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凡说似乎看见封女烟,但并未证实,而且就算来了,冷悦认为,封女烟肯定也会偷偷摸摸的来,悄然无声的走,可是没想到,封女烟竟然会自动跑到梅园。
“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封女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不如说说你的来意,如何?毕竟你们并不是那种可以坐下来好好聊天的人。”冷悦淡漠的道。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在笑着,可是冷悦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温和,更多的却是怨恨。
封女烟恨她,这是肯定的。
不过这些冷悦并不在意,也不感到意外,因为自己可是‘抢’走闻人敬我的人,被人抢走了丈夫,是个女人都会生气,更别说她还是断了封自建男根的人。
这是新仇加旧仇呢,封女烟又岂会不恨。
封女烟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但很快就淹没在眼底。
“四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来纯粹就是听说冷大小姐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然后经过梅园的时候,顺道进来看看四小姐,毕竟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总不能到了家门口都不进门,那我封女烟岂不是太没礼貌了。”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冷悦这个可恶的女人抢走她的一切,不过没关系,这只是暂时的,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那么现在看也看了,你可以滚了!”冷悦讽嘲的勾起了唇,没有与封女烟寒喧,更没有给她一点面子。
“你……”
封女烟咬牙切齿,没想到冷悦那么狂妄嚣张,直接就叫她滚蛋。
“别你了,跟我来这套是没有用的,就你那点小伎俩用在别人身上或者还可以,用我身上?呵呵,不起任何作用。”
用冷媚儿作借口的确不错,但可惜,她与相府本有天大之仇,所以封女烟越是和颜悦色,冷悦就越是明白,封女烟恨她入骨。
“看来四小姐很清楚自己都做过什么,更清楚本小姐的怒火,既然如此,那本小姐也懒得与你废话,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敬王我是要定了。”
冷悦懒懒的挑了挑眉,讽笑的道:“我说封女烟,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敬王是敬王,我是我,你想‘要’他,那就去他面前说,在我这瞎嚷嚷有用吗?还是说,只要我点头,你就能嫁给他了?”
“四小姐,你也别激动,我只是敬你是对手,所以特地告诉你一声,我要把闻人敬我抢回来。”
“那你可真是客气了!”冷悦似笑非笑,又似讽嘲的勾起了唇。
“对了,既然来了,那本小姐就送你一件礼物,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封女烟小手一翻,她的丫鬟立即把一些东西放在封女烟的手上。
封女烟放在冷悦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前些日子,本小大在书房里看着一张画,结果不小心把墨水洒在了画上,你猜,我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闻言,冷悦微微眯起了眼,想起了闻人王妃手里的画象。
见冷悦未动,封女烟也不在意,她只是重新拿起那些东西,打开其中一张摆以冷悦的面前。
那是一张美丽的画像,画中的女子出水芙蓉,美不可方物,倾国倾城,而这画中的女子正是‘真正的冷悦’,没有胎记的冷悦。
封女烟又拿出一张画像,这张画像上的冷悦依然美丽,唯一不同的是左脸颊多了一颗痣。
封女烟看了冷悦一眼,再次拿出一张,而这次还是冷悦,但那颗痣却变大了。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第七张……
原本只是一颗小小的痣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块巴掌大的印痕,而这个痕迹竟然如冷悦脸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最后那张画像也变成了丑陋的冷悦。
“从楚姑娘到冷悦,一个美丽,一个丑陋,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庸才,明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看来很荒唐,也难以让人相信,可是偏偏,她们其实就是一个人,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啊?”封女烟笑说道。
本为之前被自己父亲那么一说,封女烟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但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一个意外,却让她发现一个真实的秘密。
冷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完了?”
封女烟微愣,然后冷哼一声:“冷月,你别装了,你就算故作镇定,也改变不了事实,你的身份已经完全曝光了,你欺骗世人的事也会被公诸于众,而且你忘了大婚那天的事吗?你这是欺君,你就等着被砍脑袋吧!”
“哈哈~”
冷悦忍不住大笑三声。
封女烟微微眯起了眼,愤怒的道:“你笑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拿下我了?”冷悦讽嘲的勾起了唇:“你还真是天真,太子殿下早就知道楚梦就是我,而我又何来的欺君?倒是你,那么兴高采烈的跑来告诉我这些,真是辛苦了。”
果然是如此啊!
早在封女烟摆开第一张画像开始,冷悦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而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当初闻人王妃手里的画像也是封女烟的杰作,为的就是让闻人王妃讨厌她,毕竟她可是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闻人王妃不可能接受,只要闻人府不接受,她冷悦也进不了闻人府的大门,而封女烟就是这么打算的。
“冷月,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因为你怕我把这事说出去,所以才说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这样我也许就不会说了,是这样吗?”封女烟暗地抓狂,心想着宫似景不会真的知道了吧?
宫似景若是知道了,那她就算知道楚梦就是冷悦又能如何?
顶多就是‘帮’冷悦摊开了身份,并没有事实上的伤害,那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就变得可笑了。
还以为捉住冷悦一个把柄,结果对某些人而言却不是什么秘密。
冷悦呵呵一笑:“怕我骗你?那你可以去问问太子殿下,好了,你若没什么事就赶紧给我滚蛋。”
“冷月,你……”
“滚!”
“你给我等着!”封女烟愤愤的丢下狠话,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直到封女烟走后,云溪说道:“小姐,看来这位封大小姐又要耍阴谋诡计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冷悦淡淡的道。
“对了,我们那位冷大小姐怎么样了?‘病’好了吗?”冷悦突然如此问道。
闻言,云溪噗哧一声,笑了:“小姐,您都说要成全大小姐让她继续‘病’着,她能好吗?”
冷媚儿装病不嫁人,结果冷悦在上善堂捉了一些药,让她放进冷媚儿的食物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真的让冷媚儿病了,而且病得有些可怜。
冷悦呵呵一笑,挑了挑眉:“说得也是!走吧!凉了她这么多天,也该去看看我这位高高在上的姐姐了。”
来到冷媚儿的院中,冷悦不经通报就走了进去。
看着突然到来的冷悦,冷媚儿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
“冷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会变成这样?你把我的头发还回来,你给我还回来!”冷媚儿说着狠狠的扯下头巾,露出一个头发稀少的脑袋,情绪有些失控。
看着那颗脑袋,冷悦不仅没有半点反省,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媚儿姐姐,你是准备去当尼姑吗?为啥这么作贱自己?瞧你那头乌黑美丽的发丝,都差不多掉光了,这是何必呢!早乖乖的去嫁人不就好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冷悦收起笑容,目光显得特别冰冷。
“果然是你!”冷媚儿咬牙切齿:“冷月,你这个贱人,赶紧给我治好,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就说自己明明只是假病,怎么到最后就真的病了,早想过是冷悦搞的鬼,但苦于没有证据,但现在,从冷悦的话中,冷媚儿也听出了某种意思。
冷媚儿的威胁,冷悦不怒反笑:“媚儿姐姐,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笑?出嫁那天你就‘病’了,为了你的病,我也同意让你晚些日子再出嫁,可是现在怎么赖上我了呢?这与我何关啊?难不成你以前是假病,为了不嫁给杜西吗?”
“我……”
冷媚儿张了张嘴,可是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因为装病是悔婚的计划,但谁知道冷悦竟然真的让她‘病’了,而且还是拿她最心爱的头发开刀,然而她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啧啧啧,真是可怜啊!这颗脑袋就像被狗啃过似的,就你现在这副尊容,就算杜西只是个傻子,大概也看不上你。”冷悦同情的目光,脸上却没有半点愧疚之色,那凉薄的口吻更像在戏弄冷媚儿。
“冷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你给我等着。”冷媚儿愤怒的瞪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冷悦勾起了唇,笑了,然后故意扭曲的讽刺道:“冷媚儿,你果然很是可笑,你叫我等,我就等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叫我等你三十年?我可没有这样的耐心。”
“你……”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乖乖去杜府,第二,永远留在冷府,但可以肯定的是,留下来,你丢掉的肯定不只是头发,也许……是脑袋。”
她要杀冷媚儿有千百种办法,但比起一个死人,冷悦觉得活人更‘好玩’一些。
冷媚儿狠狠的咬着牙,高傲如她,她知道,自己就算死也不愿意成为杜西的妾室。
所以就算惊慌,冷媚儿还是咬着牙关说道:“我不会离开冷府的,绝对不会。”
“那就祝你好运了。”
丢下一句话,冷悦慵懒的迈步离开了。
身后,冷媚儿浑身都忍不住在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出了冷媚儿的院子,云溪就问道。
冷悦抬头看着天空,淡然的轻语:“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来,既然这是她选择的道路,那就得有勇气承受我的怒火。”
本来,冷媚儿若嫁给杜西,一个已经不能生的女人,又嫁给那样一个男人,也算教训了冷媚儿,以前的事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但可惜,冷媚儿自己要犯贱,还想留下来与她作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告诉冷老爷子,两天后,让杜西入赘冷府,与冷媚儿完婚。”
不愿意离开冷府?
呵呵,可以,她很好商量,让杜西‘嫁’过来就行了,对她而言,没差!
这厢,听闻冷悦的决定,冷媚儿气晕了过去,而杜府也炸开了锅,杜家老爷子更是前来求饶。
“四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家杜西吧!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些事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擅自主张做的,与他无关,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我杜家愿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让杜西来见我。”
冷悦懒懒的挑着眉,突然有些好奇,那个差点变成她丈夫的杜西到底傻到什么程度。
杜老爷子心惊,惶恐的跪了下来:“四小姐,不要啊!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我保证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杜老爷子万般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柳姨娘的来招惹冷悦这个瘟神,现在可好,要搭上他们杜家唯一的香火了。
“杜老爷子,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否则我让杜西立即入赘冷府。”
闻言,杜老爷子虽然气愤,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人把杜西带了过来。
“这就是犬子杜西。”杜老爷子说道。
冷悦歪着小脑,优雅的支着下颌,一双美丽的瞳眸打量着在院子里逗着蚂蚁的杜西。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来天真,时而傻笑,有时又会说出几句孩童般的话,看来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大孩子,说他是傻子似乎也不全是,因为杜西只是智力不全。
“杜西,你过来。”
听见冷悦的喊话,杜老爷子立即紧张了起来。
“四小姐……”
冷悦轻轻抬手,打断了杜老爷子的话,然后对杜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杜西一脸疑惑,但还是笑呵呵的跑了过来:“娘子娘子,你就是我娘子吗?我是杜西,西瓜的西,我爹说西瓜是很好吃的,所以我叫杜西,长大了会像西瓜一样又甜又美,又圆又壮。”
闻言,冷悦淡淡的瞥了杜老爷子一眼,后者惊慌的摇了摇头。
“不不不,四小姐,您别误会,杜西说的娘子不是指您,他不懂这些的,他只是听我们以前提起过,说要给他娶门媳妇,所以……但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柳姨娘还没有来找我们呢!”
杜老爷子很是心塞,心想着杜西这是哪壶不开提拿壶,杜西一句娘子,也不知道冷悦会怎么想。
要知道,就是为了把冷悦娶进家门给杜西做媳妇,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娘子,你在生气吗?是不是我爹做了什么让娘子不高兴的事?”杜西扯了扯冷悦的衣袖,天真的说道。
杜西虽然智力不全,但越是纯洁的人,对某些东西就越是敏感,细腻,比如一个人的情绪。
而他感觉到,杜老爷子似乎很紧张,还有些惶恐。
看着杜西扯冷悦的衣袖,杜老爷子差点没吓晕过去:“杜西,赶紧放手,还有,她不是你的娘子,她是……她是你将来的小姨子。”
妻子的妹妹,说是小姨子并不为过,可是杜西不懂,一听是姨字辈的,立即嘟起了唇。
“才不是呢!小姨很丑,脸都皱起来了,没有娘子漂亮。”
杜西说的小姨,那是杜老爷子发妻的妹妹,杜老爷子本来就是老来得子,他那发姨的妹妹当然也不会年轻,自然的,脸上有皱纹也很正常,可是……
没有娘子漂亮?
杜老爷子嘴角狠狠一阵抽搐,心想着自己这个儿子的审美标准可真是骇人。
因为在杜老爷子的眼里,顶着一脸胎记的冷悦就谈不上漂亮,甚至是丑陋的。
可是杜西……
杜老爷的三观毁了。
“我漂亮?”难得的,冷悦为杜西纯真的话勾唇笑了。
“嗯!”杜西用力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觉得我漂亮,那你愿不愿意住在我家?”
此言一出,未等杜西作出回答,杜老爷子已经惶恐的跪了下来:“四小姐……”
“爹,你在干嘛?要跪下吗?好像好好玩,我也来。”说罢,杜西还真的跑到杜老爷子身旁,学着他的跪姿,趴了下来。
“云溪,带杜西下去玩,我要与杜老爷子谈谈。”
闻言,一旁的云溪立即把杜西带了出去,杜老爷子又是一阵紧张,看着被云溪带走的杜西,又看了看冷悦,一脸的无可奈何。
之后,不知冷悦与杜老爷子说了什么,没多久,杜老爷子就欢欢喜喜的走了出去,并且把杜西留在了冷府,当天就把杜西的东西都搬进来了。
“小姐,这么做,您不后悔吗?”云溪疑惑的问道。
本以为冷悦一定不会放过杜府的人,更不会放过冷媚儿,可是没想到,冷悦竟然让杜老爷子以一百万两作为代价,替杜西‘赎’身了。
也就是说,杜西与冷媚儿的婚事作罢了。
冷悦懒懒的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后悔?祸不及妻儿,杜家的人尽管可恶,可是杜西却是无辜的,更别说杜家不是也付出一百万作为代价?”
没有见过杜西之前,其实冷悦还真有狠辣到底的打算,可是见过杜西之后,她却心软了。
杜西只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本来就已经够可怜了,而且那些事情都不是杜西的本意,怪罪在一个傻子身上,那她和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冷悦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女魔头,而且她最终的仇人可不是杜府,而是冷府那几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们找上杜府,想出那种阴谋诡计,她的孩子就不会失去。
“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让杜西留在府里?”云溪又感到不明了,既然已经选择这种方式,那不是应该结束了吗?
但杜西却意外的留在了冷府,而且看杜老爷子的态度,似乎还很高兴。
冷悦微微勾起了唇,笑道:“因为我发现更好玩的事情。”
杜府的条件不错,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重要的是钱多,若不是杜西是个傻子,冷悦相信,多的是女人想要嫁进杜府,也许还包括冷媚儿。
所以冷悦就在想,既然冷媚儿不愿意嫁,觉得杜西配不上她,那她偏要冷媚儿后悔,把杜西变成一个让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这厢,听说不用再给杜西做妾室了,冷媚儿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
“冷月这个贱人,算你识相。”
“媚儿啊!为娘怎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柳姨娘皱着眉头,总觉得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可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娘,您管它对不对,只要不用嫁给杜西那个傻子,怎样都好。”冷媚儿无所谓的道。
“可是我听说冷月现在正为杜西治疗,若真是治好了,那杜西可就是一个香饽饽了。”
杜府家财万贯,虽不是京城的首富,但却胜似首富,钱多得十辈子都花不完。
如果杜西变得正常了,那还真是一门好亲事。
“难道就因为杜西还有得救,所以才不要你嫁给杜西了吗?”柳姨娘突然想到了一点,因为她不觉得冷悦会这么‘便宜’自己的女儿,让冷媚儿嫁好。
“娘,您觉得可能吗?冷月那贱人也许就是想到什么阴招,所以才暂时放咱们一马,再说了,您什么时候听说傻子也能治好的?没准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为了就是让我们主动与杜西完婚,等我们完婚后她再爆出消息,说杜西治根本就不好,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嫁都嫁了,哭死也悔不了婚。”
冷媚儿不相信冷悦真的能治好杜西,没准真的只是一个陷井。
闻言,柳姨娘也觉得不无道理,所以说道:“那行,这事我们就当不知道,管他怎么治,倒是你,今天的药吃了没有?”
提起这事,冷媚儿又是了阵心烦与愤怒:“娘,那大夫到底行不行的?我都喝了那么多药了,为什么头发还是一直掉?再这么掉下去,都掉光了。”
“媚儿,要不我们先与冷月服个软。”柳姨娘突然如此提议道。
“娘,您在说什么呢?难道你忘了,到底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冷媚儿心中气愤,提起冷悦就一肚子的闷火无处发。
要不是有太子护着,她真恨不得立即杀了冷悦那个贱人。
“娘当然没忘,可是媚儿,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我们先服个软,等她把你治好了,我们再想个办法让太子殿下撤消保护伞,那时候想杀她一个冷月还不容易吗?”
闻言,冷媚儿双眼一亮:“娘,还是您聪明。”
“那是当然!只要我们表现出‘诚心’,骗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还不容易,她是斗不过我们的。”柳姨娘得意的笑了,似乎已经看到冷悦把冷媚儿治好,看到冷悦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