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白面书生无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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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误入断肠楼上

冷蛊怒笑道:“臭道士,己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口口声声总说天下侠士,如今你们天下侠士又能奈我何……”

施一道长大笑起来,笑罢道:“人说白面书生无情手,火烧你清水荘阴阳教分教,还击败阴阳二怪的联手攻击,最后阳怪被杀,这一震奋人心的消息,己传遍武林每一个角落,所以从这点来看,可说你们来日不多了。”

施一道长提到此事,正中冷蛊的痛处,因阴阳双怪战败,加之阳怪被杀,这事己给他们几位武术总监脸上抹黑,现经施一道长再次提到,就像在冷蛊的伤疤上撒了一把盐,痛得他大骂起来:“你娘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老子非铲除嵩山派不可!”

说完冷蛊叫声打,便和毒蛊扑了上去,二蛊一前一后,夹击施一道长。他们知道,只以一人之力,是难打赢施一道长的,唯有采取二人夹击,才能有效钳制住施一道长……

另外貔蛊,李君红,阴怪和各分教教主,也和嵩山派的一流高手打在一起。

张一通本想暗中协助施一道长一臂之力,无奈他们武功太高,他生怕自己帮不上忙,反给施一道长分散注意力,因此,他转身扑向另一名分教主,和那位分教主打了起来。

胜观峰下,正邪两派突然杀成一团,喊杀声震天动地……

这边施一道长和冷蛊,毒蛊杀得尘土飞扬,难分难解,虽然施一道长以一敌二,但仍威风凛凛,步态稳健。

施一道长武功的确高强,这是事实,但他要想制服冷,毒这两位武林枭魔,不是件易事,因为他二人己属武林尖顶高手,而不是一般普通人物。特别是冷蛊手上那对双钩兵器,长虽不过三,四尺,但单钩一支就有二,三十斤重量,双钩总重也有五,六十斤,一旦舞将起来,铁钩沉重有力,呼呼声响,加之双钩变化莫测,真有万夫难挡之勇。

此外,毒蛊也厉害非常,他手舞大刀,武功不弱于冷蛊,双方都是半斤对八两,一旦二人联手起来,便几乎杀遍武林无敌手……

眼下此二枭前后夹击着施一道长,施一道长身怀绝技,但一时也难发挥出来,他知道双方越是杀得残酷,就越需要冷静,只有在冷静之中瞅准时机,来个突然袭击,才能有效制胜的机会……

激战中,冷蛊右手的铁钩横扫着猛击施一道长的头部,施一道长即侧身退步让过铁钩,冷蛊看着施一道长转过身来,他动作异常连惯,左手的铁钩己迅速跟着直戳施一道长颈部,要把施一道长置之死地。

施一道长虽年过六旬,但动作不比年轻人慢,当他看到冷蛊的铁钩朝他颈部戳来时,他眼疾手快,用剑隔开了冷蛊的铁钩,并趁隔开铁钩的同时,即还以颜色,顺势来个“毒蛇吐信”剑尖电光石火般直刺冷蛊咽喉。

冷蛊见剑尖突袭而来,慌忙倒退几步,他想不到施一道长比他更快,差点被剑尖刺入喉咙,惊得他冷汗直流。

但冷蛊一退又进,他必须要和施一道长缠杀在一起,不能让施一道长有喘息的机会,否则他与毒蛊性命难保。

施一道长也看穿二蛊的阴谋,更是小心攻击和防守,待瞅准机会袭击……

突然施一道长瞅准冷蛊击空的机会,快速一剑刺向冷蛊心窝,冷蛊立凹腹退步,用铁钩拦截,谁知施一道长中途剑尖突转,刺向冷蛊右手握钩的手腕。

冷蛊突遭此袭击,慌乱中即丢钩缩手,后退三,四步,剑尖便擦手而过,穿破了一大片衣袖,铁钩落在地上也不敢捡,直气得他哇哇大叫,便单钩进击猛打。

施一道长正想乘胜追击,可背后的毒蛊竟快速跟步紧进,举刀“力劈华山” 照准施一道长头部一刀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施一道长急转身举剑,架住下劈的大刀,跟随上动不停,顺势来个“百步穿杨”向毒蛊的右肋下刺去,也同样不给毒蛊有喘息的机会。

可毒蛊不是普通武者,他见自己刀劈华山被架住时,便侧身旋转,突然换招来个“猛虎回头”,以左脚掌为轴,向后右转一百八十度,刀尖突袭施一道长心窝处。

“猛虎回头”此招要点是手势,步态要与大刀协调一致,回身似猛虎般惊诈猛快,出刀有力。此招也是制敌防不胜防,如稍有疏忽,必死在其刀尖之下。

施一道长见毒蛊不退反进,且刀法诡异凶猛,特别是刀法之快,使施一道长退步都来不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施一道长忙使用“白马切蹄”剑招,向侧斜切毒蛊的刀尖,封住了大刀的突袭。

谁知毒蛊得势,也是个紧攻不放的人,他见“猛虎回头”刀招失效,趁施一道长有点忙乱之机,即踏步快速转换“龙行撩刀”刀招,刀尖顺势上戳,直指施一道长咽喉,施一道长一惊,急侧身横飘一丈来远,如不这样,根本无法躲过毒蛊的“龙行撩刀”,以及背后冷蛊的袭击。

冷,毒二蛊见施一道长侧身横飘一丈多远,躲避他们的袭击,他们哪里肯放,特别是冷蛊,他适才被施一道长长剑刺手腕,即丢钩保手时的情景,现在想起仍怒恨不止,即攻击得更是凶猛,欲报那撕袖丢钩之仇。

冷蛊逼近施一道长之后,一对铁钩上下左右猛攻猛打,招招狠毒,要使施一道长在前后受攻击的情况下,没有喘息的机会。

施一道长面临二蛊前后夹击,只得东跳西躲,并同时以拳掌,脚踢配合长剑,多次击退二枭的猛攻猛打。

这样的高手大战,百年来从不见过,双方在激战中绝招频出,打得尘土飞扬,惊险惨烈,双方输赢仍难分难解……

三人大战转眼过了一,二百招,仍分不出高低,照这样下去,可能再打一,二百招,输赢仍难定论……

冷蛊是个急性人,见长时间攻不下施一道长,他心急气燥起来,不断大喊大叫,采取了不要命的进攻方法,打得施一道长不得不退步避让。

冷蛊越是采用这样的打法,越是容易自寻死路,果然,施一道长瞅准冷蛊进击时大意,露出一点可乘之机,便迅速来个“叶底藏花”绝招,一剑直刺冷蛊的左胸,谁知此枭动作极快,急转身退步,剑尖虽偏了,但却刺入冷蛊的左肩,冷蛊左肩立刻血流如注……

施一道长看着心中一震,一时忘了背后的毒蛊,便快速跟上,直扑冷蛊,打算再补刺一剑,杀了冷蛊。

就是在这节骨眼上,毒蛊的动作异常快捷,他似鬼蜮附身,跟在施一道长背后,迅速一点,点中了施一道长的软穴,想不到大意的施一道长便瘫痪在地。

冷蛊急步上前,正想举铁钩击下,却被毒蛊拦住,说总教主有话,不能打死,必须活捉,日后号召嵩山派弟子归降阴阳教,还得靠他这位掌门人。说完毒蛊找来一根绳子,把施一道长捆好后,即交给属下看管,然后又和冷蛊找打斗对像去了。

张一通看到掌门人被擒,他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去抢救,却被毒蛊一掌击晕在地。

掌门人被擒后,嵩山派各门下,哪还是阴阳教的对手,均被冷,毒二枭和貔蛊,李君红,阴怪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剩下的只好四下逃命,躲避这劫难去了……

张一通醒来时,阴阳教己押着施一道长离去,此时胜观峰下一片死寂,到处躺满了阴阳教和嵩山派两派门下的尸体……

待阴阳教走远了,嵩山派四下奔逃的弟子,又渐渐回到胜观峰下,大家见面后大哭起来,之后悲悲戚戚地挖了一个大坑,随着把本嵩山派的同门遇难死尸,都通通拖到大坑里埋葬,最后剩下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就是张一通隔壁邻舍的好兄弟。眼下门派溃散,活着的也暂离开胜观峰了,因此张一通也要暂回家乡去,日后情况如何,再作打算。

张一通的家乡离此地不远,所以他便决定把这两具亲如兄弟的尸体也一起拉回家,这样,一能让他们的家人见上一面,二能把尸体安葬家乡更好,张一通有了这个想法后,便找来车子,于是出现了书中开头的“运尸道人”一事……

……

张一通回忆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后,便哭道:“当时,我嵩山派死人过半,连掌门施一道长也被他们擒去了,我派便彻底溃散,己不复存在了……”

是的,自己引以为豪的剑派,霎眼间遭到灭顶之灾,张一通怎不伤心哭泣呢!

“想不到竟有如此严重……”白景星听完张一通血与泪的诉说后,他吃惊不小,不禁又难过又气愤。

“少侠有所不知,恆山派和衡山派早在几天前就被阴阳教打垮了,这两派的掌门人 也同样被他们活捉去,五岳剑派,现仅剩下泰山派和华山派未动,仍保存实力,为防阴阳教的再次攻打,现泰山派和华山派已准备联手防御,作好对抗阴阳教的准备。”张一通一边诉说着一边擦眼泪。

白景星听说恆山派和衡山派也被攻破溃败了,他更是大吃一惊,连连不断的坏消息,白景星听着无语了,他恨得咬牙切齿。

的确太快了,许多名门正派仅在短时间内,便被阴阳教打败击垮,这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因此他便回想到恩师白龙老人说过的话,“如今江湖已风云突变,到处一片腥风血雨,你必须担起武林重任,为擒魔除怪,平息江湖****作出贡献,此外,还要争取时间投身到江湖中去,不要辜负为师的重托……”想到这里,他更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恨不得马上见到悟能大师和丐帮帮主游山川,和他们共同商量攻打计划,好一举歼灭阴阳教……

“师傅,事已至此,不要太过伤心,我们会想办法救出各位掌门人的,让你们重整山门,把嵩山剑派建得更加强大。”白景星安慰着张一通,特别后两句话,说得更是掷地有声。

“少侠,贫道相信在你的大力帮助下,阴阳教不会猖狂得太久,我们重整门派的日子,定会很早到来。”听了白景星的话,张一通抹干了眼泪,激动地对着白景星说。

“但还要各地名门正派团结一致,共同对抗阴阳教,不让他们有各个击破的机会,那时,定能打破他们霸占江湖的丑恶计划,并彻底杀尽他们!”白景星说着,他心情难免也有一些激动。

“是的,少侠讲得很对,贫道无限佩服……”张一通说完,稍停又道:“请问少侠,如今打算往何处去?”

“在下打算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去拜见主持悟能大师。”白景星实话实说,没有隐瞒张一通。

“贫道有句话想问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张一通看着白景星到。

“说吧,不要客气。”白景星说。

“贫道今晚把尸体送到家后,打算明天来找少侠,并决定跟随少侠,少侠到哪贫道到哪,不知少侠意下如何……”张一通恳切地说着,并希望得到白景星地同意。

“好吧,待你把尸体送到家时,再沿途来找我,我在下一个圩镇等你。”白景星乐意接受了张一通的要求。

张一通想不到白景星这么爽快就答应,忙弯腰深作一揖:“想不到少侠如此热情收留贫道,贫道在此深表谢意了。”

白景星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才对……”稍停又道:“现天色转眼已酉时,时候不早了,我们就此分别吧。”白景星提出了分别的意见。

张一通听后,立即同意暂别上路,于是白景星即支付了自己的饭菜钱,同时还帮张一通支付了他的酒肉钱,之后二人才依依道别。

张一通拉着尸体走后,白景星也和司徒雪梅走了,一路向北急走而去。

走在路上,白景星的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起自己自出山以来,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天天都是打打杀杀,自己却也未得到一天安宁,心想整个武林不知到何时才能安静太平……

这天,官道越来越窄,最后窄得就像羊肠小道一样,随着人烟也越来越少,四周静悄悄的,好似一个无人的世界,若是普通人走在这样的小道上,心中一定惶惶不安。

不久,他们看到前面有一大遍树林,可脚下的崎岖小道,就像一条长蛇似的穿入密林,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只得放慢脚步,沿着蛇形小道向密林深处走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走出了树林,那树林边缘就是一座大土岭,土岭很高大,要想翻越这座大土岭,也不是件易事。

“景星哥,我们休息一会好吗?”司徒雪梅有些困了,边说边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

“好吧,休息一会后,我们再翻越这座大土岭。”白景星边说也边走到大石上挨着司徒雪梅坐下。

“要翻越这座大土岭,恐怕要近一个时辰。”司徒雪梅抬头望着大土岭说。

“我们可能走错路了。”白景星四处张望后怀疑的说到。

“走错路了?”司徒雪梅惊问。

“根据判断,我们所去的地方,路不会有这么窄小。”白景星到。

“那该怎么办?”司徒雪梅又问。

“不管怎样,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白景星答到。

“已错了还要往前走,那该走到什么时候。”司徒雪梅像泄了气的皮球。

“要知道,既有路,总会有村庄的,那时看到了人再打听路径。”白景星解释着说。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司徒雪梅说完,一歪身靠在白景星肩上。

沉默了,他们都不在说话,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林中断断续续传来几声鸟叫。

突然,白景星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楚,他即运气竖耳静听,这一听,果然听到三,四里之外,有人争闹的声音,白景星不禁心情振奋起来。

他二话不说,拉起司徒雪梅就走,朝说话的声音快速走去。

当白景星走到土岭上时,想不到岭顶竟是一遍平平的草地。

草地上站着两队人,这边站着的是几十名身穿半边黒半边白衣褲的阴阳教人,他们个个手握大刀,威风十足的站在草地上。

这群阴阳教人,他们是从白岩脚阴阳分教耒的,“白岩脚” 是个地名,圩鎮建设紧挨着这座山,依山取名,即叫白岩脚圩鎮,阴阳教教址也建在这座山脚下,所以叫白岩脚阴阳分教。

白岩脚圩鎮在河南省璄內,但又与湖北省相邻,所以,白岩脚阴阳分教到这儿来不算太远。

今天,他们耒的人数虽不多,但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一臉橫肉的站在那儿。

在阴阳教教丁的对面,也横站着一队人,这一队人想不到全是身穿短打衣褲的女子,估计有一、二百人,但她们人人都用丝巾遮住面容,因此看不出她们的面部表情,但从她们的穿着和身材曲线来看,都不难看出她们都是女人,而且年龄还不算太大,这里,就是这群女人的聚居之地——断腸楼。

断腸楼的这些女人们,她们手握长剑挺胸站着,看样子,好像不怕这几十名阴阳教人的威胁,要与他们一战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