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唱歌的时候,我们聊起了蒋小雨和王蓉还有老板王胖子的事,这也是必然的,我们之间能聊的话题也就那么多,我把我和雨的事告诉了涛子,我已经是快结婚的人了,我最该隐瞒的叶灵都知道了,我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听完我说的事后,涛子对我说:
“其实有些事情,你不能怪蒋小雨,社会就是现实的,这年头女人都这样,那时候,你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去年夏天的时候,我见过蒋小雨一面,她也跟我说了和你分手的事,其实我觉得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你的,主要是因为她妈。其实蒋小雨也不容易,一个人到市,她那年才刚十八岁,需要人照顾,我说这话你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啊,我都快结婚了。她谈朋友的事情你知道吧,我觉得她变了,不再是那时候的她了。”我说。
“她的事她跟我说了,而且她谈的第一个家伙的爸妈我都认识,就是卢城人,他爸在县政府上班,他妈好像在财政局上班,家里有车有房,她跟那男孩在一起,是他们的父母撮合的,就是为了让她跟你分开。不过她说那男的太自私了,特别小气,她出去吃个饭,和同事聚餐,回去的迟了都要被问,后来她们两分了。”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问。
“我是知道啊,可那时候我联系不到你,就算联系到,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在那时候的情况来看,那男孩比你更适合他,人家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她是我老乡,你是外乡人,人总是这样的。”
涛子说的很自然,如果我早先知道涛子知道这事不告诉我,我一定会生气,现在我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就好像在听一个故事,与我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个故事一样。
什么人性的自私,不讲义气,碰过壁的人,都会理解的,我理解涛子。
我来是找我青春的回忆,我的心里只有在卢城岁月里十六岁的她和十八岁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我是跟那段初恋要划上句号的,涛子把这些事告诉我,其实我听了是很开心的,不管如何,她因为现实背叛我,离开我,因为家里人的意见离开,总比因为不爱我了离开要好吧。
有些事说来也奇怪,我经常看到网上一些视频,女孩因为男孩没钱离开男孩被抨击,说成势利,而且很多人会跟风骂女孩,我却觉得女孩和男孩都没有错,而是这个社会错了,这个充满竞争,血淋淋的社会本质就是如此而已。
这么想的时候,我觉得我苍老了许多,看淡了许多事。
“尽管现实是这样的,但我跟你说,我觉得你跟她最合适,说真的,你那时候虽然很穷,但你很努力,你跟我后边学的理发,我也带过一些徒弟,没有那个像你一样用心的。”
“少给我戴高帽,事后说好话,做好人谁不会啊,别再虚伪了。”我说,涛子以前从来不这么说我,我讨厌这种恭维,特别是来自于好朋友的。
后来涛子跟我说了蒋小雨和罗龙生的事,当年因为叶灵打我麻烦的老四,正是罗龙生,那部分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只是结局和我经历的和听到的不同。
我去市找蒋小雨的那天,被蒋小雨后来喜欢上的那个被人称老四的混混盯上了,蒋小雨请我喝咖啡,结果就给我惹上了麻烦,然后就有了罗龙生绑架叶灵,还有蒋小雨最后在咖啡店跟我最后一次见面带来的那个女人,是罗龙生的姐姐。
涛子告诉我,蒋小雨害怕罗龙生,罗龙生的姐姐是她的店长,她跟我最后一次见面本来是不想吵的,只是想聊聊,但是被罗龙生的姐姐看到,跟了去,才发生的冲突,也是那一天,我喜欢上了叶灵。
涛子说的话,是雨对他讲的,至于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人总得向前看不是。
“她妈的,现在呢,她还好吧?”我问他。
“现在她又谈了一个男朋友,是市的,好像家里很有钱,父亲是铁路局的什么领导,她跟你没了什么关系了,我也就没有仔细问。”
“艹,别说了。”
我说着喝了杯酒,蒋小雨又有了男朋友,这无疑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人总是这样,爱过的女人,如何放的下,知道她有了别人男人,总归有些不开心,这大概就是人的占有欲吧,不过并不强烈。
“你知道王蓉吧,她现在当老板了,在城中管一家大超市,很有钱了,你知道不知道,其实她也喜欢你。”谈完了蒋小雨后,涛子把话题扯到了跟我一直过不去的王蓉的身上。
“你看到的女人都喜欢我,王蓉开了超市,绑上大款了不成?”我问。
王蓉是农村来的,除了她傲人的胸脯,我还真找不到她身上有什么会被大款看到的地方,她的皮肤黑黑的,笑的时候,一边的嘴角总会上翘,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涛子很快给了我答案,他告诉我,王蓉是被人抱养的,两年前她的亲爹妈找到了她,王容的亲爹妈当年家里很穷,为了生一个男孩,生了四个女孩,王蓉是老四,实在扛不住了才送的人。
后来她亲爹妈下海经商,走了****运,成了大商人,这才回来要带走王蓉,王蓉不干,不愿意离开养父母,这也正常,谁会不恨抛弃自己的父母呢。
王蓉的养父母觉得欠王蓉的,给王蓉开了一家超市,还帮着一直保护王蓉的,非亲兄长王帅做起了生意,开了酒店和。
涛子说:“王蓉的养父母是真有钱,给王蓉开的超市,在卢城是最大的,一年至少能挣上千万。”
“靠,有意思,比中彩票还爽,不过故事有点老套,像电影里看的一样。”我说。
“这种事在上一代人和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发生的多了,没什么老套不老套,又不是我编出来的。你知道不,前不久和跟她一起聊天,她告诉了我一件我有点不相信的事?”
涛子喝着酒,卖起了关子。我也喝酒,我是挺好奇,但绝对不是会涛子的关子卖成,怎么说我也是有城府的人了。涛子注定是要败给我的,看我似乎没兴趣,他笑了笑,接着说:
“她说她喜欢你,当初她跟你总是对着干,就是对你有意思,只是那时候你有叶灵了,她根本没机会。”我看着涛子,有种想笑的冲动。
涛子被看的有些生气,笑骂道:“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不要不信,这******是千真万确的,我骗你我是这个。”
涛子伸出了小指:“你知道的,卢城不大,熟悉的人会经常碰面,多多少少有些亲戚,她会经常问起你,记得两个月前吧,我在一个朋友的婚宴上遇到她了,他问起我,关于你的事,我把你跟叶灵的事告诉了她,她高兴了好一阵子,我看的出来,她为了知道细节,还请我吃了饭呢。看在人家喜欢过你的份上,要不叫她过来,我们喝几杯,聊聊天,反正你都要结婚了,无所谓吧。”
“算了吧,那么可怕的女人。”其实心里感觉还是挺美的,谁听到有人暗恋自己会不开心呢。
“靠,你让人单相思,叫过来,让她知道你跟她没关系了,正好绝以她的念想,让人家好好生活,她现在还单身,我估计是因为你。”涛子说着打起了电话。
几年时间过去了,那时候的恩怨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幼稚,既然涛子坚持,我要是再拒绝感觉自己太小气了,而且我也挺好奇王蓉现在的变化,至于涛子说她喜欢我,我现在回想一下,还似乎真有那么回事。
涛子打完电话,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王蓉就到了,王蓉变化确实很大,皮肤白了,身材也更妖娆协调了,还真应了,女大十八变,她变的比以前好看多了,胸脯高挺不说,皮肤也白了,身材比起之前协调了很多,而且穿的也很时尚了。这点倒是很好理解,她如今生活的层面不同了,认识的人自然就不同了,交往的自然是些有钱人,上层社会人,气质高贵一些,这是很自然的。
不过她的高贵有装出来的成份,跟很多发了横材的土豪差不多,从穷到富有对她来说很容易,但成为富人的气质,可不是很么容易得来的。
她的说话和动作造作,但造作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她的嘴咧到一边,依然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
“好久不见了,许斌,现在在做什么?还在理发吗?”她笑着问我,话语间是上位者有的高傲。
“没理发了,做点小生意,混日子,听说你不错,开大超市了。”我说。
“没什么,又不是我的能耐。”她说。
“能经营好是一样的,干吗非要自己奋斗出来才算成功呢,反正是赚钱生活,有什么不同。”我说,我不就是这样吗?人们大都喜欢从无到有的努力过程,但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
奋斗电视剧最后的结局是主角放弃了父亲给的一切走了,网友说主角会后悔,这我倒不同意,他体会过了有钱的生活,归于平静是好事,但一个穷鬼,来了机会不要,那才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