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夏の雑貨屋
21659800000031

第31章 相聚终有离别时

白俊答应阿夏妈妈的请求之后,便决定遵守诺言了。所以阿夏再有一些暧昧不清的话时,他一律以平和的口气回答她,这让阿夏感到困惑了。白俊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呢?阿夏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但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村里的各家各户都开始放起鞭炮来,浓烈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中。白俊和阿夏也在准备着,对联是他们三天前就买好的,白俊迫不及待地把它贴到门口去了。阿夏在旁边看着他,心想如果以后每天他都可以帮着贴春联就好了。

正在他们贴好春联之际,阿夏妈妈也做好了满满一桌团圆菜。白俊帮着点燃了鞭炮,火光之间照映出阿夏洋溢的笑脸,此刻她感到十分幸运。回到饭桌上,阿夏端着饭碗,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还有坐在旁边的白俊,她忍不住的泪水开始往下掉。阿夏妈妈看着女儿,便开导她说:“阿夏,你怎么不吃呀?白俊好不容易回来的,我们以后就像一家人一样吃饭吧!”

“对呀,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白俊也说到,阿夏点点头,然后扒了一大口饭。这餐饭大家都很开心,特别是阿夏,因为她的年夜饭由两人变成了三人。

除夕夜最难忘就是守岁了,小的时候阿夏最喜欢的就是在午夜零点时,看着满天的烟花闪烁,照亮整个夜空。她就在那时偷偷地在心里许愿,希望有一天她可以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看这满天的烟花。而现在她的愿望实现了,白俊此时就坐在她旁边。

临近零点,村里开始此起彼伏地开始响起了,渐渐地响声越来越大,慢慢地阿夏再也听不清白俊的说话了。她大声地喊到:“你看那烟花漂亮吗?”

“漂亮!但我更愿意看你!”白俊在一旁回答她,他说‘漂亮’的时候很大声,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就变正常声音了。阿夏没听清楚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就问到:“你后面说的是什么?”

“我说,我更愿意看到你!”白俊大声地对阿夏说到,阿夏说了一句讨厌,然后就站起来,不再和白俊坐在一起。白俊也跟着站了起来,问她怎么了。阿夏说没事,只是坐累了,想站起来休息一下。

白俊突然跑进屋子,抱出来一个很大的冲天炮,然后把它放到远远的空地上。他点燃了引线,向阿夏的方向跑了过来,又对阿夏说到:“这个烟花是送给你的,希望你的夜空不再黑暗。”

“砰!砰!砰!”连着好几声,白俊点燃的冲天炮在夜空中炸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天空顿时变得五彩斑斓起来,阿夏看着白俊在一旁傻笑,自己却哭了。她趁着白俊扭头的刹那,在他的脸上迅速地亲了一下。

这一下白俊也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应对,他想问阿夏为什么时。她已经转身进了屋里,白俊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碰碰直跳个不停,随后他又笑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俊才从外面进来,这时阿夏正陪着妈妈在看春节晚会,他看了阿夏一眼。但阿夏没敢看他,两人也没有说话,初次的亲密接触就这样尴尬地持续到这个夜晚结束。

到了初一,白俊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阿夏自然也不再好意思提起。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每天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但时间很快就到了白俊春节假期结束的时候,他和阿夏他们说自己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阿夏没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因为她已经暗示得足够明显的了。白俊会在临别之际,向她表达心意吗?那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失眠了。

第二天傍晚,阿夏送白俊到了车站。他们站在火车站外面,时节的寒意还没有消退,阿夏站在风中直冻得有些发抖,但脸上还是坚持微微的笑意,她不能让白俊看出自己冷的样子,要不然他该劝说自己回去了。

白俊这时心里也十分纠结,他想告诉阿夏:他和她的妈妈有个约定,然后让她等自己。可是他不能对她这样说,他已经答应了阿夏的妈妈,他必须言而有信。他看着阿夏已经有些冷得发抖了,便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当白俊的大衣披到阿夏的肩膀上时,阿夏开口了,她问白俊:“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哦,现在外面冷,你还是回去吧。我可以进车站,你进不了。”白俊口是心非地回答她,他知道阿夏想让他说什么,可是始终不能这么做。

“就这些?”阿夏失望了,因为没有说出那句关键的话。

“还有,准备高三了,你要加油哦!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考上好的大学的!”白俊假装十分用心地鼓励阿夏,他甚至已经伸出了手掌,准备和阿夏来个击掌的。可阿夏似乎没什么反应,她还在苦苦地等待着白俊对她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

“小雪。”阿夏听到白俊突然温柔地叫了她的名字,她心想这回该是了,于是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期待着。

白俊把披在阿夏身上的大衣,拉紧了以便阻止更多的冷风吹进她的领口,然后他继续说到:“你还记得除夕那晚的事情吗?”阿夏拼命地点了点头,快要进入正题了。

“我也不会忘记的,和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所以请你也不要忘记我,好吗?”白俊恳求到,他的眼神是真诚的,起码此时阿夏是百分之百相信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至于关键的那一句话,好像变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还会回来吗?”阿夏担忧地问到。

“嗯,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回来。”白俊承诺到。

火车车次的广播已经在提醒白俊所在的车次进站了,阿夏依依不舍地把身上的大衣还给了白俊,然后和他告别。白俊在进站之前,突然把阿夏抱进了怀里,阿夏对此完全没有准备,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离站的火车没有长鸣声,阿夏站在车站的外面也不知白俊走了没有。她只是估算着,这时他应该走了,然后她在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这一路上,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只是她太爱哭了吗?还是她已经完全地爱上他?她知道,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