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闪婚爱妻:老公大人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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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失控,伤了她

门外,叶念桐听到厉老爷子和苏婉的对话,她心里一酸,又差点落泪了。察觉到厉御行看过来的目光,她连忙眨了眨眼睛,将涌上来的泪意逼退回去,说:“我没哭,真的没哭。”

厉御行叹息了一声,她听到爷爷他们说的话,怎么可能不难过?明明难过,却又在他面前努力装作坚强,他揽着她的肩,轻声道:“我们进去吧。”

叶念桐点了点头,厉御行没有敲门,轻轻推开。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厉老爷子连忙抹了抹眼角的泪光,回过头来,看到走进来的孙儿孙媳,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你们来了。”

“嗯,爷爷,我们来了。”叶念桐强忍着心酸,快步走了过去。床上,苏婉已经睡了,柔和的灯光下,她穿着粉色的病服,眉目宁静,呼吸轻浅,已经睡沉。

她看着看着,就想起刚才陆泽说的话,心里一揪,她慌忙移开视线,不想让爷爷瞧出什么来。

厉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说:“桐桐,你在这里陪她一会儿,御行,你跟我出来一下。”厉老爷子起身,厉御行连忙伸手扶着他,大概是怕拐杖的声音惊醒苏婉,老爷子没有拿拐杖,而是任由厉御行扶着他走出病房。

两人步入电梯,去了楼下的花园。厉御行见状,知道爷爷有话要跟他说,他一直没吭声,等着爷爷问他。

厉御行扶着老爷子在花坛前的长椅上坐下,夜风徐徐,带走了白日的燥热,老爷子慈眉善目,半晌,才道:“御行,说吧,陆泽那小子死活要等你来了,才肯说,是不是婉婉……,她的病情很严重?”

厉御行在老爷子身边坐下,斟酌了一下,语气十分委婉,他说:“爷爷,陆泽的意思是,苏奶奶不用住院了。”

厉老爷子搁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握紧,这句话的潜在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陆氏医院在江宁市,医疗团队与设备算得上是最高端的,既然那孩子都这样说了,也相当于是给婉婉的病情判了死刑。

厉老爷子长久的沉默,厉御行坐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压抑,他偏头看着爷爷,却见他脸上满是眼泪,他一怔。爷爷铁骨铮铮,哪怕厉氏在金融风暴里差点全军覆没,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想要安慰他,嗓子上却像堵着一团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爷爷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否则刚才在病房里,他怎么会怕苏婉长睡不起?

“她,还有多少日子?”许久后,厉老爷子轻声问道。

厉御行眼眶微微发热,他说:“多则半年,少则……”

“足够了,足够了。”厉老爷子怆然的点头,曾经,还能再见她一面的想法都是奢望,如今她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他说话,她会回答,哪怕这样的日子只有一天,都已经足够了,他再也不敢奢求了。

厉御行心疼得很,他的手抬起,轻轻搭在厉老爷子肩上,“爷爷,对不起。”

厉老爷子摇了摇头,“她走在我前面也好,等我死的那天,我才没有牵挂。放心吧,我没事,只是苦了她,要受病痛折磨了。”

老爷子站起来,厉御行也连忙跟着站起来,伸手扶着他,“爷爷,您有没有想过,让苏奶奶去做手术或者化疗?”

老爷子一边往住院部走去,一边摆了摆手,“她年纪大了,受不起这些折腾。你叫陆泽开些能缓解疼痛的药,明天就给你奶奶办出院手续吧。余下的日子,我想让她在宅子里安安静静的度过。”

厉御行应了一声,他没想到,爷爷比他想象中更快的接受了苏奶奶的病情。他心里难过,却不愿意让他看见,又怎叫他不心疼?

厉御行扶着老爷子上楼,回到病房里,苏婉还没醒,叶念桐坐在椅子上,听到开门声,她慌忙抹了抹眼睛,说好不哭的,却还是忍不住难过,偷偷的抹眼泪。

厉老爷子走过到床边,叶念桐连忙起身,让厉老爷子坐下,她说:“爷爷,奶奶一直在睡,没有醒。”

厉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御行,桐桐,你们回去,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们。”

“爷爷,您身体也不好,我们在这里陪着您。”叶念桐不肯走,想要陪着他们。

厉老爷子虎目一瞪,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当电灯泡啊,这里不用你们,都回去。”

叶念桐恍然大悟,她声音拖得长长的,“哦,爷爷是嫌我们在这里碍眼吧,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不打扰你跟奶奶恩爱了。”

“臭丫头,敢调侃到爷爷头上了,信不信我抽你?”厉老爷子作势去拿拐杖,叶念桐咯咯笑着跑到厉御行身旁,“唉,爷爷,您赶人也不用这么着急,我们这就走,不妨碍您跟奶奶温存了。”

说完,她拉着厉御行走出病房。病房的门刚合上,她的俏脸就垮了下来,忧伤爬上眉梢,“御行,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厉御行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吻了吻她的头发上,他“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拉着她去陆泽的办公室找慢慢了。

病房里,厉老爷子坐在床前,他起身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婉婉,你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就回家去,我让人去把海棠院翻修了一下,等你回去了,咱们就搬过去。”

苏婉眼睛闭着,睡得很沉。

厉老爷子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将脸埋在她掌心,呜呜的恸哭起来,“婉婉,我知道,我不该再强求。但是婉婉,为了我,为了我们好不容易重逢,多坚持一下。我不要,刚跟你重逢,就要失去你。你让我,怎么承受得住?”

睡梦中的苏婉,仿佛感觉到他的悲伤,她的眼角急速滑过一抹晶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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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将乐乐哄睡,她走出卧室,看到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着。刚才吃饭时,她让乐乐上去叫叶忱下来吃饭,乐乐下来,跟她说爸爸说没胃口,让她们先吃。

她默默的陪着乐乐吃饭,然后哄孩子睡觉。

此刻,她站在长廊上,那紧闭的书房门,就像叶忱对她紧闭上的心门,让她的心莫名添了一股烦躁。她转身下楼,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她端进厨房,倒进垃圾桶里。

洗完碗,她站在冰箱前,站了半天,她叹了一声,拉开冰箱,从下面拿了些她早上包的水饺出来,然后接水打火。十几分钟后,一碗海鲜水饺出锅,她打了沾碟,又冲了蛋花汤,然后放在托盘里,端着上楼。

来到书房外,她拿脚尖踢了踢门。她其实也有自尊心,她想,叶忱来开门,她就原谅他,他若是不来开门,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她站在门外等了等,书房门开了,一股烟味儿扑鼻而来,她看着书房里烟雾缭绕,书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满是烟蒂,可见他坐在这里抽了多少烟。

她呛得咳嗽了两声,抬头望着他,“你抽这么多烟……”

话还没说完,她手里的托盘不见,被叶忱顺手搁在门边的柜子上,下一秒,她被他扯进了书房里,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缠着她的唇不放。

顾惜哪里知道他会这么粗鲁,她的裤子被他扔在地上,她还没做好准备,他就闯了进来。她疼的闷哼了一声,他已经不管不顾的动了起来。

顾惜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他这样把她发泄一样摆弄,她气极,更不愿意配合,“叶忱,你出去,我不要。”

叶忱按着她的肩,眸色深幽,不准她退开。

顾惜真的恼了,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她?她伸脚踢他,“不舒服,你出去。”

不知道哪个字眼蛰了叶忱的神经,他眼神猛地一变,更大力的冲撞起来,“小惜,舒不舒服,说,舒不舒服?”

顾惜气得要死,她的指尖在他后背上划出一条条血印子,咬牙切齿道:“叶忱,你混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忱终于停了下来,他将瘫软成一汪水的顾惜打横抱了起来,缓缓走到沙发旁,在沙发上坐下来。顾惜不愿意待在他怀里,这个男人还说会宠她,一不高兴就所她当成发泄的工具,她不要跟他在一起。

她刚站起来,就被叶忱拉回去,坐在他腿上,他牢牢的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走,“生气了?”

顾惜讨厌死他了,她双手推开他的脸,“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放手,要不然我咬人了。”

叶忱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了,他就是不放开她,这一放开,指不定她要跟他闹几天,“小惜,别闹,让我抱抱你。”

“你说上我就让你上,你说抱我就让你抱,你说要静一静,我就腾出地方让你静一静,叶忱,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知道你不开心,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就默默等着你愿意告诉我,可是你呢?你对我做什么了?明明知道……我害怕你那样对我,你还要那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顾惜气苦,说到后面,明明不想哭的,却忍不住直掉眼泪。

叶忱看见她流泪,他一下子慌了,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吮****脸上的泪,“对不起,小惜,我不是想那样对你,我只是找不到别的方式。”

她撇开脸,不接受他的安抚,她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轻浮的女人,不配听你诉说心事,只配供你发泄,既然如此,你发泄也发泄够了,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这话说出来,那误会就大了,叶忱没有不尊重她的意思,只是看到她那一瞬间,他很想做点什么,来安抚自己狂躁不安的心。

叶忱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的目光,他说:“小惜,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认为你是一个轻浮的女人,我只是不愿意让你被我的坏情绪影响,也不想将我自私不堪的一面,摊在你面前。我的方式太过粗暴,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顾惜不愿意理他,知道事后道歉,刚才干嘛去了?

叶忱轻轻叹了一声,将她圈紧,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他说:“我今年40岁了,处事应该成熟稳重,今晚,却失控,再次伤了你。小惜,以后我生气的时候,不要再来接近我,我怕会像今晚一样失控,对你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来。”

顾惜闻言,心已经软了,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她窝在他怀里,与他肌肤相贴。他刚才的粗暴,让她很害怕,但是这会儿,却又让她觉得,他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需要她安慰。

“叶忱,跟我说说,你关在书房里的这几个小时,都想了些什么?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顾惜说完,又挺恨自己不争气,他示一下弱,她就心软了。

叶忱捡起地上的衬衣,然后拥着她躺在狭窄的沙发上,将衬衣盖在彼此的身上,他一手支着脑袋,看着躺在他怀里的顾惜,他说:“我在想,该不该去看她,看到她又能说什么?是大骂她一顿为什么不去死,还是问她为什么没死也不来找我?”

顾惜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他的彷徨与犹豫,他心里其实很渴望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又因为自尊心,不愿意去见她。她伸手穿过他的腰,搂住他,靠在他胸膛,说:“那就去骂她一顿吧。”

闻言,叶忱挑了挑眉,“小惜……”

顾惜抬起头,盯着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她说:“其实你并不想骂她,你很想去看看她,叶忱,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只能是见到她以后,才能实现你的愿望。你在这里,想一万遍,都不如亲自走到她面前去,那时候,你会知道你是想骂她,还是想问她为什么不来找你。”

顾惜的话,在叶忱心里掀起了阵阵涟漪,她说得对,不去做,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他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小惜,明天陪我去见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