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白面书生无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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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运尸道人上

白景星见状大惊,忙丢****怪,为救司徒雪梅,他箭一般扑向阳怪,并举掌向阳怪猛击过去……

阳怪己接近司徒雪梅, 看着就要得手,想不到白景星太快了,只眨眼功夫即飞身来到,跟着举掌击来。

阳怪为自救,他哪里还敢去抓司徒雪梅,便急急一闪,躲开了强大的掌力,并向深林深处逃去……

白景星来到司徒雪梅身边时,他放心了,顺便转头去望阴怪,防他跟踪追击,谁知,阴怪连同猪泡眼己不见影子,白景星立刻知道,他们逃了,他二人扔下阳怪己自顾逃命去了,由此可以看出,黑帮人物就是这样,灾难来时各顾各,这样的情景,此时都暴露无一……

眼睁睁看着阴怪和猪泡眼逃去,白景星也不敢去追赶,因他担心他去追赶时,阳怪从林里出来,抓走司徒雪梅,那将得不偿失,所以他把重点放在捕杀阳怪的身上,绝不让阳怪再逃走。

司徒雪梅看到白景星来到身边,她一把抱住白景星,慌得哭了起来。

白景星一边安慰司徒雪梅,一边用眼睛搜索阳怪,他向周围的大树上看去,又看看树下的草丛,他知道阳怪跑不远,知道他就躲在附近……

白景星慢慢找起来,因树茂林密,杂草丛生,要找到阳怪并非易事,但他不急,他走回司徒雪梅身旁,在大树脚下坐了下来,接着运起须弥神功内气,闭目竖耳静听着。

要知道,但凡内功高深的人,当运气静坐倾听时,可听到周围百丈内的树叶摩擦声,内功越高的人,听得越远,哪怕再微小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倏地,白景星听到自己的右前方,不远处一棵大树上,发出轻微的树叶摩擦声,他立刻知道,这棵大树上潜伏有人,于是,他定晴朝那棵大树望去,这一看,便看到阳怪正坐在那棵大树的树杈上,他双手紧握树杈不动。

白景星手提白龙剑,只三几个起落,便来到那棵大树下,他在地下捡起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正想运气把此怪打下来,可狡猾的阳怪看准了白景星的动作,他立刻飞跳到另一颗大树上,动作之快,比起猴子来,有过之而不及……

白景星本想利用轻功上树戳杀此魔,但又怕他鱼死网破,跳下树来伤害司徒雪梅,无奈,便决定在树下用石头击杀他,不让他回到地面。

白景星手上拿着石头,瞅准树上的阳怪,运气掷去,石块立即飞射上去直击阳怪。

阳怪也快,他见白景星手一动,待石块未到,他已经快速跳到另一颗大树上,险险避开了飞射上来的石块。

阳怪知道,他躲过初一,绝对躲不过十五,为躲避白景星的追杀,他便向密林深处跳去,想借林密叶茂的景物挡住白景星的视线,趁他看不清的机会,得以逃生而去。

白景星投掷的石块打空了,不禁大怒,又从地上捡起一快石头,向阳怪逃走的方向追击,同时,他看到阳怪从这颗大树跳到那颗大树上,一颗接一颗的向密林深处跳去,白景星即看穿了阳怪欲逃走的阴谋。

阳怪的做法,己无意远离了司徒雪梅,这样一来司徒雪梅安全了,白景星也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他放心的追了过去,待追到阳怪藏身的树下时,他运气一纵,即上了阳怪的树顶上,跟着举剑直刺阳怪。

阳怪大惊,从树上跳将下来,向密林深处逃去。

白景星哪里肯放,也从大树上跳下,飞身扑上,拦住了阳怪的逃跑路线。

在这节骨眼上,阳怪知道逃不去了,便不退反进,玩命的和白景星打了起来。

二人大战不到三十个回合,阳怪己无力抵抗,即被白景星的白龙剑戳杀在树下,一代枭魔就此在江湖上消失了,阴怪也从此失掉一个合作伙伴……

但是,白景星遗憾的是,此次又让猪泡眼和阴怪逃掉了,不知何时才能诛杀他们……

……

几天后,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己进入河南镜内,进入河南后,地势特别平坦,官道也特别宽大。

这天辰时,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就己上路了,他们趁着天气晴朗,争取多赶些路程。

昨天,司徒雪梅的脚己完全消肿,今晨一点不疼痛,已能下地走路,从这点可证明白景星的独门扭伤药非常灵验。

司徒雪梅走在宽大的官道上,感到心情非常轻松愉快,她蹦蹦跳跳,口里一边哼着曲子,一边弯腰去采摘路边的小花,把各色小花插在自己头上,这样一来,更显得美丽可爱。

白景星看着司徒雪梅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心情便也轻松愉快起来,不由想起一连几天背她赶路的情景,白景星难免自觉膀臂仍有些酸麻,如今放下了这个包袱,不仅白景星感到轻松,司徒雪梅当然也感到轻松愉快。

二人正走间,即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人拉着一辆双轮板车,那双轮板车有一边轮子己陷入泥坑里,因昨晚下过大雨,泥坑里仍积压不少水,拉车人不管如何使劲,始终不能把车拉出那个泥坑,反而那只轮子越陷越深。

白景星和司徒雪梅赶到,正想帮助把车推出泥坑,可往车内瞧去时,他们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板车内,并排放着两具尸体,两具死尸都用草席盖着,只露出两双脚掌在外,根据这两双大脚掌来看,应是两具男尸。

司徒雪梅看着被吓得惊叫起来,赶忙躲到白景星背后:“景星哥,车上有两个死人……”

白景星笑道:“死人有什么奇怪,你等着,待我去帮他推一把。”

说着,白景星走上前去,帮那人把车从泥坑里推了出来,接着,白景星抬眼去瞧那人时,见他穿一身黑色道服,戴一顶竹叶帽,帽子戴得很低,使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孔。

白景星便客气的向他打招呼,问他车上死的是什么人,为何用板车拉着,将把死人拉到何处去等等问题……

可运尸人一言不发,没有回答白景星的问话,对于白景星帮他把车从泥坑里推出来,他也没有半句道谢,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他是聋子,是哑子吗?看着又不像,那他为什么一言不发呢……白景星不得而知,但从他的服饰来看,白景星看出他应是嵩山派的道士。

白景星记得师父曾说过,嵩山派设在河南嵩山胜观峰上,该派道教渊源,有弟子二,三百人。掌门施一道长,施一道长每日除教导弟子潜心诵读道教经文外,即是指导弟子们学习拳掌和内功修为,特别是剑术,剑术乃嵩山派灵魂功夫之一,所以练剑是每日必修之课。

嵩山派掌门施一道长对弟子要求严格,常常教导弟子们要言行从善,不要以强欺弱败坏门风,弟子们也都老实听话,从不惹事生非……

白景星看着眼前这位怪道士,他觉得这位怪道士的所作所为,都令他难以理解。

“景星哥,此人是聋哑人?”司徒雪梅奇怪的问。

“不会的。”白景星回答。

“那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司徒雪梅又问。

“根据他的表情看来,他有难言之隐。”白景星回答。

“不,帮他把车从水坑里推出来,他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太过愤了吧。”司徒雪梅看不惯运尸道人的样子,她心中很不满。

“算了,不要计较这点小亊……”白景星劝说司徒雪梅后又道:“他是嵩山派弟子,要知道,嵩山剑派是名门正派。”

“他是嵩山派的?”司徒雪梅追问。

“是的。”

“你怎么知道?”

“从他的服饰上看出,而且他还背了把长剑。”

司徒雪梅不由瞧了瞧那道人,又看看那车内的死尸:“他为何拉着两具尸体?”

白景星笑着道:“我问了,他不回答,我也不知道”

“既这样,他的车子己能顺利行走,我们也该走了,不要再耽误时间才对。”司徒雪梅提醒着到。

白景星听说答应了,这样二人又继續并肩往前赶路……

走在路上,白景星仍念念不忘那位运尸怪道人,他想,在这大热天,尸体不入土为安,却在阳光下曝晒,难道不怕尸体腐臭?他为他的做法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议……

午后未时,白景星和司徒雪梅看到路边有一个较大的酒店,白景星便感到有些饥渴,于是带着司徒雪梅一同朝酒店走去。

这酒店很大,除了面朝大路有个大门外,四周全是一间间较大的茅草屋,中间是一个大院,这个大院是给客人停车放东西用的。院子旁还有一排拴马房,栓马房虽不算大,但也可栓十匹八匹马。

酒店内食客很多,不过大多是路经此地经商的客人。他们有的食酒猜拳,有的高谈阔论,店内一时人声轰轰,很是热闹。

白景星和司徒雪梅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便招呼店小二把饭菜端上来,白景星不会喝酒,只好陪着司徒雪梅慢慢吃饭。

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却看到运尸道人也来到了,只见他拉着尸体走进大院来,并旁若无人的把车停在院子中央,后即大步走进了酒店。

众人从屋内看到车上装有尸体,个个大眼瞪小眼,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也从未见过这样运送死尸的情景,因此有些多嘴的人大胆向道人询问,想了解个中原因,但怪道人同样置之不理,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使众人感到茫然……

怪道人进屋后,在离白景星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随即脱下头上的竹叶帽,把帽子放在桌边。

白景星抬眼望去,这才看清道人年约四十岁,其五官端正,两眼炯炯有神,但仔细看去时,又看出道人脸上明显露出忧伤与愤恨的神情,是什么原因使道人性情大变呢……谁也不知道,白景星只觉得是个谜。

道人本来很少喝酒吃肉的,但这位道人不同,可能因心情问题吧,竟向店小二要来三斤水酒和两碗肉,然后无拘无束地吃喝起来。

众人见怪人闷头闷脑的吃得正香,便也不想去猜摸他的行为,之后大家又重新猜拳行令,高声谈论着,恢复了适才热闹的景象。

一群客人在饮酒高谈中,突然有一食客甲道:“眼下阴阳教到处杀人抢劫,搞得人心惶惶,连生意也不好做了。”

食客乙叹道:“唉,我上次贩卖一窝自家母猪下的猪崽,得了银钱尚未到家,在半路就被他们抢了去。”

食客甲又道:“抢就抢了,不要跟他们争闹,否则他们一刀杀了你,便是白死。”

食客乙恨声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半路遇到他们阴阳教的,也得自认倒霉了。”

食客丙听着反驳道:“不能这样说,他们只要知道你有钱, 你便是在家中坐着,在集市上做买卖,他们同样去找你抢钱,你又于之奈何?”

食客乙沉默了,他知道食客丙说的话是正确的,久久才道:“阴阳教如此横行霸道,官府是该管管才對,否则百姓有冤无处申。”

食客乙的话声刚落,食客甲马上激动的大声道:“你懂个屁,官府最惧怕阴阳教,和阴阳教称兄道弟,同穿一条裤子,你如敢到官府告阴阳教的状,我要你不死也得坐牢。”

食客乙听着无言了,可能在生闷气。

食客甲,乙,丙的对话,引起了众食客的兴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各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都共同声讨这官匪一家的社会状态,给百姓带来无限的悲哀和愤怒。

众人正议论得热闹,但在那十多个猜码划拳的汉子中,有一个衣衫华丽的中年汉子,他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大庭广众面前议论阴阳教的不是,你们都想吃刀子是吗……”中年汉子稍停,又指着众人道:“我李大虽不是阴阳教人,但我跟随他们,敬重他们,你们和他们过不去,就是和我李大过不去!”

众人转头看去,即知此人原来是在本地开赌场的李大,他在当地不仅是个赌头,同时也是个地痞流氓,常常喊打喊杀,欺压当地百姓,当地百姓恨之入骨,现在众人见说话的是他,个个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了。

李大以赌为业,此外他还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并在家中养有十多个狗腿子,这些狗腿子就是专门帮他看护赌场的。

在赌场上,他们造假骗人,如被赌仔发觉与他们论理时,赌仔即被打得头破血流并被赶出大门,被打者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回家去。

李大虽不加入阴阳教,但他追随着阴阳教,对阴阳教言听计从,并按时缴纳阴阳教分配给他的各种税钱,给了阴阳教许多好处,从而在阴阳教的袒护下做赌场生意,骗取赌仔们的大量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