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我的提醒,每个人都认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事情全部回到了轨道上,就像神棍把众人带来之前的状态,可是树欲静,风却不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无不验证着我的担忧。
起初我们打算依旧按照原先的计划重回嘉里奇,可是车还未行多久,石川便发现了有人在跟踪我们,继而在商议之下,我们决定将车开进死路,以引追踪者现身。
当追踪者发现了我们那辆静止的车时,所有人都早已埋伏到了路两侧,就在那俩人鬼鬼祟祟靠近的一瞬间,一群人同时跳出,把他们围了个严实。
“就你们两个瘪犊子也配朝我们使坏!”正为失了大炮而心情不佳的马特维上来就是一枪托,直将其中一人砸得头破血流。
主人伸手阻止了他继续下去,朝着那早已手足无措的另一位平淡地说道:“你是不是邪教的?告诉你上面的,咱们再没什么关系了,下次要再让我们碰上你们的人,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丢下两个人我们便重新上路了,但是这个小插曲却将众人的心情搅得一团糟,再也没有了先前劫后余生的小确幸,尤其是马特维,受了“双重”打击的他正倒跪在车坐上一脸便秘相,也不是那个发现了俩老娘们儿搞破鞋的“英雄”了。
“我说电池啊,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咋还没完没了了呢?这耍赖皮缠都耍到他祖宗头上了。”马特维一本正经地朝小孩儿问道。
小孩儿在石川的提醒下才知道这是叫自己,稍显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说:“这我真不知道,我所了解的全都围绕着那个基地,至于人事组织……”
“得得得,我也不问你具体的了,你就说说他们大概其的位置就行,把他们老窝端了,让他们一个个儿成天嘚嘚瑟瑟的!”马特维不耐烦地道。
“我是第一次出来,真的记不住路,就知道那地方应该在这个方向上,可是至于那是不是他们的总部,还不一定……”小孩儿朝北面一指,为难得整张脸皱在了一起。
马里奥慵懒地将头一扭劝道:“傻大个儿,你就别墨迹他了,该问的艾早就问过了,咱赶紧走吧,说不定能甩……”
马里奥的话还没说完呢,倔驴的一脚刹车就差点儿吧所有人都镶进了椅背里,待我们手忙脚乱地重新爬起来,却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他么喝假酒了吧!”马特维捂着屁股大骂。
抱怨声此起彼伏,主人边伸手制止边轻声问道,“咋回事儿啊,为什么停车了?”
倔驴一言不发,而是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并阻止了也想跟过去的石川,只见其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路边的一棵树,临近跟前,更是直接趴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口气般重新起身,手里拿着个圆形的东西跳上了车。
“这是什么?”主人指着倔驴的手问道。
“红外线引爆器,总署卫队的制式装备。”倔驴将其在手中颠了一颠,然后扔给了主人。
主人边观察边试探地说:“你的意思是,这儿有炸弹?”
“说不好,有的也用于警报,不过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爆炸物的可能性高一点儿,走吧,不知道前面多少呢,绕路吧……”倔驴边说着边倒起了车,虽然听他的口吻全不在意,但那内容却让我心里一阵阵后怕。
我们绕了好一段路,总算是在赶在了天黑前寻得了一处视野开阔的空地,草草地对付了一口饭后,众人身上无不涌起了连日赶路的疲惫,只留下了倔驴一个人守夜,便都匆匆睡去了。
迷迷糊糊的,正在我梦着偷蚂蚱子的小鱼干的时候呢,忽然一双大手将我的头给按住了,我也随之陡然而醒,一睁眼,便正瞧见了倔驴压在了我和主人身上,示意着大伙儿不要出声。
除了马特维仍是呼声大震,其他人都醒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紧张地趴在地上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忽然,几个人影渐渐地从黑暗之中显现出了轮廓,只见他们两三人一组,总共大概有十几个,正从前方弓着身分头向我们靠近着。
我紧张的心都要蹦出来了,但好在发现的早,其他人都已经调整好了位置,将食指扣到了板机之上,只待对方进一步上前。
伴随着第一道光芒划破黑暗,双方“默契”地同时火力全开,光矛摇曳之下,连我的眼睛都被晃得不听使唤了,但那不绝于耳的嗡鸣声还是真切地灌入了我的耳朵。
与此同时马特维也被惊醒了,只是我没想到,他慵懒地起来擦了擦眼睛后,第一句话竟是不禁地感叹道:“卧槽!没记着过圣诞啊?怎么都过上年了?”
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帮从正面摸上来的敌人,却忽略了身后,不成想人家还安排了后手,正被清醒过来的马特维撞了个正着。
马特维的枪一响,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里,马里奥和暴风女赶忙回身支援,一瞬间,在这诺大的旷野之上,以我们为中心,仿佛正绽开了一朵炫丽的铁海棠。
原本占有优势的前方被这次分兵搞得瞬间被动了起来,而后方也没有占到丝毫便宜,这下子容不得自己吃亏的马特维可憋屈坏了,扯着嗓子感叹道:“要是有那大炮,还用费这劳什子劲!”
“你他么屁话!你咋不说要是飞船能飞,还他么用在这拼死把命的!”一旁的马里奥吐槽道。
似乎是探明了我们的火力,对方越战越勇,有几个亡命之徒甚至铤而走险地大步向我们靠了上来,好在主人和倔驴枪法不赖,连放倒三个后才打消了他们大举冲锋的念头。
虽说对方一时不得近身,可我心知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人家困死在这里,因此不由得想要绕到敌人身后偷袭,哪知这点儿心思竟被暴风女看透了,她一把拉住了我的尾巴,然后使劲地摇了摇头。
我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就在这焦灼之际,几声孤零零的枪声却格外地引人注意,这声音是从普通自动武器中发出来了,与两边的能量武器泾渭分明。
渐渐地,前面敌人的火力衰退了下去,肉眼去看,他们竟有些慌乱地也趴到了地上,再顾不上朝我们开枪了,随即,一个悠扬的歌声也极具穿透力地唱起。
“从小不列颠到嘉里奇,
腐朽的白骨遍地,
白骨上有微风在呼啸,
风中夹杂着枪林弹雨,
沿着熟悉的路,
重拾浴血的枪,
无论是恶人还是怪力,
都不能阻止我再把战马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