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闪婚爱妻:老公大人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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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你只需要慢慢走到我身边来即可

季媛媛愣了一下,厉御行从来没有问过她年龄,也许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也不怎么提过生日的事。去年她30岁,爸爸提议给她大过,她不愿意,不想让人知道,她已经是老姑娘了,却还没嫁出去。

“31了。”季媛媛不情不愿地答道,不知不觉,她已经31岁了,为了他,她的青春时光不复在。现在回想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手术过后,她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进步,她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明天或许他就会彻底恢复,然后娶她为妻。她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少个明天,他终于康复了。可是恢复健康的他,却对她越来越冷淡。一开始,他们已经谈婚论嫁,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再提婚事。爸爸叫他去季家吃饭,只要提起婚事,他总是找尽理由拖延。

她想,当时那样没希望的情况下,她都等过来了,他现在已经恢复健康,她更没有理由不坚持下去。于是,日复一日,岁月将她蹉跎成了老姑娘,她等的人,却还是不愿意娶她。

厉御行吸烟的动作顿了顿,他微眯着眼睛,透过薄薄的烟雾看着她,眸色深邃,隐隐透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31了啊。”

季媛媛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这语气,听着就让她很心塞,是嫌弃她老吗?大概过了三十的女人,都有这种心态,“御行,我并不想催你,但是我已经31岁了,再拖下去,就会拖成高龄产妇,爷爷又那么想抱孩子,不如我们挑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到时候你想忙事业,我都不拦你。”

厉御行掐灭了烟,沉默地盯着她,过了半晌,他高深莫测的说一句:“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季媛媛惊喜交加地望着他,他这是松口的意思?她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她上前一步,扑进厉御行怀里,“御行,我太高兴了,我这就回去让我爸妈去厉宅,跟你爸妈商量婚期。”

说完,她开心的放开厉御行,转身跑出吸烟区。

厉御行看着她雀跃离开的背影,沉沉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张恼人的脸。这个女人真真是恼人,撩拨了一池春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睁开眼睛,拿出新换的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周特助,订一张明天早上去G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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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走出酒店,跟同事们告别后,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小惜,你还没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清朗的声音,顾惜转过身去,看到同事袁绍向她走来,她礼貌的笑了笑,“袁总,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叫你吗?”袁绍是酒店的总经理,凭着出色的外表以及金光闪闪的富二代身份,酒店里的小姑娘对他倾慕不已。

顾惜微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酒店?”

“如果我说,我是专程在等你,你会感动吗?”袁绍一双讨喜的桃花眼眨了眨,像是带着电流一般。

顾惜不是20岁出头的小姑娘,她经历过太多事,心里早已经沧桑,她无视袁绍的放电,冷淡道:“如果袁总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袁绍见自己的电眼魅力在她面前没达到预计的效果,反而让冰山美人更冷了,他心里不禁感到一些挫败,他说:“我送你吧,我们正好顺路。”

“如果我没记错,袁总家在城南,我家在城北,何时顺路了?”顾惜拒绝人的方式向来直接,也不怕伤了别人的心。再说像袁绍这样的花花公子,她年轻的时候就看不上,现在更不会虚荣的高攀。

“……”袁绍被噎得不轻,他刚要说什么,一辆奥迪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了下来,露出叶忱温润的俊脸,他喊了一声:“顾惜,上车。”

袁绍自然也看到了叶忱,他看了一眼,叶忱已经四十了,再不出老,也看得出比顾惜大上一轮,袁绍立即上前一步,喊道:“叔叔,你来接小惜下班吗?我刚才还说顺路将小惜送回去。”

叶忱听到袁绍喊他叔叔,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他朝袁绍点了点头,再喊:“顾惜,上车。”

顾惜听出他声音里的薄怒,她跟袁绍客气的道再见,拉开车门坐进去。袁绍看着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他只觉得莫名其妙,顾惜的爸爸看起来有点冷漠啊。

车子驶出一段路,顾惜坐在副驾驶座,偏头看着窗外,没说话。最近叶忱都会来接她下班,一言不发地将她送回天府花园,也不要求上去坐坐,看她走进单元楼,他才开车离去。

即使她神经再大条,也知道叶忱在做什么。

今晚袁绍一句叔叔,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即便她一直看着窗外,也感觉到他的目光时而徘徊在她身上,她心里很紧张。她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平静的相处模式,会因为袁绍这句称呼,而彻底打破。

“我很老?”年龄,对于四十岁的男人,也是极有杀伤力的。叶忱不承认自己老了,但是每当他晨起,看到自己头上慢慢增多的白头发,他不得不承认,岁月不饶人。

顾惜哪知道男人也会介意自己的年龄,不过要说老,都说四十岁的男人是精品,正是成熟有魅力的时候,根本谈不上老。但是与她的年龄相比,确实很老。

当然,顾惜不敢说实话,她看了叶忱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还好。”

这个男人,别看他平时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发起狠来,也是阴晴不定的,她还是少招惹他为妙,反正说句谎话也膈应不死她。

叶忱挑高半边眉毛,看了她一眼,不打算接受她的敷衍,咄咄逼人道:“还好是几个意思?”

“就是还好。”顾惜偏头看他,却撞进了他一双深沉如幽潭的黑眸里,她立即移开视线,心里像揣了一只小鹿在乱撞,呼吸也紊乱起来。

叶忱扫了她一眼,看到她红透的耳根子,郁结在心里那股闷气,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他一本正经道:“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我的人生阅历,可以帮你扫平路上的荆棘与障碍,你只需要慢慢走,沿途欣赏着风景,慢慢走到我身边来即可。”

叶忱的声音,笃定得好像她已经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他甚至都没有问她一句愿不愿意,虽然他这番话,说得让她很心动,但是,“叶忱,我为什么要走到你身边去?”

叶忱眯了眯眸,厉家人天生的气场,眯眸时像一只随时准备掠夺的野豹,“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我以为这几天,你已经接受我的追求了,搞了半天,你说我这是在唱独角戏?”叶忱的声音里有些不可思议,他追求得这么明显,她难道没看出来?她愿意上他的车,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他了。

“我什么时候接受你的追求了。”顾惜觉得莫名其妙,“不对,你这算哪门子的追求?”

在顾惜心里,其实还是住着一个小女生的,觉得送花请吃烛光晚餐再加表白,才算是正儿八经的追求。叶忱不过是每晚接她下班,就算是追求,这也太好糊弄了吧。

叶忱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挫败,“我这怎么不是追求了?我送你回家,还跟你说晚安,你也跟我说晚安了,我们甚至连床都上过了,难道这不是在一起的节奏?”

“……”顾惜觉得她没法跟眼前这个老男人沟通了,“叶先生,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叶忱打了转身灯,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顾惜,他说:“顾惜,我们之间有一个女儿,我对你有好感,你的身体让我很有感觉,你对我怎么样,也不需要我多说。我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再花费到儿女私情上,我们彼此契合,在性爱上,也有许多共鸣,所以我不跟你绕圈子,跟我在一起,嫁给我,让我对你们娘俩负责。”

顾惜有些懵,她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跟她求婚,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只有一句“我们彼此契合,在性爱上,也有许多共鸣”,这老男人,敢情是食髓知味,把她当成暖床工具了?

“不好意思,我拒绝。”顾惜无法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她这四年,从未萌生过想要嫁给谁的念头,也不会因为这个人是叶忱,便有所动摇。

“为什么?难道我功夫不好?”叶忱没料到她会拒绝,毕竟最近她对他已不像从前那样抗拒,那晚虽然是他强迫她在先,但是后来她也到了。

“……”顾惜被他打败了,“叶忱,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床?”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叶忱这四十年来,算是清心寡欲的,前36年,他为了他心里那个梦,而守心守身,后4年,他为了那个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的女人,而黯然神伤。他是顾惜的第一个男人,顾惜何尝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因为我不爱你!”顾惜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拒绝得彻底。

叶忱愣住了,仿佛从来没想过,她拒绝他的理由,是她不爱他。他眼底滑过一抹受伤,这四年,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他一直觉得是因为她突然离去,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才会让他牵挂那么深。他明白,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一刻的灵肉结合,那种滋味妙不可言。他以为她一定会为他打开心门,难道是他想错了?

顾惜说完这句话,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神,推开车门下车。她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后座,报了地址,就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叶忱想娶她,完全是因为他们身体契合,为什么,她会因为他这句话,而难过呢?她应该觉得他是在痴心妄想,他强暴了她,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强奸犯?

眼前有白色的流光一闪而过,出租车司机踩下刹车,被前面突然横过来的白色奥迪吓出一身冷汗。顾惜的身体往前扑去,然后被惯性狠狠摔回座椅里,她还没回过神来,后座的门已经被拉开,叶忱黑着脸将她拽了出去。

“叶忱,你干什么?”顾惜心有余悸,她眼角余光扫到横在出租车前的车,只差一点点,两车就撞在一起了,她失声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是,被你逼疯的。”叶忱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粉红钞票扔给司机,才堵住了司机的嘴,司机瞧着男人不善的样子,拿着钱赶紧倒车开走了。

顾惜心神皆颤,挣不开叶忱的钳制,她气得不行,“你到底想怎样?你说,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叶忱瞧着她冷淡的小脸,因为怒火而格外明艳动人,他突然就没了火气,贴着她耳边,暧昧不清道:“我不想逼死你,我想让你********。”

明明如此下流猥琐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情人间的调情。顾惜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她羞恼的推开他,刚走了几步,她手臂一紧,一阵天眩地转,她的后背撞在了车门上,硌得她后背生疼,她痛吟,他的吻紧接着覆了上来。

强势而霸道的吻侵袭了她全部的感官,她的呼吸停顿住,睁大眼睛看着吻着自己的老男人,他怎么敢?这里车来车往,他怎么敢在这里吻她?

叶忱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吻得越发用力缠绵,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唇上甜美的味道,让他全身的血液逆流,俯冲到小腹处,炸开。

一吻结束,他舔了舔她的唇角,声音里裹着浓浓的沙哑,“顾惜,不要急着拒绝我,我给你时间考虑,或者是适应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