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方法到也可行。不一会功夫,就将那口水井里的水淘个精光。那水井里的一点水用来救火,绝是杯水车薪。水井里的水光了,火还是没有扑灭。冒富和炳才他俩是在干往水井里打水的事,此时都止不住地发出大声:“掌柜的,水井里没水了。”
“水井里没水,我们就要失业了。”
邱掌柜听得焦急,抬眼望去,刚被水井里的一点水止住的火势,被那东北风狂吹一下,就又重新熊熊燃烧起来。邱掌柜也傻眼了,不禁对在一旁做他的帮手做得再好的太虚道长问道:“怎么办?”
太虚道长的道袍上也被弄湿了一大片的水。他将手中的拂尘往那水湿的道袍上一拂,好象就将那一片地方拂干一样,叹了一声气道:“邱掌柜,我有力也帮不上,我现在体内是真气激荡,真想大干一场。那知水井里没有水了,浑身都憋得难受,真想找七寨主再大打一场。”
七寨主黄元甫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邱掌柜虽然是他的老泰翁,但他还是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要是天底下女婿与老泰翁都保持一段距离,生女儿的人只能连喊倒霉,心里要骂祖宗无德了。现在邱掌柜就遇到了这种倒霉事。
七寨主黄元甫也是憋得难受,眼看大火还没有扑灭,听太虚道长这么一言,不禁就喊道:“道长,我怕你吗?要打咱们就再打一场。”
还是邱掌柜是明智之人,要是现在不趁着火势一止的架势,扑灭大火,这后院连着的十几间房子及那仓库就会被大火吞噬,那他的损失会更大。邱掌柜很费劲地吸了一口气。因为这时的空气也夹杂着浓浓烟味。邱掌柜吐出一口唾味:“呸,你们两个家伙,要打也不是现在。’。
太虚道长和黄元甫竟都能粗着脖子问:“不打架,现在还能干什么?”
邱掌柜吐了一口浓痰,心中的气顺了一些:“想那离不开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口水塘,那里的水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光。’。
太虚道长的眉毛扬了扬,舒缓了许多:“有这么好的水塘,怎么不早说?”
救火到底比打架好。救火救得好,还能当救火英雄,榜上有名。这打架弄不好要伤手断脚的,所以太虚道长选择了救火。这下,黄元甫呆瞪了一下,只好依太虚道长的话,把话说得震天响:“对,听老泰山的话没错,大家到那水塘里去打水。”
邱掌柜被黄元甫喊作老泰山,心中不乐。但大火当前,可千万别为了黄元甫的这句话同他较劲儿。可是,这些能救火的人大都是黄元甫的狐朋狗友,邱掌柜夹在其中,好不爽快,不觉心念一转,就悄悄拉了拉太虚道长,对他说了些什么。
太虚道长回过身来,面更有喜色,不禁喜孜孜地扬起手中的拂尘。一扬,一收,到也潇洒之极。他道:“大家注意了,邱掌柜已将这救火的大事,全权交与我。现在你们都得听我的指挥。”
黄元甫一听这话,首先就是不高兴。想他是七寨主,指挥号令都有着过硬的功夫。再说这些贺宾都是他请来的,想这太虚道长,孤家寡人,竟要指挥起他这般人,听他的号令救火,简直是骑在太岁头上屙屎。黄元甫想罢,就十分不乐地说:“道长的话听的人极少。”
太虚道长定了一下神,见是七寨主黄元甫冲着他嗤鼻,就非常得意地说:“我知道七寨主有情绪。但是有情绪也没有用。你就看着你老泰翁家的后院被火烧个精光?”
黄元甫被他这般一责问,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要知道,黄元甫要邱掌柜做他的老泰翁,邱掌柜是死活不肯的。心想,后院烧光就让它烧光呗。心念一动,顿觉这样的话说出去也不好,黛眉小姐要是知道了,还不责怪他无情无义。但也不能让这臭鼻子道长捡现成的便宜。所以,黄元甫想了一下说:“道长此话差矣。我怎么能见死不救?看着大火将这里烧光?只是这里的那么多人,有几个能听太虚道长号令的?”
冒富和炳才这些伙计到也老实,就等着太虚道长的号令下来,大家一起就到那个水塘取水救火。一见黄元甫打岔,冒富就嚷嚷道:“七寨主,你太无话找话了,我们就等着听太虚道长的号令。”
炳才他们也跟着一起瞎闹闹:“听太虚道长号令。”
七寨主黄元甫也不恼,说道:“就你们几个人去救火,哪你们去救啊?”
冒富一看他们几个人加起来完也只有七八个人,而黄元甫那边却有好几十人,就只好问道:“哪他们呢?”
黄元甫伸了个懒腰说道:“他们都是些大有来头的人,你说叫他们救火,他们就去救火啊?”
冒富一听急了,就冲着邱掌柜嘶哑着着声音喊道:“掌柜的,这可怎么办?”
邱掌柜闻言,脖子上的青筋都明显可见。他可不能求黄元甫。这下把他憋得就把冒富骂了一句:“没有他们,我们就不能救火?”
冒富闻言,也象邱掌柜一样的急,就出口对黄元甫讥道:“还说要黛眉小姐做压寨夫人,连这点小事也不肯帮?”
太虚道长见他们争论了半天,也不见一点面目。眼看火势越来越猛,就要将这后院吞噬而光,弄不好火势被风一刮,将整个玉楼春酒家化为灰尘也说不定。心中焦急,口气却还是比较轻松。他又是拂尘一扬,嘴里说道:“邱掌柜,想必七寨主那一帮人都是打家劫舍的歹徒。不请他们救火到也罢了,若是请他们帮忙救火,他们趁火打劫,把你的那些金银珠宝洗劫一空都说不定。”
这些话一下子就激起了众怒。丐帮舵主丁冤亨第一个跳出来道:“道长放屁,将我们都说成了劫匪一般,是可忍熟不可忍。想必道长是向我们这帮人叫阵了?”
丁冤亨还想说一些冲门面的厉害话,突然看到太虚道长的拂尘向他一扬,心神一凝。不知怎么地就改口说了:“这救火当然是好事。太虚道长说得不错,还是救火要紧。大家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