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要是现在,我真想说贵圈真乱。但是那个年代,一个女人想要强大,很多都是靠权钱色之间的相互交易往上爬的。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只是很多这样的现象,让我们这些底层的小老百姓总觉得,有女人能强大起来,在私生活上,就不可能干净。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一些女人也可以不靠男人强大起来。
我只是这些事情的局外人,看着傻子那皱起来的眉头我就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这些人是他亲生爸妈呢。
我坐到了他身旁,轻声说:“傻子,别想那么多,那些大人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他们要这么乱来,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也阻止不了,控制不了。”
傻子看着我,然后就笑了。伸出手来,揉揉我的头顶,说他没事。他爸妈是什么样子的,他从小就知道。他生活的家庭,在别人看来,很好,很羡慕。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让别人羡慕的。这个家一直都是这么冷冷清清的。他小学的时候开始,晚上玩回家,就是一个人也没有,他回家的时候,他还会问一句“有人吗?有鬼吗?”现在好了,这房子里,真的有鬼了。说不定,他爸和那个白衬衫就是被他从小到大这么问,才被扣在这里出不去的。
在有可能开到那辆桑塔纳的人里我们又做了一下筛选。白衬衫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之前,她还问过我们,为什么要调查那辆车子。我说,胖女人的可能性也不大,她是当妈的,在怎么样也不会开车撞自己儿子吧。除非,她是不小心的。那就是意外事故,就跟交警那的调查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交警那边会连正常的档案都没有,他们在隐瞒什么?
烟头和傻子爸还是有可能的。我还问傻子,他爸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傻子摇头说,他忘记了。不确定。但是他能确定,他不是被人不小心撞的,那不是交通意外,那是故意杀人。因为他这几天记起了车撞那瞬间的感觉。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扯过我手中的书放下,然后站了起来,侧着身,面对我说道:“正常车撞,是这样的。那天下雨的那个晚上,我去找你,车子差点就撞到了我。车灯很明亮,我在那瞬间有个感觉,我被车灯那么照过,但是感觉不对,车灯照的方向不对。一般人,过马路被车子撞,是侧着身子被撞的。但是我的记忆里,那天晚上天很黑,车灯很明亮,车灯从我身后照过来,我的影子被拉长。可是还有一个记忆,我是正着身子面对车子的,车灯直接对着我的眼睛,完全看不清东西,就连开车的人我也看不清楚。”
那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车玻璃膜,车子的挡风玻璃,基本上都是透明的,距离近点都可以看到司机。现在好一点的车子都会贴那种看不到里面的膜,或者是远距离看不到的,有反光。要贴得很近才能看到玻璃里面的司机。
傻子说,他明明已经对那个瞬间有了记忆,但是却不明白这两个记忆,哪个才是正确的。但是他能确定,从姿势和车灯的记忆看来,他不是被人不小心撞的。应该是被人故意撞的,这里面就有了故意杀人的成分。
我疑惑着,要是傻子这些分析成立的话,那他忘记的那部分记忆,就有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阴谋了。我问着,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傻子妈怎么可能会让交警就这么不了了之呢?她后来还找了那个什么神神秘秘的廖先生,让傻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为了儿子,就连这种生不生死不死的活死人都尝试了,那为什么就不想着让凶手绳之于法呢?
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胖女人不想让傻子死了。要是这件事继续追查下去,就算凶手抓到了,傻子也注定是个死人。而胖女人那时候已经找到了廖先生,已经有办法让廖先生以这种活死人的状态存在下去,所以胖女人就让警察那边不了了之。
这是我们的一个推测。我们当然不可能直接去问胖女人。一来傻子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妈妈,二来这种事情要是去问了,那估计就要牵扯出很多大事了。
傻子的眉头一直皱着,似乎这个结论他并不是很赞同。
那天我们的讨论就到这里。因为我们要出门买菜,做晚饭了。胖女人说了,她要回家吃饭。这段时间她并不忙。工地上有大工头照应着,她也能休息几天。
傻子在跟我去买菜的时候,总喜欢装傻着站着街头的冰柜前,跟我要两块钱,两只手抓着钱,眼睛直直看着冰柜里的冰激凌,这种感觉就好像乖乖的小狗一样。就算后来,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也没有忘记他那时候的表情。
然后我们会买两个冰激凌,一路吃着回家。回到家就正好吃完,开始做饭。
那天我们回到家之后,胖女人已经回来了。她看着我手里的冰激凌就喊着,我怎么还吃冰激凌呢。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她站起身来,身上的肥肉都跟着摇了几下,说:“你这个月例假都没来,估计着就是怀上了。我帮你算着时间呢,你这种小妹子懂什么。以后不准吃这些了。一个星期之后,要是例假还没来,我就带你去市里医院检查。这要真怀上了,当初答应给你的大红包少不了你的。”
原来她那几天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就是冲着这个的。傻子在我身边傻呵呵的笑着,低头看着我的肚子,眼睛里还有那种特别的感觉。特别,色!
胖女人看着傻子那眼神,竟然对他说,让他这几天不要碰我了,想要女人,她让烟头带他去玩别的。让我回到下面一楼的房间去睡。
傻子一听,冰激凌都砸地上了,就哭着说他就要跟我睡,就要压我身上,就要……他装装傻而已,还真的说那种让人很害臊的话。我赶紧拎着菜去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