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这个人是敬王?”
玉衡微微低首:“其实这事玉衡也想过要不要说,一边是恩情与友情,玉衡很想珍惜,可是另一边却是自己的爱情与婚姻,是我十年来的牵绊,我也不想放弃,所以玉衡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然而这事我不想隐瞒四小姐,所以才叫你过来。”
闻言,冷悦还没有开口,闻人敬我已经冷冷的道:“这事不可能,如果真有此事,本王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就算我不知道,我父母怎么也知道吧?但本王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您果然不想履行当年的承诺吗?”玉衡眼中闪过一抹哀凉。
闻人敬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冷悦,他不想娶自己也很正常,虽然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但亲口听他说出来,还是会心痛啊!
“这不是履行不履行的问题,而是本王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你让本王怎么履行?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王与你之间有婚约?”闻人敬我自认不是一个忘恩负义或者是始乱终弃的男人,可是他真的没有这段记忆。
“我有一块鸳鸯半玉,与你身上戴的是一样的,这个就是证明。”说着,玉衡从怀中取出一块半玉:“如果不是它,我或者还没有找到您,但是……”
但是好像太晚了,闻人敬我的感情已经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冷悦的。
看着那块鸳鸯半玉,闻人敬我震惊得无法言语。
另一旁,冷悦的目光也变得深沉,突然想起上次玉衡看见闻人敬我的表情,那时,玉衡临走的时候似乎被什么惊到了。
当时冷悦还在猜测为什么,现在想来,当时玉衡应该是看见闻人敬我身上戴着的鸳鸯半玉,所以慌忙的离开了。
“你们放心吧!玉衡说出来并不是要做些什么,玉衡也知道,你们才是相爱的一对,所以……玉衡就是想拿回那块半玉而已,也好了结这段前缘。”
闻言,闻人敬我取下鸳鸯半玉,递给了玉衡。
冷悦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玉衡对闻人敬我的感情,也知道玉衡寻了闻人敬我许多年,更知道玉衡自小就一心等待着做闻人敬我的新娘。
然而也正因为了解玉衡的心思,了解玉衡的感情,在玉衡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冷悦才更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玉衡在她眼里就是好姐妹,好朋友,所以若不是玉衡自己选择退出,她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可是若开不了口,那么麻烦就来了。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在冷悦的婚姻观念里,爱情只能一对一。
若不能执手一人,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婚姻,她宁愿不要,所以虽然玉衡是她的好姐妹,但她的受情,她不愿意与人分享。
玉衡的事,冷悦本以为玉衡的想通了才退出,毕竟感觉不是一个人的事,可是没想到,当天,冷府就出现一位特别的客人,而这个人,便是玉衡的父亲,玉东南。
“四小姐,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可是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成全玉衡那傻丫头吧!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我不能再失去这个女儿了。”
玉东南一见面就跪在冷悦的面前。
冷悦赶紧将他扶起:“玉叔叔,您这是怎么了?难道玉衡她出什么事了吗?”
玉东南的话,冷悦心里慌慌的。
古代的女人总是容易因为感情或者是被退婚自杀或者是什么的,玉衡不会也有这种观念吧?
虽然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被插足,可是她也不希望玉衡因此而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件事玉衡说来也挺无辜挺可怜的。
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是自己等待寻找了十年的人,结果十年之后却发现未婚夫早就忘记自己,并且已经喜欢上别人,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姐妹,想争取一下都不行,最终只能默默退出,玉衡心里又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玉衡那丫头,她……她割腕自杀了,若不是丫鬟发现得及时,她恐怕已经香消玉损了。”
“什么?她……”
冷悦震惊的瞪大了眼,万万没想到玉衡竟然做了那种傻事。
“四小姐,我求求您了,您就成全她吧!我不求她是个当家为妃,就算只是个妾室也好,求您让她嫁进敬王府吧!否则……我已经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她若是再出点什么意外,我也不要活了。”玉东南老泪纵横,对冷悦苦苦的哀求着。
冷悦紧抿着唇,心中有些苦涩。
有人说,在爱情面前,人们是自私的,如今,她也很想自私的说一句不可以,因为她的爱情,她不愿与人分享。
可是玉衡不是封女烟与冷媚儿那种心肠狠毒的人,她只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而自己那种不可以又怎么说得出口?
站在敬王府的大门前,冷悦抬头看着那三个闪亮的大字,突然有种逃跑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进了这道门,有些东西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月儿?”
闻人敬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悦回头看去,只见闻人敬我正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缓缓的走向她。
“你在门口站着干嘛?”闻人敬我笑道。
冷悦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美丽的瞳眸深沉,似乎还有些许的哀伤。
见她那悲伤又有些沉闷小脸,闻人敬我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怎么了?是不是冷府那几个女人又欺负你了?”
冷悦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伤心的模样?”闻人敬我又问道。
冷悦还是没有开口,她只是伸手,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冷悦一再的沉默,闻人敬我紧锁着眉头,心里更是担忧了:“月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别让我干着急。”
冷悦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的冷悦,让他很不安。
“让我抱一下!”冷悦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带着些许的哭意。
闻言,闻人敬我虽然心中焦急,可是他也只能回抱着她,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
过了久久,冷悦才从闻人敬我的怀抱中离开,她看着那俊美的容颜,目深深,像是要永远记住这个模样似的。
那样的目光,不知为何,闻人敬我的心中更是慌凉了:“月儿……”
“去看看玉衡吧!”冷悦打断了他的话。
闻人敬我一愣:“你……你在说什么?”
冷悦竟然叫他去看玉衡?
是他听错了,还是她说错了?
难道她不知道玉衡与他之间有一段‘过去’吗?
那样一个过去,就算以后不再有关系,冷悦也不能让他去看玉衡吧?
那岂不是给玉衡希望,而且说出这样的话,冷悦心里就不难受吗?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玉衡自杀了,因为我们!”
闻言,闻人敬我震惊了,因为玉衡离开的时候明明淡如轻风,似乎都想开了,但他万万没想到,才过了没一会,就听见玉衡自杀的消息。
可是……
“难道你让我选择她吗?”闻人敬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玉衡是个好姑娘,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女人,可是他的感情不是买卖,更不是随手可以送出去的。
所以就算他觉得对不起玉衡,觉得愧疚,可是他依然无法对玉衡用情。
然而冷悦的话,他多少听出一些意思,她是希望自己给玉衡一个活下去的希望,但这个希望,他却无法做到。
因为他爱的人从来不是她。
“我不知道,你先去看看她吧!她现在最想看见的应该是你。”冷悦微微低下了头,面无表情,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闻言,闻人敬我也只能说道:“我知道了!”
他对玉衡虽然没有感情,可是玉衡会自杀,毕竟是由他引起,而且玉衡还是自己相识的姑娘,他也硬下心肠连看一眼的时间都不给她。
闻人敬我上了马,然后往玉府奔弛而去。
身后,看着闻人敬我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冷悦落下了泪光,低喃的说了句:“再见!”
“小姐……”
一旁,云溪欲言又止,看着那样委屈自己的冷悦,心疼了。
冷悦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喜欢上他。”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玉衡才是闻人敬我的婚约者,从她喜欢上闻人敬我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注定成为第三者,而现在只是回归原点罢了。
那厢,听闻闻人敬我前来看望,玉衡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的激动。
“父亲,您说的是真的吗?敬王真的来了?”
玉东南微笑的点了点头:“敬王爷就在外头,我让他进来。”
玉衡激动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闻人敬我就真的走到她的面前了,可是看着那脸色深沉的闻人敬我,玉衡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我不用你可怜,我虽然是因为你才做了傻事,但这些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
闻人敬我的表情,玉衡就算再笨也看得出来,他很勉强,他来,也许并不是自愿的。
只是觉得对她愧疚罢了。
“本王并不是可怜你,本王只是来看看你到底有多愚蠢。”
闻人敬我的话,玉东南立即皱起了眉头:“敬王,您虽然高高在上,可是您这话是不是过份了?我家玉衡若不是因为你,她会变成这样吗?你忘记她就算了,明明的鸳鸯半玉作证,可你竟然还是抛弃了她,你让她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
在这个时代,女子若是被退婚,那可是天大的事,而且将来也难以找到好婆家,然而闻人敬我人是来了,却说出这样混账的话,玉东南当然是第一个不答应。
“弱女子?”
闻人敬我冷冷一哼,犀利的瞳眸盯着玉衡:“有胆量做出自杀的行为,为何没有胆量面对这段过去?玉衡,你是自己一个人吗?如果是,那你死便死了,反正没什么牵挂,可是你还有父亲,就这么丢下他们,你不是愚蠢是什么?你的兄长已经去世,难道你还想让你的父母,你的祖母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玉衡低下了头,咬着唇,忏悔着:“对不起,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是女儿太任性了。”
玉东南上前抱着她,眼眸里闪烁着泪光:“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就好,不然……你让我们怎么办?”
“玉衡,本王知道,这事是因本王而起,本王也知道你现在心情糟糕,可是有些话本王不得不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也不会再打排忧你与四小姐,你就安心吧!”
闻人敬我微微一叹,说道:“本王想说的不只是这些,本王想说的是,月儿以前比你更惨呢!她的事,本王相信你也听过,可是她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所以去寻找另一个你爱,他也爱你的人吧!那才是你的幸福。”
“玉老爷,这是玉衡姑娘的……闻人,你怎么在这?”伯仲倾提着几包药进门,话未说完就疑惑了。随即他又一脸顽味的道:“那个抛弃玉衡姑娘又让她自杀的人不会是你这个混蛋吧?”
闻人敬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很不巧,正是我!”
混蛋?
伯仲倾这个小子……
他才是混蛋呢!
抛弃玉衡又不是他愿意的,他也是没办法好不好,而且感情的事哪能勉强,心里明明喜欢冷悦却与玉衡在一起,那才是对大家都不公平呢!
“呃……”
还真是啊?
刚刚进门的时候,伯仲倾就听到一些关于玉衡自杀的八卦,本来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但没想到还真的是如此。
伯仲倾搔了搔头:“那个……四小姐知道吗?”
闻人敬我与冷悦的感情,伯仲倾当然也知道,也正因为知道,他觉得这三个人之际的关系变得复杂了。
以前,冷悦是玉衡的恩人,可是现在却是抢了玉衡未婚夫的人。
而玉衡与冷悦之间有恩情,有友情,想必也是因为如此,玉衡选择委屈自己,所以才会自杀。
但现在,闻人敬我却出现在玉府,难不成闻人敬我打算接受玉衡了吗?
“她叫我来的,你说知道不知道?”
闻言,伯仲倾耸了耸肩:“好吧!她知道就好,我就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哎呀,玉衡姑娘我可不是说站在四小姐那边,你也算是伯某的朋友,只是我觉得吧!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伯仲倾话说到一半,就转了话锋,生怕自己的话再刺激到玉衡。
玉衡低着头,抿唇不语。
见状,伯仲倾又赶紧安抚道:“那个……你真的不要太伤心了,就像我,我以前也有个未婚妻,只是后来分开了,也很久没有见过,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说实在的,我都不太记得她了。”
闻人敬我:“……”
玉东南:“……”
你会不会安慰人啊?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众人齐刷刷的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因为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玉衡不会说些什么的时候,玉衡开口了:“那你比我幸运多了!”
没找着,起码还有个念想与希望。
可是她,找到了,却比没有找到更让她心痛。
玉衡的话,众人再次沉默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玉衡想要表达的意思。
没多久,闻人敬我就告辞了,伯仲倾也放下药随之离开。
走出了玉府,伯仲倾才说道:“这事你与四小姐是怎么个打算?”
闻人敬我一声叹气:“她说不知道,让我先来看看玉衡。”
“这么说来,这事你已经决定了,只是四小姐那边还没有?”伯仲倾有些意外了,因为在他眼里,冷悦一直是个果断的女人。
“我想她是觉得对玉衡愧疚吧!”
“也是,四小姐从来都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而且如果不是她,玉衡现在可就是你的未婚妻了,更别说四小姐待玉衡如姐妹,所以又怎么可以一点都不会感到愧疚。”伯仲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闻人敬我的分析。
闻人敬我魅眸轻抬,转了话锋:“我说仲倾,你什么时候有个未婚妻了?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算了,别说这些了,我还得赶紧回上善堂呢!这两天忙得很,不然我也不需要亲自过来送药了。”
说罢,伯仲倾潇洒的挥了挥手,然后快步离去了。
与玉衡见过面之后,闻人敬我觉得,玉衡这次真的应该可以放下了,就算还不能放下,也绝对不会再做傻事。
原本这个结果,闻人敬我想告诉冷悦的,可是他发现,连着好几天,他都没有再见到冷悦的身影。
每次去找她,府里的奴才不是说她出去了,就是说她不在,要么就是说入宫了。
一次两次,闻人敬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之后,他终于知道冷悦根本就是在回避他。
“清恒,你说,本王哪里做错了?她干嘛不见我?”闻人敬我气呼呼的道。
肖清恒面无表情,木纳的道:“爷,您太花心了。”
闻人敬我翻了个白眼:“本王什么时候花心了?我一直都只喜欢她好不好?”
“那您什么时候跑出一个未婚妻了?竟然连我都不知道。”
那天肖清恒并不在府中,当他回来的时候,才听说闻人敬我多了一个未婚妻,至于是怎么多出来的,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因为闻人敬我说心烦,不想说。
可是肖清恒在闻人敬我身边也待了许多年了,但玉衡怎么变得闻人敬我的未婚妻的,他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那是十年前的事,别说是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闻人敬我没好气的道。
那时候的事,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又或者说,对说那块鸳鸯半玉的事,他真的想不起来了,所以他哪知道玉衡这个未婚妻是怎么多出来的。
“十年前啊!”肖清恒有些讶异:“那我还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没有跟在您的身边呢!”
“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你说说看,她为什么不见我啊?那天分开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还说什么以后再说,但现在却什么都不说,直接就不见人了。”闻人敬我心里那个郁闷啊!
无法形容。
明明前一刻还没有觉得怎么样,顶多就是觉得她心情不太好,可是下一刻,直接来个说不见就不见,他真的郁闷得不行。
“她不会真的想把我让人玉衡吧?”闻人敬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
“不是想,而是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四小姐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呢!”肖清恒肯定的语气。
冷悦做事从来都很有根据,既然冷悦每次都用借口打发闻人敬我,可见她也下了某种决心。
又或者说,她并不想伤害玉衡,不想玉衡因此而发生什么事,在闻人敬我没有解决玉衡的事之前,想必冷悦都不会见闻人敬我。
“不行,我得去找她。”闻人敬我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这时,肖清恒却说道:“爷,我若是您,我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她,那样只会让她对玉衡姑娘的事更愧疚,所以您还是把玉衡姑娘的事完全解决了,才去找四小姐吧!”
闻言,闻人敬我一声叹气,却也觉得肖清恒说的不无道理,所以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冷府,梅园。
冷悦坐在摇椅中,抬头昂望着凋零的梅花,眼中出现淡淡的凄凉。
“都落了!”
就像她的爱情,都要消失了。
自从那天让闻人敬我去玉府之后,后来闻人敬我虽然来找过她,可是后来那几天,闻人敬我一刻都没有再出现过。
想来,他也放弃她,选择了玉衡吧!
毕竟玉衡是个好姑娘,为了闻人敬我,玉衡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深情,闻人敬我会感动也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觉得痛呢!
明明都想好了,既然选择了放弃,那就应该潇洒的放手,因为她可是冷悦,她是坚强的冷悦,就算没有了爱情,她也不会选择去死,可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心,好像缺少了一块,心里空荡荡的,怎么拼也拼不齐全。
“小姐,这大太阳的,回屋里歇着吧!”
云溪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些东西,她说着又道:“现在天气热了,我熬了莲子汤,您来尝尝吧!”
闻言,冷悦从摇椅中站了起来,走进屋,不发一语的接过云溪递来的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直到喝完,冷悦也没有说好喝还是不好喝,把碗递还给云溪,她就走进了书房。
身后,云溪看着冷悦离开的背影一声叹气:“小姐这些天明显沉默了,也不知道敬王是怎么想的,竟然说不来就不来了,难道他真的放弃小姐了吗?”
云溪心中有些抱怨闻人敬我的不坚持,可是也觉得冷悦放手太快,而且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以相让,就算那个人是玉衡,也不该放手啊!
这岂不是在为难自己吗?
不想沉迷于爱情,那就只能全心全力的投入工作,来到书房,冷悦立即拿起提起笔,写写画画着。
她不知道自己写画了多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周围已经铺满了纸张,上面有些是计划书,有些是样版的图案,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有五六十张。
而这,也是云溪进来时所看到的画面。
“小姐,您先歇一会吧!一会再……”
“给我联系三位掌事。”冷悦打断云溪的声音。
闻言,云溪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见冷悦那严肃的神情,她也只好作罢,但是在她去喊几位掌事之前,她却先来到了敬王府。
“云溪,你怎么来了?”接见云溪的是肖清恒。
“敬王呢?”
“他刚出门了!”肖清恒淡淡的道。
“这几天敬王为何没有去找小姐?他这是什么意思?”云溪直接问道。
闻言,肖清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云溪一眼:“是什么意思,你家小姐应该最清楚吧?不是她让我家爷去找玉衡姑娘的吗?而且一直避而不见的也是她,怎么?现在我家爷不找她了,她后悔了?”
肖清恒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生气的。
因为他觉得云溪的话太让人生气了,明明不见他家爷的是冷悦,现在倒好,反过来责问他家爷,他能不替闻人敬我打抱不平吗?
肖清恒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闻人敬我真的放弃她家小姐了?
云溪微微皱起了眉头:“肖侍卫,你家爷……”
“我家爷不在,你若没什么事的话就离开吧!我还有事要忙呢!”肖清恒打断云溪的话。
闻言,云溪微微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她只是闭上嘴巴离开了。
身后,肖清恒对着云溪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嘀咕道:“敢让我家爷这么难过,我也让你们难过一回,不过……”
云溪来过的事绝对不能让闻人敬我知道,否则让闻人敬我知道自己为难过云溪的话,以闻人敬我那护妻的坏毛病,最后倒霉的可能是他。
所以这事肖清恒决定埋藏在心里,打死都不说了。
然而肖清恒却不知道,自己一个无意的为难,却导致冷悦与闻人敬我的感情最后变得更为严峻。
……
“小姐,三位掌事过来了。”云溪绷着小脸说道。
“你怎么了?谁惹你了?”冷悦看着她那微微愤怒的小脸,疑惑的问道。
云溪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没事,遇见一个混蛋,有些生气。”
见她不愿意说,冷悦也没有再问,她只是说道:“让几位掌事进来吧!”
不一会,云溪就让门外候着的三个掌事进去了。
冷悦将一些已经分好的计划书与图案分明拿给三位掌事,说道:“这里有一些关于三家店铺的营运方式,还有一些装修之类的东西,常掌那边的不需要重修,只需要加几个新模式就可以了,至于悦乐琴行,悦乐琴行刚开张不久,也不需要更改,不过可以添加一些乐器,所以这次重点是金掌事那边,我准备改为酒楼,我这里有……”
“那个,四小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啊?现在经营的玉器行也挺赚钱的,没有必要去开什么酒楼。”金掌事说道。
“玉器可以分配到常掌事那边,衣物,胭脂,还有玉器,其实这些东西都可以合并的,就像金掌事您现在穿着衣服,难道不需要戴上玉佩吗?所以这些东西,其实有时候合在一起的效果或者更好。”
闻言,三位掌事微微沉思,然后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呢!”
见他们认同了,冷悦又道:“而且我开的酒楼,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菜式或者是酒楼服务与装修,那都是独特新颖的存在,所以不需要担心客源的问题,而且我还想把旁边那边店铺盘下来,这有利于扩展。”
三位掌事:“……”
都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这就谈到扩展了?
会不会太快了?
“你们还是先看看计划书与画案吧!”见他们一个个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冷悦知道,这些人无法了解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代沟’呢!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效果图。”冷悦不知道他们能看懂多少,所以直接把效果图递给他们。
三位掌事本抱着酒楼不都是那样的态度,可是当他们看了那幅效果图之后,莫不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四小姐,这个……这个真的是以后我们要经营的酒楼吗?”金掌事愣愣的问道。
这是西式的装潢,桌面启用大理石,而坐椅则是藤条的摇椅,如果这里有现代人的话,他们大概会一眼就看出,这是西餐厅的样式,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所以把他们都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