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乱世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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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及时雨刘备(4)

曹操虽有幸参加了关东会盟,但却很快与联盟分道扬镳。

冲动是魔鬼,心系汉室的他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汴水一战,蚀光了老本不说,险些将性命也赔进去。

初战失利,曹操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决心重新开张,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回到家乡的他,决定毁家以纾国难。曹氏、夏侯氏闻风而动,积极响应曹操的号召,仅曹洪一人就出家兵一千余人。虽然亲兄弟、父子兵战斗力强,但区区千余人完成讨董大业,只能是杯水车薪。

打仗不能全靠亲兄弟,此后,他又带领曹洪、夏侯惇等人到扬州募兵。扬州刺史陈温、丹阳太守周昕(前文中抢孙坚地盘的周昂兄弟)鼎力相助,与兵四千余人。

有了人马,曹操兴冲冲地率领这些新军往回赶。哪知道乐极生悲,才行不远,新军就发生了哗变。南方新军不愿意投身北方的战场,背井离乡的去报效君父,他们的思想境界没有曹操那样高。

史载:“兵谋叛,夜烧太祖(曹操)帐,太祖手剑杀数十人,余皆披靡,乃得出营,其不叛者五百余人。”——(《魏书》)

才组建起来的革命队伍,顷刻间星流云散。如果不是曹操功夫了得,只怕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在还有子弟兵可依恃,曹操不得已只好重新招兵买马。当他率领新成立的三千军马赶回酸枣地方时候,见到各路讨董队伍仍“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曹操不由大失所望。

曹操向联军献计,可惜联军各自有各自的小九九,袁绍根本不为所动。

很快联军内部开始内讧,兖州刺史刘岱杀了东郡太守桥瑁,而袁绍与韩馥则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袁绍的另立中央,和曹操终生坚持的慎待废立思想截然不同,曹操拒绝与袁绍合作,直截了当地告诉故人“诸君北面,我自西向”。

见曹操不附和自己,袁绍派人威胁他道:今袁公势盛兵强,二子已长,天下群英,孰逾于此?——(《魏书》)

哪知道曹操不是被人吓大的,对袁绍赤裸裸的要挟非但不予理会,而且心下“图诛灭之”。

初平二年(191年),袁绍巧取豪夺了韩馥的冀州牧之后,济北相鲍信也终于认清了袁绍野心家的本来面目。见好友曹操再次蠢蠢欲动,及时劝阻了他的盲动。

鲍信启发曹操——

奸臣乘衅,荡覆王室,英雄奋节,天下响应者,义也。今绍为盟主,因权专利,将自生乱,是复有一卓也。若抑之,则力不能制,祇能遘难,又何能济?且可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魏书》)

一语惊醒梦中人,猛然醒悟的曹操对鲍信的建议深以为然,靠袁绍是不可能匡扶汉室的,自己现在羽翼尚未丰满,还不到与袁绍摊牌的时候,为今之计只有积蓄力量,静观变化。

这年秋天,黄巾黑山军于毒、白绕、眭固等人率众十余万攻掠魏郡、东郡地方。袁绍刚占据了冀州,黑山军就来抢夺自己的地盘,无暇分身,派曹操前去镇压。曹操见有机会脱离袁绍,自然是求之不得。曹操引军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以少胜多,大败黄巾军。袁绍表荐曹操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今山东莘县南)。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曹操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从此拥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曹操在与黄巾军周旋的峥嵘岁月中,与黄巾军成了梁山兄弟、越打越亲,曹操数次在交锋中完胜对手。黄巾军也成了曹操不竭的兵源,最终黄巾军居然成了曹操逐鹿中原的战士。(事情究竟如何,请关注笔者后续推出作品《XXX曹操》)

初平三年(192年),曹操人生跃上一个新的台阶,成了领兖州牧。虽然名义上是代理,但没有哪个人敢来捋虎须。朝廷派出京兆金尚出任兖州刺史,曹操如何会将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来,立即派轻兵迎击于途中。金尚见势不妙,只有抱头鼠窜了。曹操从此无需再仰人鼻息,成为要人有人、要粮有粮的一方之主。这年冬天十二月,曹操追杀黄巾军到济北(今山东长清南),被曹操追的走投无路的黄巾向他乞降。

曹操收降卒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曹操改编了这些黄巾军,号称“青州兵”。从此青州兵一直在曹操作战序列中独立存在,而且是曹操作战中精锐部队。黄巾军成为曹操赖以起家的本钱。

关东联盟解体之后,袁绍、袁术兄弟二人交恶。双方拼命扩张自身的势力,许多人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其中。曹操也未能幸免。袁绍有野心,他的兄弟袁术也不遑多让。当袁术得知孙坚得了传国玉玺之后,他在第一时间扣押了留在后方的孙坚妻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坚被迫用玉玺换回妻小。有了传国玉玺,袁术更加认定了自己乃是“天命有归”的天子。从西汉末年,坊间就有“代汉者当涂高也”的谶语流传。

袁术自作多情,对号入座的认为谶语正是应验在了自己身上。作天子,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