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的讲述,慢慢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亭亭玉立人高马大面容妖娆,但心机极重心狠手辣的形象,她的名字叫做谢凌风。谢凌风那晚的作为,的确让在观看通灵直播的观众心中,扔入一颗重磅炸弹,好多人在耳麦前尖叫,好多人则大呼过瘾。
而那天晚上的凉亭一见,谢凌风的授意却更是精彩。当张凤咬牙切齿地提出要报复谭雨薇时,谢凌风反复地摇头,表示不相信。弄得张凤把八代祖宗都拿来兑上了,谢凌风才微微点头,道:
“你是真心想报复那个狐狸精?”
“谢大姑娘,我是真真想让那个狐狸精从这里消失。”张凤恨恨地道。
“想从这里消失,没那么容易吧?除非……”
张凤一听谢凌风话里有话,立刻心急火燎,非要求着谢凌风说出来,指点迷津不可。
谢凌风道:“想让她从学校里消失倒也不难,只是怕你不忍心,做不到。”
“我能有什么不忍心,她害人害己,离间人家夫妻,我恨死她八代祖宗。”
“骂娘,骂祖宗都与事无补,想做事的话,还是得依靠人的智慧。”谢凌风说着,拍拍自己的脑门子。她的头发乌黑如云,眼眸明如星斗,鼻梁坚 挺如玉。绝世的美女,却有着绝的狠毒,想想都觉得特别讽刺。
她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情怀?才让她如此的疯狂和变 态。
“完全听候你大姑娘的安排,”张凤就差点跪下来了。
“那你就别去什么礼堂门口胡闹三光,去那些地方又有何用?不过显现出你的浅薄罢了。想去闹的话,直接去找校务处的领导,举报她谭雨薇和师生多人有染,败坏校风校纪。那样的话,……”
“那样会怎样?”张凤问。
“呵呵,那样的话,不出我所料,她应该就毕不了业了。哈哈……”谢凌风终于说出后来的话。
张凤看着谢凌风的眼睛,一脸的迷惑,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坚定。这个来自农村,十几年跟老公呆的日子加起来不超过一年的女人,精神亢奋,眼睛火红,好像一只饿红了眼,但又发现了猎物的母狼。
那种神态说说都觉得可怕。母狼吃东西,都是撕扯开,一条条吞噬下咽的。
后来的情况完全就像是谢凌风的沙盘推演。张凤甫到校务处一闹,立马弄得整个学校地动山摇,政教处立马会集学生会,学生部领导,对谭雨薇的事情进行了详细调查。调查结果很快出炉:情况属实,和谭雨薇有染的学生,老师共有三人以上。
校务处开出的第一个通知,就是立即停止谭雨薇的相关毕业手续的办理。而后,对于张凤提出的让秦教授做污点证人的做法表示默许,于是张凤代秦教授立马指证了谭雨薇的勾 引等一系列的事实。秦教授由此获得的奖励是,他名下的其他学生可以顺利毕业,不用再等候一年。
我能够在很久之后想象得到,张凤和谢凌风获知信息后的表情。张凤这个来自农村的八婆,肯定会高兴得大拍屁股,而谢凌风,则只会靠在墙角,在灯火阑珊处微微撩起嘴角。那微微撩起的嘴角,隐藏了多少发自心底的笑意。
从我对谭雨薇事件的调查中,我得知,谭雨薇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也还是想象着如何化解那如牛毛般混乱的矛盾,再重新开始的。
可是,谁又给了这个如花的少女最后的机会?那时,她已经开始跟方羽的表弟袁翼开始交往,两人已经开过三四次房间。谭雨薇当时为了快速打开就业通道,念于袁翼家的背景,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了袁翼。
同样的事情却一次也不曾出现在方羽那里,她跟方羽在一起,更像是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
而那时的袁翼,肯定是知道谭雨薇和方羽的关系的,但谭雨薇和秦教授,他肯定是不得而知。即便知道,也肯定只是道听途说,将信将疑。
这个时候,又一个重量级人物扑面而来,那就是本市最大的连锁企业,李氏连锁集团的公子,李先龙。
只是那时,谭雨薇并不知道偌大的异灵社团,真正的掌舵人,原来只是一个异灵剧社的总导演。
袁翼跟李先龙,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死生契阔的兄弟,好到甚至连女人都能共享。谭雨薇跟袁翼出去的第三次,李先龙就出现了。李先龙最爱玩的是S M****游戏,他最喜欢用的工具是,皮靴和老虎凳。
李先龙的变 态性行为,让谭雨薇忍无可忍。但是为了未来的出路,她硬着狠下一条心,跟他们俩盘桓了整整一 夜。从晚上九点直到翌日清晨九点。
李先龙的S M别说是谭雨薇了,连旁边的袁翼都看得毛骨悚然。可是,谭雨薇眼睛一闭,硬是挺过去了。翌日清晨离开时,看着谭雨薇那白皙如玉的身体上的遍体鳞伤,李先龙直接甩给五千块钱。
谭雨薇看着那五千块钱,眼泪不由得像断线的珠帘,簌簌落下。
待到那眼泪滴到地上时,她仿佛听到了啪嗒啪嗒的声音。在那声音传来的回声中,她又一狠心,从李先龙手里接过那五千块钱。
看到谭雨薇伸手来接,李先龙狞笑着,又把手往后一缩。谭雨薇便接了空。
就在谭雨薇准备咬牙离开时,李先龙又追过来,一把拉住谭雨薇,一张没有刷牙的抽了一 夜的嘴巴又封住了谭雨薇的唇瓣。
就在谭雨薇紧闭眼睛,死命控制泪水时,李先龙将那五千块钱,塞进了谭雨薇那高耸的内 衣里。而后,还仔细看了看,道:
“这样不好,一边大一边小了。好了,在走出这家小区前,你不要拿出来。我有监控跟踪哦。”
袁翼在旁边打哈哈道:“我们李公子,那是出了名的阔绰。你只要让我们李公子舒服了,什么报酬都能拿到。”
谭雨薇走出房门,还是一样傲然地抬起头颅,只是她的心中,再也不觉得自己是高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