门内的东西和那道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这门上会有这个花纹?
还有一点,这个粗大的铁链缠绕在外面,将门封死了,除非是这个地方有别的出口,否则这个门根本就不可能从里面开启。
我和张启一对视一眼,然后相视而笑。
管他里面是什么,反正都到这一步了。
我试着扯了扯这粗大的铁链,哗啦哗啦的响了好一阵,吵得脑仁生疼。
“这个铁链这么粗,该怎么把门打开?”我有些头疼地看着。
“这个嘛……让我想想……”显然张启一也是十分头疼。
他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我见状,连忙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他走到铁门面前,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像是母亲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他闭着眼睛,想了好久,我一直就这样看着他,也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路。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我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张启一轻轻地“咦”了一声。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看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忙不迭地问道:“怎么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屏住呼吸,揪着心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来几个字:“门在动。”
我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为是门要被打开,连忙拉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将他拉在我的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对面。
张启一愣了半天,然后突然回过神来,告诉我说:“不是门要被打开,而是……而是……”
到底而是什么?
我抓心挠肝地想着。
“而是门上的花纹在动。”张启一说完,也是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
“你确定?”我有些茫然地问他。
“我再过去看看。”被我这么一问,张启一也是不太肯定了,只是很迟疑地往前走着。
然后将手掌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门上。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
半晌之后,他睁开了眼睛。
“如何?”我紧张地看着他。
张启一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我相当困惑。
然后我就慢慢地靠近那扇铁门,小心戒备,生怕它就像一个未知的凶手一样,对我突然发难。
我没敢就这么将手放上去,而是再次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借着强光,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花纹看。
看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是察觉到了它微弱的移动。
这扇门上的花纹真的在自己移动!
就像是某种半固体半液体的东西在容器里缓慢地流淌,虽然动作很小,但是还是可以察觉出来的。
我顿时感觉很悚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这种感觉和刚刚张启一告诉我时候的感觉不一样,因为之前是他告诉我的,我没有亲眼见到,所以这种恐怖的感觉不是很强烈,但现在我自己亲眼看见了。这种感觉是很不同的,心里有一种很强烈,很浓重的恐惧感。
“怎么……怎么回事?”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口舌因为过分的恐惧而变得有些打弯儿。
“我也不知道。”张启一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死心,继续趴在门前看着,妄想从里面看出什么门道来。
结果我又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即使我打开了手电筒,但现在洞内光线十分地暗,而且手电筒的光也不是很亮,手机快没电了,所以我几乎是要趴在门上才能看清楚花纹。
正式因为这样,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股淡淡地热量从铁门上传过来。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地不可思议。
“张启一……”我有些无意识地喊了出来。
“怎么了?”张启一紧张地把我拉了回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猛然回过神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到底怎么了?”张启一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猛地扳过我的肩膀,面对面地看着我,眉头紧锁。
“这个门……”我的嘴唇哆嗦着,指着那扇门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乖,别怕,那扇门怎么了?”张启一极力安慰我道。
我闭了闭眼睛:“那扇门会……会呼吸。”
这句话一出口,四下里顿时安静了,就连呼吸声也变得十分明显。
“你是说,门在呼吸?”张启一有一些艰难的说着,似乎因为这个消息失去了说话能力。
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张启一眼神一暗,迅速将我拉开了,离那扇门远了一些。
“现在现别去碰这铁门了,肯定有古怪。”张启一斩钉截铁地说着。
“可是你刚刚碰了那扇门。”我有些忧虑地说着。
他顿了一顿,说道:“应该没事的,就算是有事,我手里有九真玲珑塔,一般邪物不敢近我的身。”
“我担心有毒。”我小声地说着。
张启一低头看了看手,发现肤色正常,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应该是没事的。”他也有一些拿不准。
“但愿吧。”我犯愁地说着。可千万别是慢性的。
“那咱们怎么办?”我有些担忧。
张启一打开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了,灯笼萤能让人沉睡十二个小时,所以我们现在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咱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咱们是爬不上去了,与其在这里盲目着急,不如赌一把。”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继续往前?”我有些迟疑地说着。
“对,咱们继续往前走,管他那扇门会不会呼吸,那花纹会不会流动,反正就这么一条路,直接走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