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今晚不寂寞:与尸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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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是鬼

抓着我的一个女人就没好气的说:“你们家的女人,都是贱货!”

这就是撕破脸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胖女人吵架。她一个人,对着那边好几个人,气势一点不弱。甚至还说,他们要是再不走,就叫工地的人来赶他们好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我就缩在厨房里听着她骂,上次傻子跟我说,他妈妈在垃圾堆骂那个姐姐的时候,我还觉得傻子又夸张了呢。现在看来,胖女人真的很恐怖!这个恶人,比鬼还恐怖!

从那些骂人的话中,我也听出了一些门道。今天来的这个奶奶,根本就不是傻子的亲奶奶,而是傻子爸爸的婶子。还有两男两女是两对夫妻,都是叔婶。傻子的爸爸出事的时候,他们就没帮忙。后来傻子出车祸了,他们更是高兴都写脸上了。因为他们家做建筑工地最先的投资就是一辆挖掘机,那挖掘机的钱,是傻子爷爷给他们的。要是他们这一房断后了,胖女人现在的这些钱都要分给这些亲戚。

今天他们来,就是听说了我跟傻子的事情,亲自过来看看,就怕傻子有了孩子,他们眼看着等几年就能到手的大笔钱,就给别人了。难怪那女人问我有没有跟傻子睡一起。

那些人走了,胖女人还在气呼呼的叫我带傻子上楼洗澡睡觉。傻子还想说没吃饭的时候,被我拉上了楼。

只从他们对骂的那些话里,我能听出来的也只有这些内容。但是也明白了那些女人说那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了。冷静下来想想,他们说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个舅舅。这些人他们都知道胖女人跟那个舅舅的关系,他们觉得,我要是怀了,也是那个舅舅的种,不是傻子的种。

我心里很乱,傻子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在叫着肚子饿。楼下是胖女人低低的哭声,等了好一会,胖女人不哭了,直接离开了家。

傻子再喊着肚子饿的时候,我干脆数数手里的钱,带着傻子一起出门吃东西去。傻子一听能出去吃东西,又能出门玩特别的高兴。我们就在附近的一家夜宵摊子上,要了几个烧烤。我问傻子想吃什么,傻子很流畅的点着。对于家里没什么钱的我来说,吃烧烤也只是过年的时候,才有的福利。他以前应该经常能这么吃夜宵吧。

傻子吃着鸡翅膀,特别的开心。今天家里的那些事情对他好像一点影响也没有。目光无意中看向了那边的那栋房子,那里有着我们镇子上最大的一家超市。而那里曾经是移动烂尾楼。就是我五年级那个晚上,躲进去的那栋烂尾楼。

我的目光被傻子注意到了,他还是那么傻笑着说,他以前去那边的那栋楼里玩过。他在那里面见过我。

我惊讶着看着他!这辈子我唯一进入那楼的机会,就是那个晚上。“你见到我了?那你那时候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傻子吧咋着嘴,很认真的想了想,才说道:“你穿着红裙子,他们说,你是我的新娘。但是他们都在找你,他们好凶。我怕他们找到你会打你。我就把你挡在身后了,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你了。”

我听着愣了一下,那晚上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根本就没有人挡在我身前,不过那时候,那些人的手电筒找到我身上了,他们却没有看到,倒是真的。

“你,真的挡在我面前?”

“嗯,我还抱了你,而且还让你的手刮了墙,出了点血,滴在那张纸上。他们说只有这样你才是我的新娘。”

那天,我的手确实伤了。只是太黑,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弄伤的。

“他们是谁?你知道新娘是什么意思吗?”

傻子想想一会,才说,他们是胖女人请来的人,有一个姓廖,大家都听他的。新娘是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他知道我就是他新娘,是他老婆。

那个晚上,我再次做梦梦到了五年级的那个晚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个梦了。因为我自己有很强的排斥感,对那个晚上的事情,我是强迫自己去忘记。可是那晚上,我还是做梦梦到了,很完成的整件事。

从我后爸开始打我妈,骂我妈不给他生儿子开始,一直到我回到家,藏红裙子。甚至就是在梦里,我也在焦急地找着藏红裙子地方。

那么完整的事情,用梦境重演了一遍。我醒来之后,躺在床上眨着眼睛回想着刚才的梦。在那烂尾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挡在我身前。唯一有可能是就是那些人用手电筒照到我身上却没有看到我的那段时间。

可是我没有见到傻子,除非……

我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睡着的傻子。他睡着的模样一点也不傻。那时候,他就在我身前?

老人家说的鬼遮眼才会有这样的情况。明明在面前却看不到,就是因为有鬼挡着呢。那时候,挡在我面前的傻子,是鬼?

我的呼吸都紧了一下,伸过手来,再次用手掌贴在他的左胸上。一点起伏都没有。

他出过车祸,然后还大半夜的结阴婚,还成了现在这种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状态。他还有一段时间是鬼?

我的手哆嗦着,就算已经接受了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我也没敢想过,他是鬼这个情况。

难怪傻子的舅舅说,傻子根本就没办法让我怀孕。

我的心里很乱,从二楼下了楼,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就在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坐在床上抱着自己。什么都想,什么都想不出来。就是一个字乱。

时间在我的生物钟里已经混乱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经过的多长时间,就听着房门被人打开了,在昏暗的光线下,傻子拿着那把砸了镜子的西瓜刀走进了我的房间,站在我的床前。

我猛的就清醒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一点也没有傻样,而是很清明的,带着怒气,甚至是带着残暴。

“傻子,你,你要干嘛?”我的声音都在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