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像是从高空坠落。
余小柔以为于博远在开玩笑。
“Jane可能不适合我？”她重复一遍于博远的话，脸上笑容讽刺。
“是的，也许别的公司才是你更好的选择。”
也许最初找你来，就是个错误。于博远觉得自己下错了一步棋。
“哪里不适合？总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Jane是我送给我太太的礼物，但她现在对你有些误解，而我……不希望她不开心。”
于博远说得很诚恳。
他特别注意了措辞。用的是“太太”，而不是“昕然”或者其他。
余小柔听出来这个词的分量。
也听出了简昕然在他心里的分量。
所以……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开心，他就要毁了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Jane送给她？你要把新公司送给她？”
难以置信。
“Jane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礼物。”于博远看向远方，目光变得柔和。
余小柔的头渐渐垂下，头发遮住两颊。
良久，她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疯了……”
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说得那么用力，却又那么压抑。
她倒是想破口大骂。
可她骂不出来。
现在，她对身旁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无言以对。
“或许吧。”于博远并不否认。
他也没料到自己竟会有这天。
“你疯了！”余小柔忽然抬头，狠狠盯着他，“简昕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她本身就是迷魂药。”
于博远淡漠看着余小柔。
如果时光倒流，一切重新来过，当初选择挡箭牌的时候，他一定不会选择简昕然。
简昕然就想罂.粟。
会让人上瘾。
·
从于家出来，于博远吩咐司机开另一条路线回枫丹白露。
经过华安大厦的时候，他指了指窗外，问：“喜欢么？”
“啊？”昕然不知道他指的是哪。
“华安大厦。”
“好漂亮呀。”
车子停下来等红灯。
昕然贴在窗边，看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大厦耸入墨色夜空。
现在她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这座大厦的其中一层，将会属于自己。
回去后，昕然想起他晚饭没吃多少，让梅姨准备了点夜宵。
梅姨做了些甜点和粥，这样昕然也能吃一些。
夜宵送到书房。
于博远抬头，眼睛离开书页，夹起一块南瓜饼喂昕然。
昕然坐在他腿上，双臂搂着他脖子。
“多吃点。”于博远又夹起一块喂过去。
昕然紧闭着嘴，摇摇头。
“不要，再吃又要长肉了。”
“那喝点粥？”于博远笑问。
他这个笑带着点坏劲儿，昕然霎时想起之前被他嘴对嘴喂粥。
昕然回敬他一个坏笑。
“好啊，我来喂你。”
她端起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喝下。
捧起于博远的的脸，覆上唇去。
唇齿生香。
于博远从她手里拿过碗，放到书桌上。
唇瓣纠缠，不肯分开。
他一边吻，一边解开皮带，将昕然的手带到腹下那处。
“好烫……”昕然握住，不禁叹道。
于博远坏笑，“有劳夫人帮忙降降温了。”
昕然娇羞抿嘴，一上一下套弄起来。
半晌，终于帮他降完温，趴在他怀里娇喘。
每次都要弄好久才会泄出来。
昕然累得有气无力。
于博远抱她回房间，洗漱完，她不肯上.床，非要坐在洗漱台上，看着他洗漱。
于博远叼着牙刷，看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还一脸傻笑。
“台子上凉，快回床上去。”刷完牙，于博远撵她。
昕然噘嘴，晃着脑袋，“我不，你长那么好看，不看白不看。”
“待会我开着灯睡，你慢慢看一晚上。”
“待会要看，现在也要看。”昕然双手撑在后面，歪着脑袋，目光片刻不离他脸上。
女人花痴起来真疯狂……
于博远洗完脸，将她抱到床上，耳朵贴到她腹上。
“听到动静了么？”昕然问。
“听到了。”
“什么动静？”
“宝宝在说话。”
“说什么？”知道他在逗她，可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昕然还是忍不住问。
于博远咳了咳，清清嗓子，“说他妈妈是个大花痴。”
“瞎说！”昕然粉拳捶过去。
看破不说破，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于博远大笑，“别装了，刚才盯着我看那会儿，就差流口水了。”
“流口水也是因为饿的！”
死不承认。
坚决不能承认！
这男人现在嚣张得很。
“饿的？”于博远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毕竟我秀色可餐。”
昕然一个枕头抡过去，“要点脸啊。”
于博远偏偏不要脸地凑过去，抱紧她，脸贴近，“你说，我要是去出道，当个明星什么的，能混到几线？”
一线肯定没问题吧。昕然很认真地想。
有些一线男星颜值还真没他高呢。
撇开能力不说，单单只当流量小生的话，这颜值也是妥妥的了。
“想混娱乐圈啊？”昕然反问。
“还真有点儿想。你看啊，这娱乐圈，多少漂亮女明星啊，合作拍个戏，怎么着也得相处几个月吧？”他故意不说完，一脸yin笑。
“哟，还想泡女明星呐？”昕然话里带酸。
于博远“啧”一声，“是我泡女明星么？分明是女明星泡我。”
昕然头一扭，嘴撅老高，“管你们谁泡谁，最好泡福尔马林去！”
她脑袋往哪偏，于博远脸就往哪凑。
“哎呀，什么味道啊这是？酸酸的。”
昕然眉心紧蹙，不理他。
“真生气了？”
于博远见势不妙。
昕然不肯说话。
“别啊。”于博远捧住她的脸，“现在怎么这么不禁逗？”
“有你这么逗的么？早先总跟我说，自己如何在外面风.流快活，后来又说都是骗我的。现在又又又说这些话，哪句真哪句假我都分不清！”
昕然眼眶红了。
糟糕。真要给逗哭了。于博远有些悔。
“祖宗啊，你怎么听不懂玩笑话？”
昕然一抹泪，“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难道余小柔也是玩笑？自己长得多帅自己不知道啊？偏要拿这些话来刺激我！”