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夜夜独宠:契约娇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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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妖精

“你轻点!”昕然疼得刚止住的眼泪又给逼了出来。

伤口总算被于博远用纱布包扎好,她缓一口气,看见于博远手臂上的伤,正想说话,只听他问道:“这次疼还是第一次疼?”

昕然脸一红,装傻:“不知道你指的哪次。”

“就第一次啊。”于博远重新拿了个棉球,和碘酒一起塞到昕然手中,“帮我清理伤口。”

昕然只能看到自己肩膀上的一点点伤,大部分伤在后背,此刻看见于博远手臂和背上被鞭子抽破的肌肤,尤觉触目惊心,秀眉不禁蹙起。

“哪次疼?”于博远穷追不舍地问。

这次身体更疼,第一次心里更疼,而且又疼又恶心。昕然想着,嘴上仍是不说,瞥他一眼,蘸了碘酒的棉球轻轻擦上他的伤口。

“嘶——”于博远龇牙。

昕然笑:“刚才还看我笑话,现在知道疼了吧?”

“问你哪次更疼?”于博远脸一板,牢牢盯住她。

好吧,这个问题是逃不掉了,但也不能讲实话。她一边替他清理伤口,一边歪着脑袋想,说:“那次更疼。”

“为什么?”

昕然心里猛翻白眼,你自己做的孽你问我为什么?

“那次以为你会对我温柔一点,结果没有,所以心里很难受,心一难受,人就更难受了。这次替你挡鞭子……我想上学,你是知道的。”

于博远听了没做声,等她清理好包扎完,才说:“可以上学,不能住校。”

昕然心里想着其他事,等他说完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头一抬,两眼放光:“你刚才说什么?”

于博远知道她听见了,没再理会,起身走向浴室。

昕然屁颠屁颠跟过去,见他拿着牙刷,赶忙拿起牙膏拧开盖子,往他牙刷上挤:“谢谢爷开恩。”

于博远一米八的个儿,垂眼瞧着一米六五的昕然,像看个孩子似的:“不止是个哭巴精,还是个鬼灵精。”

他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小时候没少听奶奶说这两个词,哭巴精是说妹妹,妹妹小时候爱哭,鬼灵精是说他,他最懂怎么耍机灵哄奶奶开心。

“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小妖精。”昕然像是开了窍,笑得越发甜了。

于博远嘴角一沉,牙刷塞进嘴里,面部表情开始刷牙。

昕然在旁边候着,猜不透他听了这话是好是坏。

洗漱完毕,两人回到床上,背后多少都有伤,只能趴着睡。

刚一趴着,昕然觉得他们就像两只大乌龟,忍不住笑起来,见于博远闭着眼,赶紧抿嘴,可越是克制,越是笑意难忍,笑得浑身发颤。

于博远睁开眼,看着她。

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昕然看到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问她,好笑么?什么那么好笑?是我好笑还是你好笑?

昕然不笑了。她发现于博远盯着自己的眼睛就没动过。

“你……看我干嘛?”她声音变低,有些虚,有些怯。

于博远坐起来,拉着她的手也将她拽起,两人身上都未着寸缕,相对而坐,虽然不是第一次赤.裸相见,昕然还是羞红了脸。

“我看小妖精待会怎么求我。”于博远说着,手已经伸向昕然胸前。

这晚昕然求了于博远半夜都没奏效,他那狂风暴雨般的掠夺结束时,昕然跪在床上的腿已经发麻了。

终于了事,昕然趴在床上,想平躺,后背又疼得厉害,膝盖跪了那么久,也很不好受,整个人虚脱了似的,懒得再动弹半分。

于博远的手抚上她头顶,顺着柔软的长发摸下来,到了发尾,捻起一缕头发,食指缠了几圈,声音沙哑中带着疲惫:“火好玩么?”

昕然眼皮都撑不开,好不容易挤出点声音来:“你这人……燃点怎么这么低啊?当时我就觉得咱俩趴着特别像乌龟,所以忍不住笑了,这都能让你——”

“性”致勃勃。昕然把最后四个字咽了回去。

“谁叫你说要做小妖精?”于博远一翻身,压着没受伤的那条胳膊侧躺,在黑暗中凝视着她面庞的轮廓,“妖精好当么?”

要不是累得没力气,昕然真怕自己咬舌自尽。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他答应让她继续上学。

目前看来,于博远挺喜欢碰她身子,而这意味着以后她吹枕边风的机会不少。

“金水滩的妖精多了去了,你也不缺我这一个,干嘛总卯足劲儿折腾我呀。”她把头转到另一边,拿后脑勺对着于博远。

她语气娇嗲,话里又透着股酸味,撩得于博远心痒痒,刚熄灭的火又起了燃势,手不安分地放在她腰间。

昕然一哆嗦,扭过头瞪他:“再折腾,今晚我非死这床上不可了!”

于博远心情似乎好得很,由她瞪着,也不恼,手不安分地继续摸着。

“你只管折腾死我好了。找我结婚,又不告诉我为什么,这么些年,好像一直在帮我,其实只想把我往火坑里推。”昕然说着,又忍不住想哭了。

于博远眉头一锁,提醒道:“我劝你出去打听打听,多少人抢着要当于太太。”

居然说这位置是火坑?小家伙真是没见识又不识相。

昕然一股子气没处撒,也不敢全发作,只能硬憋着,越想越难受,到底忍不住哭起来。

她一哭,于博远也有些恼,敢情跟着自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哭什么?哭我没把你捧手心里护着,还是哭我不只属于你一个?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于博远冷冷说道。

他觉得昕然一直在计较自己去金水滩的事,把他想成了爱好流连于花街柳巷,贪恋美色的淫.魔。

但他不会去解释。不会告诉她,自己即使去那种地方,也从来不碰那些女人。

这种解释,只会让昕然误解,以为自己是个深情的人,或者只会对她一个人深情。

其实,他知道自己多凉薄。

世间最麻烦的,不过就是女人和感情了。

昕然被他那些话恶心得想吐,正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仔细斟酌一番,才开口:“于博远,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二十八,我二十,你有钱有势有阅历,我无依无靠没经验,不管从哪方面讲,我都斗不过你。”

黑暗中,她眼也不眨地看着他,把话说完:“既然那么多女人抢着要当于太太,那你想过没有,我也是个女人,朝夕相处间,总有一天,我对你的爱和占有欲,也许不会比外面的女人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