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二年六月,南宋朝廷的岳家军已经和南下的金人部队交战数场,双方互有胜败,一时相持在开封附近。而我这边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出发。绍兴二年七月二日,少帅军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场战役开始了,骑兵部队的两万和新军的两万部队在天黑后,陆续登上了大船,在一切准备就绪后,离开蓬莱,开始出航,这批部队由辛弃疾和彭德育负责统领。七月四日下午,船队返回蓬莱港,剩余的五万部队在天黑后全部登船,我也在这个船上。我所在的那条船是船队离最大的船,该船是尖头船,长度为30米以上,宽度10余米,船身(不算桅杆)高8米,不算甲板分为三层,排水量估计可达600吨,载重量接近八百吨,可载士兵近两千人,看着这么雄伟的大船,我万般感慨,我们有这样的技术,这样的实力,为什么最后就没有保存下去呢?如果这个时代能造出这么大的船,我有信心连日本也给他打下来。
船在大海上行使了两个时辰,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怎么都睡不着,便起来批了衣服走到了甲板上。远远的看见船头处似乎有两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秦彩露和李清照,便咳了一声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两位姑娘也在这里。”
两个女子看见是我,都有点尴尬,秦彩露因为我肯出征,这些天和我的关系好了许多,先开口道:“少帅怎么还没有休息,你现在可是关系到整个大局,还是要保重身体。”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怎的,每次听到彩露你称呼我为少帅的时候,心里总是怪怪的,有点难受。”
秦彩露被我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李清照略有所悟得笑了笑答道:“我们两人都是第一次出海,所以上船后,一直在这里聊天。听彩露妹妹将乐很多少帅的事情,真是让人佩服的很啊!”
“我听说你曾写过一首首,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李清照听到我把她的诗吟诵了出来,非常惊讶的问道:“这首诗是在下尚在闺中时所作,不知少帅从何得知?”
“我希望小姐能早日回归到那样的心境,能享受到生活的美好。”我答非所问道。
不知道是否说道了她的心事,她神色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充满希望道:“这次如果少帅真能打败金人,中原很快就会恢复平静,回到那样的生活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人总会成长的,清清是很难再有那样的少女情怀了。不知少帅如果这次灭亡了金国,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她通过秦彩露已经知道了我们计划,这个问题也应该是她们都想知道的,她们都是金人入侵的受害者,所以都更倾向与早日结束这场战争,让老百姓早日恢复平静的生活,但我想的更远,我知道赵家给不了百姓更长时间的平静生活。我看了看天空道:“没想到大海上的月色是这么迷人啊,有时候真想放下世间的尘俗,好好在这天地间游戏一番。”
秦彩露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其实你有机会选择这样的生活的。”
我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灭亡了金国后,把军队交给朝廷,让朝廷去恢复各地的重建,让百姓早日过上安定的生活,自己也有时间去享受生活了。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啊,但你们有想过没有,大宋为什么常年战乱不断,契丹完了党项,党项完了又是金人,我此次即时让金人灭国了,过几年难道就不会又有别的民族崛起了吗?也许金人完了又是北边的蒙古,朝廷能给中原百姓多久的安定生活。你们知道大海对面是哪里吗?那里有个岛国,国土面积还没有我们的二十分之一,但也许有一天他们强大了,也会来侵略我们的国家。如果想真正让百姓过上平静的生活,就必须去消化这些民族,让他们融于我们汉人的大家庭,让大家成为真正的一家。你认为朝廷能做到吗?我认为不能,既然他不能,我就只有靠我自己去实现这个理想。”
说完后,留下他们在那里沉思,自己回到了船舱里。我相信我今天所说的话,会对她们有点触动的,我也希望在占领金国后,和朝廷分裂后,她们会站在我的一边。
由于海上浪大了许多,所以一晚上也没有睡好,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漏想了一个细节,军队中的很多士兵都是第一次乘船出海,多少都会出现一点晕船的现象,对他们的体力会有很大的影响,也许我的作战计划要略微调整一下,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缓解一下晕船呢,这个时代又没有晕船药。
起来后,和成志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果然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两个女的嘴唇都有点发白了,我笑道:“这晕船的滋味不好受吧!更艰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两个女的似乎也没力气和我争辩什么。我突然想起以前好像看过一篇报道说喝醋水或含个姜片可以防止晕船,想到这我一拍桌子激动道:“成志你快去让厨子把所有的醋都煮成醋水,让每人都喝上一小碗,另外让厨子把生姜都切成片,每人给发一片,让含在嘴里,不上岸不要吐出来,如果不够的话就让切成丝吧。”
几人听我说完后,都怀疑的看着我,心想这能有用吗?我点了点头,让人先给这两位来了一碗,两人忍着喝了进去,过了一会果然舒服了很多。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心想这多一千年的历史就是好啊!
李清照舒服了后,叹道:“这土方法还真是好用啊,少帅还真是博学多才,不知道这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便胡诌道:“我早年在南洋,那里人多以出海打鱼为生,所以懂得这土办法。”
她一听我去过南洋眼睛都亮了起来,要让我讲点那边的事情,我怕说漏了嘴,忙以药去看看将士为由,乘机逃跑了。出来后,我又嘱咐王成志让厨子中午少做点饭,够每人吃个半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