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前辈,你们口中所说舜帝是不是虞舜虞重华?”碧霞再也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是……”许老和九百熙同时骇然道。
秋姬“啊”的一声,连忙拉住许老和九百熙之手,在二老中间凑过头去,轻声道:“她就是碧霞,你们的正妃!”
许老、九百熙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道:“神磈氏族民许老(九百熙)见过帝后!”
那后面一干人等见许老、九百熙如此,又早闻虞舜之妻碧霞威名,再无疑虑,纷纷降落到底,同时跪倒道:“我等见过帝后!”
碧霞看着满山头之人跪拜,一时花容失色,惊骇不已,但她乃是雪嫘族族长之女,这种场面也并非没有见过,片刻间已稳定下情绪,道:“大家快快请起!不必如此!”
“难道他们真是神磈氏族民?”扬天等人心中几乎同时想道。
忽然天上传来一声大喊:“你们也忒慢了,一路是不是游山玩水来的?”
大家抬头看去,登时有人喜道:“侯爷!”
“侯爷!”“是侯爷!”
来人正是缪侯,旁边跟着鸿馨仙子陆舒玲。
缪侯远远便看见众人跪拜碧霞,一落地,便跪倒在地,对碧霞道:“神磈氏族民缪侯,拜见帝后!”心中却道:“为何舜帝遇到的全是这等绝色美女?”
碧霞连忙上前扶起缪侯,道:“你快快起来,不用跪拜!”
而此刻,场中气氛顿时凝结起来,秋姬看着陆舒玲,冷冷道:“是你!”
陆舒玲也冷笑道:“自然是我!”
扬天看着陆舒玲,沉声怒道:“妖女,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秋姬、陆舒玲同为八荒五奇女子,往日间也有过来往,但关系十分不好,更有些嫌隙,此番再见,自然是分外眼红,而扬天早在几年前数次追杀陆舒玲不得,这次又见,更是不能将其放过。
扬天一挥手,常异、刘云枫几人立即将陆舒玲围了起来。
秋姬忽然笑道:“好巧啊!陆姐姐,竟在这里见到你,你来这干什么?真是不巧了,这里是欧丝之野,你莫不是把这当成风流之地了?”
陆舒玲看了看周围的形势,面色一沉,已知今日凶多吉少,但却不愿在表面上输给秋姬,哈哈笑道:“秋姬妹子,你又在这个地方猎物?你区区一只花鸨,怎么混在了这满是鹰鹫的地方?”
秋姬不怒反笑道:“我这只花鸨只是刚出巢穴而已,却是万万比不上姐姐你久经风尘,身上早已是污泥斑斑,洗也洗不干净了!”
“你说什么!”陆舒玲脸色通红,怒喝道。
一时剑拔弩张起来!
扬天道:“陆舒玲,你无故杀人,手上沾满鲜血,残忍无情,今日束手就擒,可饶你一死!”
“哈哈哈……”陆舒玲仰天笑道,片刻后对扬天冷笑道:“旁边自有杀人如麻的妖女,你不去杀,却与之为伍,果然是言不称心,道貌岸然之徒!要我束手就擒,做梦!”
秋姬听陆舒玲将矛头引向自己,心中顿时惊道:“重华肯听我解释,这泥古不化地扬天老儿定然不肯!”想到自己已将神磈氏诸人带到此处,大功已成,要想与华夏化解之前的恩怨及得到碧霞的认可还需等虞舜回来,当下心生去意。
此刻,缪侯连忙在扬天身前阻止道:“这位……”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又接着道:“陆姑娘乃是我神磈氏之友,这位……长老请看在我神磈氏的面上,就此罢休,可好?”
“哼!”陆舒玲哼了一声,道:“若不是带你来欧丝之野,怎会遇上这些涂脂抹粉、装腔作势之人?”
扬天听闻,脸色都变作了紫红色,若非碍于缪侯之身份,早已一掌拍了过去。
冯修脾气稍躁,大刀一挥,架在了陆舒玲肩上,喝道:“我不杀女流之辈,但你若再口出污言,休怪我卸了你一只臂膀!”
缪侯一时尴尬,见双方敌意越来越浓,空中气氛也僵硬起来,连忙对旁边许老说了几句话,那许老面色犹豫,但还是道:“扬长老,这位陆姑娘与我族有些渊源,还请长老网开一面!”
缪侯突然灵机一动,乘此空档,赶忙到碧霞面前,面色古怪,轻声道:“帝后,陆姑娘早已不是以前那杀人取乐的女魔头了,请帝后宽恕她一条路!”话音甚低,却是不敢让陆舒玲听到。
扬天见神磈氏中德高望重之人出面说情,旁边碧霞也说道:“扬长老,陆姑娘杀人之事是不是近年来已少有传闻?”
话说白天离开文笔山之后,一路火速赶往下一处战斗激烈处,而此刻东边繁星散尽,云层中透过了屡屡霞光,点缀着昆仑墟的山山水水。
白天飞在空中,衣衫哗哗舞动,不多时已看见一条大河九曲十八弯向北流去,绕过几座高山,便看见一片平原,平原上林木森森,葱葱笼笼,而在万千林木间伫立着两座城,城墙宽广,南北绵长数十里。
白天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却怎么也想不透这平原无奇的地域为何会有两座针锋相对的城池在此,更想不透为何这两座城池争持了百年不下,为的是什么?
但时间紧迫,白天也无力去想那么透彻,随便选了一座城池飞了去,直接落在一座高耸的屋顶下,看明了最为大气辉煌的殿宇,径直飞了去,见那殿宇守卫森严,又看到几个穿着与昨夜离戎氏族民一致之人押着另一人往厅堂里走去。
白天心道:“原来这便是离戎氏之城池,依那老汉所言,这城主当为一女子,而赤水氏城主之妻正当生育之时,倘若这女城主旁边当真有小人献计,只怕赤水氏城主难以守住!不免一阵屠戮!”当即敛息屏气,看准时机,由屋顶而下,由柱梁而入,潜在厅堂内隐蔽处。
但闻有人道:“城主,那景无垠又派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