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闪婚爱妻:老公大人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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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我喂你

已是深秋季节,放眼望去,已是一片萧瑟之景。

温娴沉默地望着厉家玉,她端起桌上的柠檬茶轻抿了一口,柔声道:“家玉,你最近做事做得太多,为了一宅安宁,出国去吧,也许你的缘分就在国外。”

“妈妈,您不会忘了我已经是叶忱的未婚妻,我的缘分在哪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不会去国外,如果您今天过来是要跟我说这番话,那么抱歉,我要让您失望了。”厉家玉笑盈盈的拒绝,她生得很美,笑起来更是炫目。

温娴握住杯子的手一顿,她知道厉家玉不会轻易离开,不过她来时已经做好准备了,所以听到她拒绝,她实在没怎么意外,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家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御行决定娶桐桐时,就说明你们已经没有缘分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下去?你既然爱御行,为什么不成全他的幸福?三年了,他为了你困了三年,难道还不够么?”

“所以我现在要回应他的感情,跟他在一起啊。”厉家玉脸不红气不喘道。

温娴望着她的笑脸,如梗在喉,“家玉,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我相信昨晚御行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放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说到执迷不悟,妈妈,我还真不如您。御行是我的,当初如果不是您设计陷害我,我早就是御行的妻子了,现在怎么可能轮得上那个黄毛丫头?”厉家玉依然是言笑晏晏的样子,但是语气里分明含着浓浓的恨意。

“你错了,家玉,我只是在你跟御行相爱的道路上,设置了一点障碍。那晚,你的第一任丈夫根本就没有碰你,原因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你不敢面对,不信任御行,才使你们失之交臂。”温娴淡淡道。

三年前,御行当着长辈的面宣布要娶家玉为妻,全家人都反对。除了因为现在是资讯发达社会,这种弟弟娶姐姐的新闻会让厉氏陷入丑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厉家玉担当不起当家主母的重任。

家玉自小性格阴狠,喜欢玩些小聪明算计人。这些他们都可以无视,但是厉家的当家主母,绝不能是这样的女人。后来她跟丈夫商议,丈夫什么也没说,但是她明白,丈夫跟她是一条心。

因此,她命人在家玉的饭菜里下药,然后造成她已经失身的假相,安排记者抓奸在床。舆论的威慑力是惊人,当时御行很受伤,但是家玉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御行解释一句,她选择嫁给了‘强奸’她的男人。

时至今日,温娴都不觉得自己过分,为了家族能够繁荣昌盛,她不能明知道厉家玉性格阴暗,还让她成为当家主母,她不能让厉家毁在她手里。

“那么您觉得我该怎么做?我告诉御行,给我下药的是您吗?妈妈,我是喜欢争宠,喜欢你们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但是你们呢,你们有真正把我当成家人吗?没有!您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的?是您生下家珍时,你们在病房里说的话。”厉家玉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她兴高采烈的去医院里看小妹妹,听到的那番话。

当时病房里只有温娴和厉政楷,两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瞬间让她透心凉。

“娴儿,这是我们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家玉那孩子,到底不是亲生的啊。”

她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她就故意跟厉御行他们争宠。但是不管她怎么霸道,温娴与厉政楷都睁只眼闭只眼,后来她才明白,他们之所以这么忍她,完全是因为她能替厉御行挡灾。

温娴从来不说她半句重话,但是她会教训御行教训家琛教训家珍,她想要的温暖,不是她做错事,她还笑着说没关系,她想让她像教训御行他们一样教训她,但是不管她做了多么严重的错事,温娴从来不说一句重话。

后来她故意透露厉家诅咒的事让御行知道,让他心生愧疚。没想到这傻孩子会因为心疼她所受的磨难,而渐渐爱上她。当时她想,她勾引了未来厉家的家主,让温娴他们知道,他们应该还是会笑着说没关系,然后接受她成为他们的儿媳妇。但是她始终漏算了一步,她会爱上厉御行。

“家玉,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追究孰对孰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还是出国去吧。”温娴站起来,到底是母女一场,她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我说过,我不会出国。”

“家玉!”温娴皱紧眉头,声音含怒道:“你一定要闹得大家撕破脸了才甘心吗?好,就算第一任丈夫是我逼你嫁的,那么第二任第三任呢,还有现在的叶忱呢?你有两年多的时间,但是你从未想过挽回御行,为什么他现在找到了幸福,你才想来挽回?”

“因为他的幸福只有我能给。”厉家玉固执道。

温娴冷笑起来,她本来还念着母女之情,但是现在,看来她不能优柔寡断了,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她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敢做,我都不敢看!”

厉家玉看着面前散乱的照片,顿时花容失色,她腾一声站起来,“你在我卧室里安摄像头,温娴,你太过分了!”

“我要是没在你房里安装摄像头,又怎么知道你私下这么放浪形骸?如果不想让这些照片出现在御行面前,就乖乖的出国去。”温娴说完,不去看厉家玉气得直哆嗦的样子,快步离去。

厉家玉抓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全是她赤身裸体的在男人身上起伏的照片,而她身下的男人,赫然是厉御行!她眼中恨意越来越浓,她绝对不会像只丧家犬一样被赶出国,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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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再度醒来时,已经下午了,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卧室里更添了一种梦幻气息。她浑身酸痛的坐起身来,头疼欲裂。

“醒了?”厉御行坐在紫色沙发上,他双腿搁在茶几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正在工作。见她醒来,他放电脑,缓缓走到她面前,他跪坐在床边上,一手覆在她额头上,一手覆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他才松了口气,“烧退了,饿不饿?我叫张妈盛碗粥上来。”

叶念桐怔怔地望着他,他现在的温柔关怀又能持续多久?会不会下一秒,她又会被他推入无间地狱里?她怕了,这颗心犯贱的还爱着他,但是她真的怕了,怕刚有了希望,下一秒就是绝望。

她眨了眨眼睛,将涌上眼眶的水汽眨去,她低下头,扭着手指不说话。厉御行见状,心知她还在闹别扭,他叹了一声,坐过去一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体微僵,他轻声道:“桐桐,对不起!”

叶念桐眼眶微湿,她仓皇的吸了口气,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厉御行心中揪痛不已,是他亲手将她对他的信任摧毁,如今他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对不起,昨晚我话里的意思是……”

“我饿了。”叶念桐突然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听他解释,在他说出那番话时,所有的解释都失去了意义。

厉御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心里的挫败,她不肯听他解释,是否说明,从此以后,她都不肯再信任他,他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桐桐,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叶念桐眨了眨眼睛,眼泪落下来,她仓皇的垂下头,闷声道:“昨晚,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亲手丢弃的。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放心,我会识趣,会做好你妻子的本份,不再过问不该过问的事。如果你需要我当隐形人,没关系,我可以住到三楼,保证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叶念桐!”厉御行心里气恼,却又拿她没有办法,他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气,“你刚刚大病初愈,我不想跟你吵,分房睡的事,你不要再提。如果你想听我解释,我随时给你解释。”

叶念桐不置可否,伤过的心,不会因为他几句话而重燃希望。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想过离婚,没想过离开他。这段路,历经十年,她走得太艰辛,即使留在他身边只会痛苦,她也舍不得离去。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吧,或许终有一天,她会淡忘今天的心结。

厉御行松开她,打内线叫张妈送粥上来。他站在床边,看着坐在床上默不作声的叶念桐,她的脸色很憔悴,眼窝深陷进去,唇色发白,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瘦了一圈,看起来瘦骨嶙峋的,更让他心疼的是,她眼中光芒黯淡,再不复往日的青春活力。

她变了,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沉静,变得稳重,他心中大疼。昨晚他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他在沉思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婚讯散播出去,叶氏起死回生,他撞见叶忱与桐桐在会议室里拥抱,因为嫉妒,他宁愿相信她接近他是别有用心,也不愿意相信她被人设计的说辞。

接着他收购鑫圣基金,厉家玉去洗手间纠缠他,恰被躲在厕所里的记者拍到,这一切都像是提前预谋好的,推着他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他们为什么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原因就在于他们不信任彼此。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搭在她肩上,他说:“我已经叫人停止收购鑫圣基金,并且注资一亿,这件事,是我的失误。如果我知道鑫圣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遗产,我不会碰。”

“谢谢你放了鑫圣一马,但是注资的事,我不接受。爷爷说过,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就啃多大的饼,你注资那么多钱到鑫圣,我担心鑫圣会吃不消。”叶念桐就事论事,当初爷爷答应婚事,不曾要厉氏一分聘礼,便是不想落人口实。他要他的孙女在厉家活得堂堂正正,所以她不会接受他的注资。

“我们是夫妻,桐桐。”

“是,我们是夫妻,但是彼此还有私人空间,鑫圣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过问,现在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等我毕业后,我会亲自去打理,一家破公司而已,不值得你劳心费力。”叶念桐永远不会忘记他昨晚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忘记,她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再伸着脸让人打完左脸再打右脸。

“桐桐!”厉御行被她的伶牙俐齿激得差点失控,他咬牙道:“你明知道那是气话。”

“说得出口,想必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没关系的,反而还要谢谢你高抬贵手,幸好鑫圣入不了你的眼。”叶念桐抬头看着他,瞧他气得够呛,她想,她绝对不是故意气他,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厉御行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从她醒来坐在这里,她哪句话没有含枪带棒?他承认他昨晚的话确实说得太过分了,但是他已经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

张妈敲门进来时,感觉卧室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坐一站,气氛却有点剑拔弩张,不会又吵起来了吧?她叹了一声,看来梧桐院要不安宁些日子了,唉!原本以为大少爷结婚了,梧桐院就会热闹一些,结果新婚第一天,两人就闹成这样的。

“大少奶奶,感觉好些了吗?你这一病,可把大少爷急坏了。早上大少爷在楼下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你下楼来,急得把门都砸了,这下好了,还得叫人来换门。”张妈一边将小桌子放在床上,一边道。

叶念桐闻言一愣,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卧室的门被砸了,她错愕的回头望着厉御行,低低的骂了一句,“暴力狂!”

厉御行因她这句话,难受的心情竟奇异般的轻松起来,他从张妈手里接过托盘,将小桌子扔到一边,他端起碗,在床边坐下,温声道:“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