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姓秦的看着我,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话,他虽然倒在地上,但是我想要对他做什么,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所以,他想要耍花招也得掂量掂量。
“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撒谎!”
我面色不变,冷冷的看着姓秦的,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执迷不悟,看来,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我伸手在身上一摸,转瞬之间,沙漠之鹰就出现在了手心里,沙漠之鹰彪悍的外形即便不发射,也足以让人心生寒意,所以,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姓秦的,他的脸色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
“这东西认识吗?口径0.5英寸,初速402米每秒,枪口动能971J,出膛速度378米每秒,有效射程200米,以我们俩现在的距离,我想要你的这颗脑袋开花,恐怕就是眨眼之间的事,你说我要不要试试自己的枪法有没有退步呢?”
我将沙漠之鹰的参数倒背如流的说了一遍,没有危言耸听,这一枪下去,他的脑袋必然被击碎,而不是击穿。
“我没撒谎,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知道她父母的下落!”
我打量着姓秦的,他的样子还真的不像是在撒谎,但是怎么可能,这件事张氏兄弟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难道中间当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那你说说看,如果是真的,那我不仅不会开枪,还会把你带出去!”
“你说的是真的?”
“我刘八斗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反悔!”
姓秦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犹豫,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急的要起火,按照他说的,沈苏掉进了石缝里,那么已经过去一天了,会不会真的凶多吉少。
“那好,我就告诉你实话,我的确知道沈焕军和苗楚的下落,而且我是从班玛县一路跟着你们上车的。”
我盯着姓秦的看,这么说来,这一切是早有图谋的,这么一想,当初在车上我们两个人起冲突都应该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找机会对我动手脚,然后再和沈苏单独说起这件事,趁着我昏睡的空挡将沈苏骗下车。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啊!
“你继续说,在我的印象里,沈苏的父母似乎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你确定你说的是真话?”
“千真万确,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沈焕军和苗楚死了,但是,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死,这么多年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岭南,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我心中震撼莫名,这怎么可能,沈苏父母的死是张氏兄弟亲眼所见的,两个人都是人精,不可能连真死假死都分辨不出来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其中就一定有人是在撒谎。
我跟张氏两兄弟一起共过生死,两个人也都救过我的命,他们的话应该可信,但是,我低头看着姓秦的眼睛,虽然恐惧却很镇定,不像是在说假话。
而且,沈苏是做什么的,心理学硕士,看人都能一眼看到骨头渣子里去,要是谎话,恐怕也不能轻易的骗了她去,我一时间心乱如麻,分不出真假,只能让姓秦的继续说。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就亲自去了一趟彭城,但是被沈老爷子拒之门外,想要找到沈苏,才知道她动身来了青海,所以就一路打听着找到了班玛县,终于在你们上车的前一天找到了你们。”
“你千方百计、费尽心思的要带着沈苏找到她父母的下落,有什么企图,别跟我说你是学**做好事!”
我扯了一下嘴角,这个姓秦的可真是挖空了心思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沈苏被他惦记上,还真是等同于被蚂蟥趴在了大腿上,不将肚子吸满血是不肯罢休啊!
而且这个姓秦的还真是个演戏的高手啊,我可是记得他初见沈苏时候装出的那副样子,眼神中的陌生和恍惚一点也不掺假,我甚至半点怀疑也没有过。
“当然不是,因为我知道沈焕军和苗楚两个人的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只要我能知道那个秘密,那我秦郁的名字就能被刻在西华大学、刻在云海县、刻在整个国家的历史丰碑上,到那个时候,我秦郁就不仅仅是个名字,而是一个时代的印记,一段自成传说的历史。”
原来他叫秦郁!
我突然想起了渡阖轩的秦臻,这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看着秦郁的样子,双眼之中一团赤焰闪耀,脸上的表情十分狂热,好像他幻想中的一切已经成了现实。
“秘密?什么秘密?”
“这个恕我不能奉告!”
一听到我问起这个秘密,秦郁立刻警觉起来,脸上的狂热还没有完全褪去,就被紧张所取代。
“是吗?这个秘密比你的命还重要?”
“刘.......刘八斗,你刚才答应过我,只要说实话你就放过我,你不能反悔!”
这个秦郁关键时刻还硬气起来了,这是宁死不屈吗?
“我是说过没错,我要听的是实话,至于这实话都包括什么,我说了算!”
“刘八斗,你小人!”
“现在你的命在我的手里,我想留就留,想杀就杀,你连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还想制定游戏规则吗?”
他秦郁一看就是个惜命的,否则也不会弯弯折折的想出那样的法子引我过来,所以,我不担心他不说,虽然我心中火急火燎的想要冲到沈苏身边,但是,这个秘密要是不知道,终究是心腹大患,而且,我总是相信,沈苏不会出事的,我和沈苏之间似乎有某种感应,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我不会感应不到的!
“不行,这个秘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我本以为我刚才这么一番威胁,秦郁必定招架不住,却万没想到,他竟然宁可连命都不要也不肯说,这倒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在生死面前,一切的伪装都是纸老虎,我偏要看看,他能伪装到什么时候。
“好吧,这是你的自由,不过,你违背了游戏规则,那咱们的游戏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等秦郁说话,我手中的沙漠之鹰就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带着杀意破空而出,擦着秦郁的耳稍飞过,将他的耳稍擦破了一层皮,红色的鲜血立刻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