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特维的不懈努力下,那人终究是被砸晕了,望着那张扭曲的面孔,我是打心眼儿里替他感到高兴,若是他的抗击打能力再强上那么一丁点儿,我估计就是办假证的来了都会因为他容貌变化的过大而回绝了这单生意。
完成了既定目标的马特维格外得意,此时仍连连比划着最后成功击晕那一下的姿势,随着他的大手一挥,其他人这才纷纷赶了过来,在四下查看无虞后,全都钻进了木屋之中。
木屋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的破落不堪,厚厚的灰尘几乎涵盖了每一个角落,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其正门通往拐角的那口大箱子这一路上都鲜有尘埃,瞬间就暴露了对方想要掩藏的暗道。
倔驴手脚麻利地将箱子内的破衣旧物全都扔了出来,这时箱底的一个推拉门也随之显现,主人稍显犹豫,叫其他人都退了一步后,这才猛地一下将其打开了,
很明显,主人多虑了,这里除了一条旋转向下的楼梯外,并没有任何的陷阱机关,倒是我们下去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由于横向里发展的态势过于良好,马特维是在上推下拉的配合中才终于穿过了他口中的那个“狭小”入口的。
一进到这地下室,里面的环境与上面的木屋简直是天差地别,这种差别不仅仅是体现在了它的整洁度上,更加体现在了那种说不出的未来感中。
这种未来感既可以表现在那些置于其中的大件的家具上,也可以具体到其它的小摆设上,这里面最具代表性的就数是我们下来的那道楼梯了,它并没有设置护栏,所有梯次都是直插到了墙壁之内的,乍看起来就像是悬浮在了空中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纷纷充满了好奇心般东瞅西看,但这似乎是也勾起了马特维的回忆,可能让他想到了上次这种感觉涌上心头时的场景,他看了看暴风女质问道:“这捂扯了一溜遭,到头来他们不会又是你的远房亲戚吧?”
还不等暴风女否认,那边马里奥就不干了,他反驳道:“这明显不一样好么!你看这颜色多鲜艳,我看它更像是哪个动画片里的场景,就那个日本的,叫什么来着……叫……啧!这用着的时候,石川还不在了。”
“噢……我想起来你说的是哪个了,是不是咱俩在里面一起看的那个,叫……叫哈尔滨的移动城堡,对!哈尔滨的移动城堡!”马特维一拍大腿肯定地说。
听这俩活宝唠嗑,主人的尴尬癌直接就进入了晚期,他一脸便秘地吐槽道:“那是哈尔的移动城堡,我滴妈呀……还他么哈尔滨的移动城堡,你说的是**冰雪大世界吧!”
清新的环境,确实是让众人放松了心情,不过除了这几个不着调的家伙,还是有知道此行目的的人存在的,只瞧倔驴对几个人扯来扯去的话语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探看着房间内唯一的出口,也就是那道靠里的金属气密门。
他先是对着上面的轮盘型开关一通逆时针旋转,半晌无果后又改为了顺时针,终于在最顶上的提示灯由红变绿的那一刻,随着“呲呲”的响声,厚重的门板应声而开。
所有人都不再言语了,敢忙追随着倔驴的脚步向里面走去,我刚探进头一望,顿觉豁然开朗,比起之前的房间的狭窄,这里的空间大小简直可以比拟一座室内篮球场了。
但是让我感觉奇怪的是,里面除了那并不知道使用材料制成的灰黑色壁砖和顶上的LED灯外,几乎是空无一物的,唯一的“摆设”,也只能说是那片处在最里面,占了整面墙壁的镜子了。
就在众人迷惑不解之时,身后那个看起来毫无问题的气密门却瞬间自己关了起来,一刹那,我的小心脏就重重地沉到了腹底,我心说:完了。
再看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脸色刷白,马里奥跑到门前更是用尽了浑身吃奶的力气左右轮番对着那开关摇摆起来,不过,这一切都成了徒劳。
“别弄了,马里奥,没用的,人家准备好的‘见面礼’,哪那么容易打开。”主人边说,眼睛边四下里寻找着什么。
这时,一直在镜子边摸来摸去的暴风女突然向我们招起手来,等我们靠近看后,她用一只手使劲儿地指了指另一只手上那根儿抵在镜面上的指头,然后使急切地看向众人,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
“你这是想干啥玩儿意啊?整出一个字儿来也行啊!成天净跟你在这儿猜闷儿了”马特维使劲舔了舔嘴唇埋怨道。
一群人都紧盯着暴风女的手指,我也随之看去,半晌后也没人能理解清楚暴风女的意思,倒是最后从门口赶来的马里奥最先知晓了答案,他大喊一声道:“都往后退,这里面有人!”
我们都被其惊恐的表现吓了一跳,但稍作平复后便又觉得他有些过分夸张了,马特维率先质疑道:“啥玩儿意一惊一乍的?都站这儿呢,镜子里能没人么?没人的那他么是玻璃!”
“这就是玻璃!单向玻璃!”马里奥慌张地解释道。“暴风女的手指与里面的倒影之间毫无距离,正常的镜子是不会这样的。”
听他这一说,我才想到了之前确实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就是始终想不到是哪里,直到此刻,除了马特维,所有人才都如我一般连连肯定地点头。
马特维仍是一脸懵逼,怎么解释,他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不过他明白一点,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故而一个人跑到镜子前破口大骂,那洪亮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间内久久不息地回荡。
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认为这是徒劳,但由于深知马特维的秉性,却也无人前去阻拦,不过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这招儿还真就显现出了效果,不一会儿,镜面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了起来,最终,它彻彻底底地幻化成了一面普通的玻璃,而先前我们见到的黑种女人,就站在那层玻璃之后。
“很遗憾,演出提前了,这本不应该是你们最后的表演,我曾经肯定地认为,你们应该在几年以后才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