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勤是读书人,他的秉性所在,还是说了一句大实话:“邱掌柜,我根本不会武功,更不会招数,至于做的文章,那可是……”
田无勤做了个手势,邱掌柜马上叫开了:“还说自己不会武功,这招飞扬拨扈怎么说?”
田无勤太得意忘形了,一说到文章方面的当场被邱掌柜抓住了破绽。邱掌柜收腹提腰,一招事出有备,屁股不离地面,就腾的一声飞了起来,手一抓,已抓住了田无勤的胳膊,另一手一扬,啪的一声已打了田无勤一个响亮的耳光。当下一呆,一句:“真的一点武功也没有,没用的人材。”一放手,好象做错了事般的一遮脸,放声干嚎:“我苦命的女儿啊。”
喊罢,捶胸顿足,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田无勤,竟也是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喉咙上正抵着一把剑。
照邱掌柜此时的心情,失去女儿的痛苦,就单是打田无勤一巴掌是不甘心的,不将田无勤揍个脸青鼻肿誓不罢休。
田无勤没有武功,但太虚道长会武功。这个老杂毛最爱多管闲事。就象刚才的那招罄竹难书。邱掌柜自知他是最难若的角色。刚才他那番作为,就是为了麻痹太虚道长,等太虚道长以为他不再为难于田无勤时,他才好突然出手。这一计极好,也极有效,他已抓住了田无勤,他已打了田无勤一耳光。就在此时,一股悄无声息的杀气向他逼来。邱掌柜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是一条毒蛇向他游来。那是汪蕾蕾的落雁剑,向他挥巴掌的左肋刺来。邱掌柜心中一寒,能这样刺来一剑的必是汪蕾蕾。邱掌柜没有防汪蕾蕾会这样子做。
其实刚才田无勤和汪蕾蕾到来时,他就瞥见了。他没有看见那到是怪事。蔡捕头他们也已看见,连最没有能耐的冒富和炳才也在等一会儿的时间也看见了。当时,冒富还以为邱掌柜没有看见,他就附嘴过去悄悄告诉了邱掌柜。这事是件大功,炳才已在一旁不满冒富同他抢功,也急不着待地告诉了邱掌柜。邱掌柜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但忍住气,当作自己被失女之痛麻痹了,然后才用眼扫描着田无勤。他看到田无勤是被汪蕾蕾用剑放在脖子上逼着来的,心中狂喜不己。他还要等待时机。汪蕾蕾毕竟是江湖女侠,他马上就出手对付田无勤,她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她的落雁剑少有名气,邱掌柜不得不小心行事。但不管怎么说她用剑逼着田无勤来,肯定是为了童芝姑的原因。童芝姑死了。她这位结义姐姐肯定要为她出头。这样事情不是很明白了?汪蕾蕾肯定会拿田无勤的头祭她的结义妹妹童芝姑。邱掌柜想得心又是一阵狂喜。因此,在那个时机,他出手了,在太虚道长同田无勤他们说话的时候。那知这臭老道会在这时帮着田无勤,使他受了这般挫折。心中恨着太虚道长,嘴里却骂不出来。因为他这样做不符合江湖的规矩,因为田无勤是个一点也不会武功的读书人。
邱掌柜应变之力极快,不管怎样他虽不合江湖规矩揍了田无勤一巴掌,但谁也不会说他这样子做的不对。他已想好了主意,要多揍田无勤几巴掌。要是没有人出头的话,他就在手掌上暗下一点功力,就把田无勤甩巴掌给揍死,那样就可以为他的女儿黛眉小姐报仇了。
这主意想得绝妙,绝巧,绝高,谁也会想不到。可眼下,汪蕾蕾的那把落雁剑已抵在了他的喉咙,那么,他这主意不管怎样的巧,妙,高也没有用了。邱掌柜面有怒色,看着汪蕾蕾,他想不到汪蕾蕾用剑用得这么神,这么高,他又一次丢了脸。他嚎叫起来:“汪女侠,我同你前世无仇,今生无恨,你拿着剑抵着我喉咙干吗?”
汪蕾蕾淡淡地一笑,剑尖还是未离不开他的喉咙。她淡淡地道:“邱掌柜,你还能讲话啊?”
人总是会讲话的,不然要嘴巴什么用。可嘴巴讲话是用来讲理的,他邱掌柜这甩巴掌就想将田无勤给甩死的歹毒主意却不是能用嘴巴讲出来的。邱掌柜道:“我的嘴巴是用来讲话的,你的落雁剑是用来杀人的。”
邱掌柜说罢,就目无表情地一言不发。汪蕾蕾听出他话中有话,只好将抵在他喉咙的落闪亮剑放了下来。邱掌柜一等她放下落雁剑,就暴跳如雷地对汪蕾蕾大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甩这个穷寒酸秀才的耳光?”
汪蕾蕾淡淡地道:“邱掌柜,想你也是有名的人物了,干吗无缘无故地甩这穷书生的耳光?”
邱掌柜道:“他就算是穷秀才,我也能甩他的耳光。”
秀才不管怎样的穷,也是秀才,一般人是不能甩他的耳光的。邱掌柜偏不卖汪蕾蕾为了掩饰的话的帐,索性挑明他要甩秀才的耳光,你能把他怎么样?
邱掌柜做足了一副老光棍,老无赖的嘴脸。邱掌柜突然一变脸,干嚎一声:“女儿啊,你的仇人就在眼前,你爹烂眼糊空有一身本领,不能手刃仇人,为你报仇。”
邱掌柜连他自己的绰号都喊出来了,不怕人笑话,他已甩出去了,干巴巴的老脸上,干巴巴地挤下了许多颗泪珠。
汪蕾蕾听罢,于心不忍,眼圈一红,眼泪也止不住掉了下来。转过脸很很地瞪了一眼田无勤。
邱掌柜瞧出了这种苗头,赶紧一声:“哎,汪女侠,你与童芝姑女侠义结金兰,童芝姑女侠应是你的妹妹。”
汪蕾蕾知道邱掌柜说这话的用意,就淡淡地道:“田大侠也差不多。”
“什么?”邱掌柜一听跳得老高。”你同这穷酸臭秀才也义结金兰,哥哥妹妹相称?”
汪蕾蕾还是淡淡地说:“这到没有。不过,我与芝姑妹妹义结金兰时,他就护在场。我与芝姑妹妹已商量好了,不管田大侠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我们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