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当我们从森林中走出来后就被一群人绑着关进了柴房。
“说好的很符合逻辑,只要这样说这样做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呢?”冬子身上的衣服都被剥下来大半件,一脸无神的看着他。
我坐在地上挪了挪位子,手后面绑的牛筋绳还真是费劲,不过倒是那群人看见我身上带着的铜环,竟然帮我取了下来。
“你还不是说取这玩意要用什么女人衣服盖着,然后用尸气尸血冲击吗,我看他们只拿了个钳子就取下来了。”我吐槽道。
他耸了耸肩膀,“我哪里知道你身上的这些玩意那么弱不禁风,早知道我就帮你取下来了,这牛筋绳以你的力气可以弄断吧。”
我点了点头,也倒是无奈,谁知道一出来说自己是某剧组拍戏迷路,然后就被当做骗子给关了起来,准备移交法办,不过那样更好,在警察系统内更加容易联系到九州的人。
所以我们也没有准备出逃的准备,取下了这些铜环,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下,但是同时另外一把剑又悬在了我的头上,那就是魔牌的变异。
“这玩意怎么办,我有点难受。”
冬子叹了口气,似乎也没有办法,但还是说道:“魔牌就是这样,你不要去想这东西,也不要去管这东西,我们就好好的躺在这里吧,这魔牌虽然黏在你身上有一年,但是看这情况,你说的那个冰封你的人的冰似乎也克制上面的封印。”
“封印?什么封印?”我微微一愣,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我想了想,恐怕这封印就是魔牌上的铜锈了。
虽然我不止一次想要问冬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一个普普通通被招募进九州的道士,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韩老爷子都不知道的东西。
而尹看也很少和我提起魔牌,似乎连我对于魔牌的认识都仅仅停留在‘合同’这种概念上。
什么是合同,绝对不平等合同,至少在我的眼里是这样的,合同的内容就是尸兽以魔牌为契约,转借力量给人类,而人类将要付出的就是灵魂的代价,尸兽会占领这具躯体,转而重现人间。
更加何况是青铜魔牌,之前最普通的木魔牌连子弹都不怕的,青铜魔牌岂不是更加强大?
“西洋……”忽然,冬子愣愣的说出两个字,我一时没有听个明白,睁大了眼睛看见他“什么?”
“没、没有。”他摇了摇头,将身子靠在木柴上,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满是灰尘和蛛网的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紧接着那扇破木门便被打开了,其中带头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制服的民警,面无表情的走到我们面前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是有骗子来村里行骗,请你们跟着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村子里的居民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那民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冷然道:“在外面呢,但是为了防止你们做出什么危险行为,只有我可以进来。”
我嘴角微翘,“那我们走吧,去警局。”
我伸出手拉着冬子站了起来,这民警一看见我手上根本毫无束缚,立刻紧张的掏出手枪来,“你解开了绳子,为了防止你抵抗,我要给你戴上手铐!”
冬子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警察,正要说话,我阻止了他,而且还奉上双手给他铐着手铐。
可能看到这里大家都会感觉到疑惑,但是我却得说,我作为一个出生在警务世家里的人,头顶上的哥哥就是体系里的人,虽然只是作为一个法医,但是却熟知里面的套路。
如果在没有绝对确认犯人有着攻击倾向、暴力倾向,是不能给这些人戴上手铐的,其次是在没有对于案件有实质性定案,嫌疑犯也不需要进行扣押和戴着手铐。
而这几点显然在我身上都没有,所以这个警察是没有理由给我上手铐,在看见他给我戴上手铐后露出的一丝放松的神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的。
走出了柴房,冬子看着那正午的天空沉默不语,天空略微有些阴沉,也刮起了冷风,似乎马上是要下雨了一样。
那是阴风,周围四处无人,一出来我们便被带上了警车,又出现两个人,我们是被安排在后座,另外一个警察坐在我的旁边,还有一个坐在副驾驶,另外一个在开车。
在驾驶座和车后座之间,还有一道铁栏将坐在车后的嫌疑犯隔离开,是为了防止驾驶座开车的民警被伤害。
这三个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土腥气,年龄也不年轻,通常老警察都比新兵蛋子来得老油条,就单单这三个人警惕的样子和坐着的姿势,无不是在暗地防备我和冬子。
所以从刚刚一开始我就感觉那个来接我们的警察有问题,但是没有想到问题竟然这么大!
那这一方势力恐怕不是九州的人,但是也不能确定是其他方的。
紧接着,警车开出了村子,一路上并未见到什么人,相反,各家各户是房门紧闭,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开,也听不见村子里的狗叫鸡叫,是十分的奇异。
冬子一见,立刻觉得不对劲,焦急喊道“你们对村民做了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有些汗颜啊,这计划算是被打乱了,坐在副驾驶的警察阴测测的转过头,也干脆脱下警帽和蓝色的警服外套“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冬子立刻抓住我身旁的那个警察,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解开了绳子,还拿着一块碎玻璃,这玩意在乡下很好见,估计他就是用这个解开了绳子。
直接用着玻璃尖刺在我身边的那个警察的脖子上“你们快停车!不然你们的伙伴就完了!”
“呵呵,你现在在看看?!”副驾驶的人轻蔑的说道,冷笑了一声。
冬子惊愕的转过头去,看着那警察,此时那哪里是什么警察,分明是一个扎纸人!
扎的和一个警察的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惟妙惟肖,让我看都有些惊心。
“怎么会!”冬子也呆住了,他做道士一辈子,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人用了障眼法,没有发现这么久以来身边坐着的是个纸人!
驾驶座的男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别玩了,阳大师,有人要见你,算到你今天会在这里出现,我们正好就来了。”
我听见阳大师这个阳字立刻愣住了,“阳大师?冬子,什么情况?”
“不愧是为火居道士,阳大……不,是冬大师,果然是痴情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