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书呆呆地点了点头,之后“啪”的一声响,左颊一阵剧痛,知道是黄衣女郎一气之下打的。
“打我做甚?”
刘洛书捂着左颊,气愤的说道。
“你可知这血龙可是岛主的心血结晶,你杀了它,岛主怪罪下来,定然难逃一死,我们也难免受到牵连。”
刘洛书没有说话,呲牙咧嘴的捂着右肩上的伤口,默而不语。
“事到如今,你也只得坐船离开了。”
“姐姐……”
紫衣女郎这时终于开了口,只不过,只说了两个字就住口不说了。黄衣女郎似乎知道她的心意,于是说道:
“这样吧,你把血龙的残骸赶紧给埋了,岛主那边,我们来应付。”
刘洛书先是看了一眼紫衣女郎,然后将目光转向黄衣女子,问道:
“埋完这条巨蟒,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黄衣女子轻蔑的笑了一声,淡淡的回道:
“不可以!”
随后,放下手中的食盒,牵着紫衣女郎的手离开了山洞。刘洛书呆呆地看着食盒,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巨蟒,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如果我解蛇皮为绳索,脱衣做帆,林中砍树为筏,离开这里不就指日可待了吗?随后,刘洛书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愚笨。
说做便做,他拿起纯钧剑准备割开蛇皮,不料一直习惯用右手拿剑的他,此刻左手拿起剑来,颇为不适。于是他只得无奈的抛下长剑,等待伤口复原之后,再做打算。
肚子正感饥饿,他顺手将那个黄衣女郎留下的食盒拿了过来,还没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只从其中散发出的香气,便可得知,定是些美味可口的佳肴饭菜。
打开食盒,热气伴随着香气扑面而来,只是如此,他此刻的饥饿感顿时全消,精神和肉体全部沉浸在这一盒的饭菜中。
吃完饭菜,刘洛书躺在山洞中,角落里的干草上,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做酒馆打杂的事情,每到结工钱的时候,李非都会准时的过来,找他借上一笔,自己没钱向母亲交代,而他则游走妓院,赌场之间。
他们的相识不早,也不晚,不早是两人还没有娶妻生子,不晚则是刘洛书那时正在被人欺负,正在被几个同龄人殴打。而正在这时,李非出现了,就像劫富济贫的大侠一样,出现在了刘洛书的视线里。
在和李非的交流中,他得知他是个乞丐,自幼被人拐卖,好不容易被人买下了,养父养母又撒手人寰,独自一人的只能以乞讨为生,流浪于天地之间。
两人年龄相近,又颇为谈得来,自此以后,两个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李非也不四处流浪了,而是在附近的观音庙中落了脚。
不知不觉过了十余年,两个曾经稚嫩的孩童,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刘洛书被母亲的安排下,进了城里一间酒楼做打杂的工作,而李非依旧靠乞讨为生,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
母亲死后,刘洛书还沉浸在悲伤中,却不料在睡梦中被人掳走,听说还要用他炼制药物,喝他的血以达到有种目的。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他从那个地狱里逃了出来,无意间还学会了两套武功。当他准备回去找李非商量以后怎么办的时候,又听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要出嫁了,悲从中来的他准备劫亲。
不料还有一伙人也准备劫亲,那时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易装成别人,混进去寻找机会。没想到这些都是假象,也许是有真的吧!但刘洛书却不知道,当他看见只有十余人朝花轿放箭的时候,他的心中便已四分五裂了。
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没有死,刘洛书自是喜出望外,不过他对那十余个偷袭花轿的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刘洛书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经历种种之后,刘洛书依旧和自己的心上人失之交臂,而且和李非也走散了,他准备回到原地等待的时候,碰见了出海打鱼的钱二,出海的一路更是不顺,先是碰见打劫的,后来遇见风暴,迷迷糊糊的来到这里,先是答应我半月以后可以回去,如今过了一个月,还是不打算放过他,想到这里,刘洛书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一缕金色的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刘洛书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切,坐起身来,试图动了动僵硬的右手臂,虽然还是很疼,但不是很用力的话,还是可以的。
随后,他按照着自己的计划,把蛇皮从中间划开,分成一条条的,让后拧成绳索,放于干草之下。接下来是做竹筏最重要的木头,除了山洞就是树林,一根根高大无比的白桦树,犹如天神一般直直的站在地上,任他风吹雨打,依旧安然不动。
时值入夜,凉风中带有大海独特的咸湿之气,本来不怎么明亮的月亮,被一两朵调皮的云朵反复遮盖,偶尔明亮,偶尔让黑暗笼罩世间。
刘洛书走进林中,看好了几根适合做竹筏的木头,正准备拔出纯钧剑砍断,忽然,一阵黑影从眼前闪过,一阵破风之声袭来,刘洛书认准方向,闪身避开。
回身再寻时,人影早已在百丈之外,刘洛书无暇细思,提气上纵,运起轻功,双足点落于树枝只间,只一霎,离前面的身影也已不足十余丈,刘洛书刚想喝住前面的人,忽然前面一栋高大的建筑挡住了刘洛书的视线。
忽明忽暗的月光下看不清楚,看样子,那个黑影是走了进去。刘洛书止步于那栋建筑之前,暗暗的打量着,黑夜里看不仔细,但从大致的轮廓中,可以看出来,这座建筑物比洛阳城的城郭还要大,俨然就是一座小城池。
刘洛书爬上旁边的桦树,隐藏于树叶只间,探头探脑的看向里面,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人影重重,但是杳无人声,寂寂然犹如葬墓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