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天听完,心中怒火中烧,暗道:“这妖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企图毁我华夏于一旦!”脸色不变,淡淡道:“只可惜白天在虞舜身边寸步不离,就连晚上也同宿一屋,反而让洛雪和碧霞、秋姬同住!”
馨兰仙子听出扬天话里有话,怒道:“扬天,你我同仇敌忾,为何此时反而埋怨起我来?你有本事,何不自己去夺华夏掌门?”
扬天似乎达到了自己目的,稍稍舒了些闷气,笑道:“当初似乎是仙子来找的我!”
“扬天,你……你这卑鄙无耻之徒!”馨兰仙子怒骂道。
扬天语气陡转,道:“仙子,如今虞舜在双龙峰内,除白天外,无人能够接近,你再让他发疯也是无济于事,然则若是他出来后,白天必定仍是陪伴左右!”
馨兰仙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扬天嘿嘿笑了笑,道:“虞舜一直在派人寻觅佐宇的下落,要为秋姬的师父报仇,如若你手段通天,能将佐宇去了北海的消息让他知道,并加以激惹,让他怒而追击佐宇,到时候形势变化,白天必措手不及!”
“你以为那丧心花毒无所不能……”馨兰仙子脱口说道,但话到一半又陡然停住,神色变化,似乎成竹在胸的样子。
扬天将其神色都看在眼中,转身飞起,道:“一切还得看仙子神通!”说完,消失在密林之中。
白天独卧于圆石上,不多时缪侯单独步上小径,恰遇上白天。缪侯好酒,又见白天已饮完一坛,旁边犹有三坛美酒未启封泥,一时酒馋,便坐了下来,与白天讨酒而饮。
白天早在此等候多时,这美酒也是为缪侯而备,此时更不吝啬,与缪侯大口喝将起来,谈天说地,论古讽今,无话不说,谈得极是尽兴,毫不疲倦之意。
白天见缪侯谈吐不凡,举止洒脱,性情豪爽,暗道:“此人对权利毫无半点欲望,不似投毒之人!”
缪侯喝了一大口酒,一咽而下,哈哈笑道:“这酒虽美,却比不上我自酿的九花九谷酒,只可惜来时匆忙,将那美酒留在了北极天柱内,改日我去取了来,再与兄弟你喝个通宵!”
白天笑道:“如此,愚弟便恭候兄之美酒了!”
缪侯伸手又拿过另一个未启封的酒坛,撕去封泥,狂饮了几大口,胸前衣襟也被酒水浸的透湿,不忘哈哈狂笑道:“不痛快!不痛快……”正值此时,林中一片窸窣声,但见一个男子拨枝揽叶从林中钻出,见了缪侯,如见救星,忙道:“侯爷,原来你在这,汪彦峻和一个华夏师兄打起来了,众兄弟们怎么也劝他不开!”
缪侯神色一正,道:“他脾气火爆,性子桀骜,你们自然劝不开!为什么会打起来?”又向白天笑道:“让兄长见笑了,咱们去看看?”
白天笑道:“谨随兄之意!”
二人遂跟着那人而去,那人边走便道:“我们几人喝了些酒,那华夏师兄恰在旁边清修,被我们打扰了,出言怪责,汪彦峻气不过,两人就打了起来。”
不多时,三人拐过山腰,来到一个稍偏僻的背山空地上。
只见两个人在地上翻来滚去,扭打在一起,直滚得周围烟尘弥漫,而兵刃却抛在了一边。
此时两人衣衫破烂,灰头土脸,头发凌乱,狼狈不堪。旁边站着四个男子,乃是神磈氏族人,在旁边呼喝叫好,巴不得两人摆开阵势持兵大打一番。
缪侯见状,脸上怒色一闪,喝道:“老汪,还不助手!”声如惊雷,那四人连忙回身,见缪侯及白天来了,脸上都露出愧意,但却都不忘向那通告之人看去,眼中多愤然之色。
缪侯这一声喝,那汪彦峻和华夏弟子果然停住扭打,站起身来,仍兀自不服,跃跃欲试。
那几个叫喝之人中一个上前嬉皮笑脸地道:“侯爷,峻哥乃是一时手痒,与这位师兄比比膂力呢!你看,兵刃都扔在一边,不敢妄动的!”
缪侯瞅了他一眼,嘿然道:“手痒?”突然喝道:“老汪,你自知脾气不好,还饮酒犯事,想打架,族中多的是陪练之人,你来找我也行!如何惹了这位华夏兄弟?”向那华夏弟子笑道:“这位师兄,我等刚到华夏,行事莽撞,多有冒犯,还请师兄多多包涵!”
白天认得这人乃是七年前与孙萌一起为难自己与虞舜的华夏弟子李根林,上前道:“原来是李师弟!”
李根林见是白天,忙整理衣衫道:“白师兄怎么也来了?小弟……”
白天伸手拉住其手道:“都是误会,不打不相识,我看师弟也没受什么伤,索性就原谅这位汪兄弟如何?”
未及李根林回答,缪侯便喝道:“你们五个,打架的出了风头,旁边观看的也是罪大恶极,还不给这位师兄赔罪?愣着干什么?”
那五人虽与缪侯关系交好,缪侯平时也是谈笑不拘,但较真起来却是无人不敬畏,是以五人上前道:“这位师兄,刚才多有得罪!是我们错了!”
李根林在白天面前也不敢摆什么架子,也道:“罢了,白师兄和缪师兄都在旁边说了,咱们也当什么没发生过!只是,华夏虽不禁酒,但酒后易乱事,还请几位注意!”
“是、是、是……”汪彦峻等人连忙应道。
李根林对白天、缪侯抱拳道:“如此,小弟告辞了!”转身离去。
李根林刚走,缪侯便冷下脸来道:“你们五个,把兵刃都拿出来,你们五个今夜去把离此两百里外清潭里的怪鱼生擒了来!”
除汪彦峻外,其余四人都恹恹地把自己兵器取出,放到一处,只听其中一人道:“侯爷,您赏罚分明,今日彦峻他多喝了些酒,又精疲力竭,我们与你前些日子会过那怪鱼,那怪鱼力大无比,皮糙肉厚,我们又没了兵器,是不是可以明日……”
缪侯突然厉声喝道:“犯下过错还有这诸多借口,我堂堂神磈氏男儿岂可这般畏畏缩缩?”
汪彦峻也颇有几分傲气,哼了一声,道:“不用多言!罪当该罚,咱们走!”当下一人飞起,其余四人各自低叹一声,也不再多说,冲入林中,向那清潭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